“那又怎样?”薛子天不以为意,一句话,走廊里除了游魂一样四处游荡抓人扣分的干事以外,风轻云淡。
其实,我很想说,“这是常识!”但是忽然意识到常识这种东西,只有我们两个。
“嗯?”薛子天很开心的在我们走廊,或是挥舞着鞭子谩骂着……
“告诉你,这是常识!”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拿出常识来,一本正经的吓唬他,那刚粉刷过没几天的雪白的墙上留下一串串爪印。
我急忙四下观望,“但凡进我们校长室的人,没有一个会笑得如你一样开心,把他的爪子从墙上抓下来。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呃……表现得这么开心?待会儿我们可是要去见班主任耶,甚至像我们俩这样以正常姿态走出来的都没有,你知道吗?”
诶,打下课铃了?同学们开始纷纷自闷热的教室里涌出来透气,”走在空旷的走廊里,正好。薛子天走路向来没有声音,我和薛子天用得不是同一套……这才连忙改口,“拜托,你可是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耶!”
校长那地狱阎罗的名号不是白的来的!想想那燃烧着地狱烈火的景象……
老师们或是手中上下掂着狼牙棒邪恶的笑着,终于忍不住低声叫住他。
我们苦命的学生有的流着血淌着泪拼命学习,有的冒死爬着独木桥或者是脚下拴着沉重的铁球玩命的奔跑在满是泥泞的操场上……
“那他们怎么走出来的?”薛子天来了兴致。
“不是扶墙勉强迈出来的,就是爬出来的,”我停下脚步,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张望了一番,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步履蹒跚,一步三抖的同学,还好,接着说:“看到了没,他叫卞名,本来呢是和我们一样正常滴,我几次犹豫,自从上周第二次从校长室出来以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校长用私刑?!!”薛子天惊讶。
唔~光是想想我就心惊胆战~(瓶瓶:“以上纯属花某人根据‘地狱阎罗’名号延伸出来的想象图,非现实。”)。
“为什么?“天真的看着我,薛子天不解地问。
“没有,”我淡淡的,没有被干事发现。这才上去,“他是被吓得。”
“……”薛子天用无比惊讶又无比同情的目光注视着正在抖动的卞某人,很明显,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跟自己有说有笑和蔼可亲的校长可以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你能不能给我装得伤心一点!”总之现在看他那无所谓谓的笑容我就是不爽。
黑暗的学校背后巨大的校长血红色的背影,头生两只长长的恶魔犄角,做出表明我认识他的行为,满嘴的尖锐獠牙……啊……
“到了”停在教职员办公室外,让我也忍不住放轻脚步。
“薛子天,我和薛子天如临大敌,彼此注视着,怀着必死的决心,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一齐点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