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
妈妈回房休息了,孟婷朝床缝里摸了一把,果然,手机还在,是没发现?还是故意给我留在这儿的?就像那个笔记本?
既然杨云霄是三哥害的,那他绝对不会放过三哥,杨云霄这人有仇必报,记得刚结婚时,有邻居跟孟婷讲过杨云霄小时候的事情,说有一个人惹火了杨云霄,杨云霄追着打,一直追打人家家里,打到人家炕头上。以现在杨云霄的能力跟财力,想要暗杀三哥是轻而易举,但他却至今未动手,应该是考虑怕伤着自己的心,但是三哥做事越做越过份,就怕杨云霄、、、、、,想了想,孟婷拿着手机,进了浴室,放开水、、、、、、
她拨了一个号码,张口说道:“这是陆剑南偷偷送给我的手机,我放在床缝里,床单、被套今天上午被人换过了,你应该懂,你先按录音键,把我的话录下来,给孩子听,我说,你听:我----错了,那天晚上,我不该骂你,我知道你是最爱我的人,我当时应该珍惜你的感情,求你!不要伤害三哥,我爱他,不想他受伤,杨晨,好好听他的话,千万不要乱来,妈妈爱你。”说完话,立即把手机打开,把电话卡扣出来,电话卡上的芯片,被她取下,折断,扔进马桶里,用水冲走。
刚把手机后盖按上,门就一下子被推开了,朱三一步闯了进来,孟婷把手机递给他,嫣然一笑:“三哥,我要洗澡,你一块来吗?”
朱三知道什么都晚了,这个女人要是傻起来,真是傻的可以,要是精明起来,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他心里暗自苦笑,放水跟她一块洗澡、、、、、、、
拿着手机,从杨晨房间出来,杨云霄立即就把死神和刺客找到密室里来,孟婷已经知道了姓朱的这些年对自己做的事,已经挺了过去,杨云霄已经不害怕了,他会按孟婷说的,不伤害姓朱的性命,会顾及自己老婆和儿子的感受,但是姓朱的一定要得到应有的报应。
让姓朱的闹心,刺客和死神就够了,自己还要干活挣钱呢,小崽子不用担心,有孟婷的电话录音作证据,他会老老实实,不给老子惹麻烦,他们三人会轮流回来看看,照顾他一下,小男孩,该历练还是要历练一下,他不担心孩子。
快九年了,终于可以复仇了,杨云霄笑了,灯光下,那半张鬼脸显得更加阴森、狰狞。
孟婷的父母第二天吃了中午饭就回家了,女儿笑了,女婿乐呵,二老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再说,女婿忙,不能老陪着他们,女儿陪他们出去,女婿好像很不放心,还是家好,马上要过年了,农村家要开始忙了,朱三让人给孟婷的哥、嫂买了些礼物,送二老回家。
朱三又陪了孟婷一天,看她情绪没有什么大的反复,安心呆在笼子里,就放了心,回了酒店。
刚到办公室,聂龙就来了。
昨晚‘毒刺’已经把自己这单生意给退了,说是让陆剑南死可以,但是要做到不怀疑到朱三头上,他们做不到,不过可以推荐一个人,这人一直在南方做事,外号‘孤狼’,向来是独来独往,神龙不见首不见尾,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他做事从未失手,而且不给雇主留下任何隐患,只是要价很高,如果他们同意的话,可以把他们的电话号码给他,他会打电话跟聂龙联系。
朱三同意,聂龙打电话告诉‘毒刺’,可以告诉自己的号码。
不久,就来了一个‘号码不详’的来电,聂龙接通,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我是孤狼,你要做谁?”
聂龙说:“陆剑南,重庆黑老大陆世雄的大儿子。”
“要求。”
“我与陆剑南最近有些过节,我想让你把他做了,但是不怀疑到我们的头上。”
对方略停几秒种,问:“一定要死?”
聂龙看了看朱三,朱三轻一摇头,聂龙说:“如果能让他永无还手之力,也可以留他一命,但一定要不怀疑到我们头上。”
“事情很难,需要连陆家一块整垮,四百万。”
聂龙惊呼:“这么高?”
对方不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上。聂龙看了看朱三,“三哥,要四百万,两倍的价钱,用不用?”
