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摸了摸舒天染的发髻,“按摩?”
“是啊,按摩可舒服了,身上还有一股一股的暖流,染儿每天都要找红丝姐姐按摩。”舒天染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染哥儿好孩子,能不能给祖母示范一下,你们是怎么按摩的?”
“当然可以!”舒天染说完稚嫩的小手就顺着老太太衣衫的前襟伸了进去。老太太一惊,猛然站起来,“染哥儿你干什么?”
舒天染一脸迷茫,“按摩呀,我摸你的上面的……,你摸我下面的……,这不就是按摩吗?”
舒天染话音落下,厅内的众人皆出现不同程度极其惊诧的表情,二夫人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手臂颤抖着握成拳。
老太太不可思议地看向二夫人,又将视线转向奄奄一息的红丝。
二夫人咬牙切齿,快步走到红丝跟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她,下一秒,她的腿狠狠地踩上了红丝的背,“你这个贱蹄子,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如何害我唯一的儿子,我踢死你!”二夫人强忍着的怒气终于爆发,歇斯底里地踢上趴在地上的红丝。
“二夫人饶命、饶命……”奄奄一息的红丝,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昏了过去。
“二夫人,不能再踢了,这样下去就出人命了!”一直默默无语的四姨娘赶忙起身,拉住二夫人的手臂。
“滚开。”二夫人大力地向后一甩,四姨娘一惊,身体猛然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啊——”惊叫的声音还未发出,四姨娘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四姨娘略带歉意地看向来人,脸上惊惧未消。
这时,盛怒中的二夫人才有些恢复理智,当她想起刚刚拉她之人是四姨娘之时,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转过头。
在她眼前放大的,是舒浔易那张准备吃人的脸,和满是血丝的双眼。
二夫人惊了惊,成亲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看到过舒浔易这个样子。
“侯爷,我……”
下一秒,一股强力的掌风狠狠地甩到她脸上,“拍”的一声过后,她的脸上立即浮现出几个手指印。
“四姨娘有了身孕你不知道吗?自己的儿子带不好,自己的婢女管不好,现在还想把别人的儿子打掉吗?”舒浔易咬牙切齿。
二夫人捂着脸,成亲这么多年,侯爷还是第一次对她动手,她立即收起刚强的一面,嘤嘤哭了起来,“我刚才是被气昏了头,根本没反应过来拉我的是四姨娘,要是知道四姨娘,我供着俸着还来不及呢,哪敢推她啊。”
“气昏了头?你还好意思说气昏了头?红丝是你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婢女吧,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吗?如果说你不知道,那就是你失职,那就说明你没这个能力管好家,那么管家的事儿,你就交给母亲和四姨娘吧!”舒浔易脸色不善,一字一句道。
二夫人咬着唇,脸上火辣辣的,这个时候,她不能硬碰硬,随即她连忙跪地,软声软气道:“侯爷,这么多年,我一直恪守本分,尽量做到各方利益的平衡,侯爷您想想,人心都是肉长的,您也有您的心头肉,也有您想袒护的人,所以,一时间,为了自己袒护的人,被蒙蔽了双眼,还望侯爷恕罪。”二夫人声泪俱下,俨然一副楚楚可怜之样。
侯爷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别过脸去。
四姨娘缓缓地走上前,轻轻地勾住了舒浔易的手臂,柔情蜜蜜,“侯爷,二夫人说的是,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持家有道,刚正不阿,今日之乱,在于红丝太过狡猾,而非二夫人有意偏袒,而且,刚才确实是我不小心没站稳,跟二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请侯爷看在跟二夫人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的份上,收回刚才的话,继续让二夫人掌家吧!”
这四姨娘出场,每次都能给她惊艳,站在一旁的舒安夏的小心脏啊,都快激动的跳出来了,若不是这前厅有人在,她真想对四姨娘顶礼膜拜一下。四姨娘这话,说的太艺术了,本意处处帮二夫人开脱,然而放在此情此景下,却变成了火上浇油。
这四姨娘出场,每次都能给她惊艳,站在一旁的舒安夏的小心脏啊,都快激动的跳出来了,若不是这前厅有人在,她真想对四姨娘顶礼膜拜一下。四姨娘这话,说的太艺术了,本意处处帮二夫人开脱,然而放在此情此景下,却变成了火上浇油。
其一,舒浔易在朝廷上以“刚正不阿”闻名,而四姨娘却偏偏把“刚正不阿”用到了二夫人身上,刚才二夫人那一系列的偏袒,无疑变成了讽刺,同时也败坏了舒浔易“刚正不阿”的名声,这怎能让舒浔易不气?其二,她故意强调刚刚的失足,是她自己没站稳,但是明眼人都看到了,是二夫人狠狠地甩了她一下,也就相当于狠狠地推了她一下,才差点让她摔倒,这种求情,就变成了指责。当然舒安夏更加可以肯定,四姨娘这一“失足”定然是自己找上的。其三,她故意让舒浔易收回‘不让二夫人掌家’的话,实际上,刚才也许舒浔易在气头上,随口一说,过后没人再提也就罢了,然而,四姨娘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让舒浔易收回这话,无疑就是让舒浔易打自己的嘴巴,所谓‘覆水难收’,即使他这话说错了,他也不会收。
果不其然,四姨娘的话刚刚落下,舒浔易的脸就黑了一半,冷哼一声,“她要是有你这个气度,今天就不会闹出这么个事儿了。不用再说了,母亲年岁已大,管家之事就不能麻烦母亲了,你又有了身孕,不能让你太过操劳,这样,以后家中的事,就由你和二夫人共同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