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做你的女人!
苏翡含着泪,在心底大声抗议到。
三个月后,苏翡终于可以凭着自己的力气,走到院落中,可以来到她日日看着的芒果树下坐一坐。
慕坤沙为她的院落配备了七名护卫轮值,还有两个缅甸女佣,见苏翡坐在芒果树下的藤椅上,那两个正在井边清洗蔬菜的缅甸女佣上来用缅甸语打招呼。
苏翡虽然听不懂缅甸语,但这个月来,不管是护卫还是女佣,都会用一句缅甸语称呼她,“PWKW?RIF;UAWMF”,虽然实在太过难读难记,但听得次数多了,便也记下来了。
慕坤沙虽然不怕连走几步路都会气喘的她能孤身一人跑出果敢,却还是做了防范,周围的人全部是果敢为数不多的缅甸人,语言不通自然也就不存在泄露消息的问题了。
刚刚在芒果树下坐了一会儿,就见院落的大门外走过一个身段苗条、面容姣好缅甸女子,苏翡认得她,在刚刚被救回果敢的那段昏迷的日子里,就是这个缅甸女子在照顾自己。
苏翡想叫她进院落来聊聊,又不知对方叫什么,只好作罢,但就在此时,门口的护卫恭敬地打了个招呼,“WWD—RIF;UAWMF”
熟悉的尾音让苏翡愣了愣,当天晚上慕坤沙再次来到苏翡的房间喂她喝燕窝汤时,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我记得刚醒来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守在我床前的,是你什么人?”
慕坤沙沉默了一刻,缓缓答道,“我的三夫人。”
苏翡直接冷笑挥手掀翻了一碗血燕窝,声厉色荏,“慕坤沙!我告诉你,你不缺女人,我也不缺男人,他人畏你势力,我却不怕,除非你派人囚禁我一辈子,否则,我死也要死回中国去!”
慕坤沙一身军装都被高热的血燕窝汤打湿,极其狼狈,但他的表情却是少见的冰冷,从万分惊恐的佣人手中拿过毛巾,简单擦拭了一下后,回答到,“我说过了,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不要想离开我踏出缅甸一步。”
然后他转过头对佣人用缅甸语吩咐道,“再给夫人煮一碗燕窝汤。喂她吃下去。”
佣人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
“今天晚上,我会来你的房间里。”
苏翡眼睁睁看着慕坤沙大步迈出门外,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不久之后,她知道了慕坤沙一共有三个夫人。
第一个夫人是纯粹的缅甸人,是中央政府高官之女,身份尊贵而且性格温婉,尽管在慕坤沙与政府中央军的关系越来越坏后,大夫人明显已经失宠。
第二个夫人是中国人,父亲是果敢的富商,但据说慕坤沙娶她是看中了她瘦弱的外貌,虽然进门之后,慕坤沙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但也没有失宠的消息传出。
而第三个夫人,就是苏翡那日见到的缅甸女子,没有什么身家背景,是慕坤沙一次在仰光办事带回来的女人,也没有被慕坤沙格外青睐过,反倒是帮助慕坤沙办过不少的事情。
现在,苏翡被慕坤沙带回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慕坤沙的第四个夫人,而且在外人眼中,她是最受宠的一个夫人。
传言中,虽然她的身子是病怏怏的,但美得惊人,活像一尊用上等玻璃翡翠雕刻的冷美人,慕坤沙被她迷得魂不守舍,为了治好她的病,动用比黄金都贵的药品,还买下了无数珍贵的药品和食物,流水一般的都送进这个小院落中,还派了无数的士兵守卫着,不让其他人抢走……
缅甸允许一夫多妻制,但法律也规定了,丈夫不能偏宠一个妻子。
慕坤沙虽然并不屑于遵守,但为了安抚各方势力,一个礼拜,他还是会在三个夫人那里,各住一天,而剩下的四天,则全部消磨在苏翡那里。
或者与苏翡置气,或者默默地坐在那里批改文件,连晚上都逼着苏翡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尽管只是背对背的盖棉被纯睡觉,也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逾越的举动。
但苏翡还是胆战心惊的想,如果自己的伤口痊愈之后,慕坤沙会不会不再表现的这样‘柳下惠’。
在都卡军医再一次确认了她的枪伤已经痊愈,虽然留下了很恐怖的伤疤,但左手还会渐渐恢复知觉。
那一天,苏翡轻声向慕坤沙提出了第一个要求,她希望学习缅甸语。
慕坤沙并没有反对,毕竟苏翡是要留在果敢,虽然大部分果敢人说的是汉语,但也有缅甸人会说缅甸语,包括他自己,如果苏翡长期留在他身边,不管怎么样也是要学会缅甸语的。
第二天,慕坤沙就给苏翡换了一个通晓中缅语言的女佣人罗秀,苏翡终于可以同除了坤沙和都卡军医以外的人说中文了。
苏翡很快就从罗秀口中打探出了果敢现在的大体形势,心底略有了数,脑中也思考了不少的路途。
如果,不想像其他的女人一样沦为慕坤沙的附庸,她就必须要体现自己的价值,让慕坤沙知道,如果强逼她,最终受到最大损失的绝对是他自己!
慕坤沙其实算大半个中国人,他甚至有一个中国的姓氏,慕。除了祖母是缅甸人,他身上四分之三的血统都来自中国,包括他那来自江南水乡却从未谋面的母亲。
很小的时候,慕坤沙的母亲就在果敢的一次叛乱中死去,她为了在兵荒马乱中保全自己的清白,服下了一颗氰化物。
而慕坤沙的其他几个夫人们或者以色侍人,或者委曲求全,都没有刚烈的一死守节,慕坤沙的几个兄弟也被叛军尽数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