“用!”朱三咬牙说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只要能不留痕迹,再多的钱我也花。”
聂龙点头说道:“那我就打电话给‘毒刺’,让他们再帮忙联系一下。”
一会,电话打回来,还是那个阴冷的声音,张口说道:“加五十万。”
聂龙一愣,刚要说话,朱三赶快点头,聂龙点头说:“好,一言为定,四百五十万,预付金多少?”
“不用,完事给钱。”电话挂上。
聂龙长长呼了一口气,说:“这人说话太阴寒,跟他说话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根本不像是在跟人说话。”
朱三笑道:“这样的人才能办正事,我倒是很喜欢。”、、、、、
中午回家时,没见孟婷下楼,推开卧室门,发现她正坐在窗前看书,其实。以前她也经常坐在窗前,晒着太阳看书,但自从他听李玉琪说她会坐在窗前等陆剑南的人来杀她时,心里不由得一酸,虽然自己买这栋楼时就是看好了它没有好的阻击位置,但还是觉得心里特别的疼。
孟婷知道他进来了,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她不想看他,不想跟他说话,与其说不想,倒不如说是不敢,毕竟用尽全力去爱过,岂是说放就放下的,她不敢看到他那希冀的眼神,不敢看到他那满脸的期待,不敢看到他那在自己面前矮三分的神情,她怕自己的心会软。即使她想原谅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但不能原谅他在杨云霄失去一切时,还赶尽杀绝,不能原谅他的失信,不能原谅他视自己为他的囊中物。
朱三轻轻走了过来,从后面拥着她,把书给她折了一下,合上,说:“别看了,下楼吃饭吧,李玉琪在等着我们呢。”
李玉琪,孟婷没有回头,看着窗外,轻轻叹了口气说:“三哥,把李玉琪放了吧。”
朱三俯下身来,吻着她脖子上的疤痕,轻声说:“那我们结婚,”看着她那木木的表情,又改口说道:“你要是不想声张,咱俩先登记也成,等什么时候你高兴了,再补办个婚礼。”
他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怎么了,总想跟她登记结婚,虽然她人在自己家里,但自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想让她在法律上,真正属于自己。
孟婷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外面,以前自己想登记的时候,他怕连累自己,不给自己那一纸婚书,其实自己真的什么也不要,只是怕他的弟兄们叫自己嫂子时,自己太尴尬,现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提出来,自己却再也不想让他名正言顺的把自己关在笼子里。
她终于开了口:“那就让李玉琪在朱家住着吧。”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
“丫头,”朱三一把抓住她,“你明明还爱着我,你明明知道我也爱你,你明明很想跟我登记结婚,可你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呢?”
孟婷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那是以前,我说过,囚犯不可能和监狱长结婚,不平等的爱我不会要,更何况现在,你竟然、、、、、、”
孟婷没有说下去,甩开他的手下了楼,朱三知道她是说自己追杀杨云霄的事,都是陆剑南,姓陆的百死不足以解恨,朱三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一上午,朱三都有些坐立不安,一直在孟婷房里,孟婷知道,他怕自己不给他面子。
按往年,二十九晚上,他手下各管一摊的弟兄都要在酒店聚会,虽然快过年的时候,商场很忙,但孟婷总会跟王杰打招呼,陪着他去酒店跟弟兄们应酬一下,八年,已经成了习惯,今年,秦老大手下的那些生意也都被他收了来,自己若是不去,就更栽面子,孟婷明白,生气归生气,男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吃过午饭,孟婷回了房间,朱三也跟着进了屋,孟婷不愿让他为难,笑着说:“三哥,我有些乏了,想睡一觉,你帮我挑件晚上穿的衣服,放在床边,就去忙吧,到时间我会自己去酒店。”
朱三愣了一下,随即欣喜的笑道:“不用,酒店的事,聂龙会安排妥当,我陪你睡够了一块去,弟兄们晚上说不定会闹到一两点,我怕你吃不消。”孟婷笑笑,没再说话。
傍晚,两人一块坐车去了酒店,往年朱三手下那些有头有脸的头目,只在一楼就坐下了,今年加上秦老大的人,占了两层,酒过三巡,秦老大的人过来敬酒,朱三和他手下原有的弟兄都略显为难,他们知道孟婷滴酒不沾,但是初次见面,孟婷要是不喝,秦老大的人会以为故意不给他们的人面子,孟婷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