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钧笙松开手,纪念忙伸手搓揉,白皙如珠的圆润耳垂通红,还不满地低喃,“不要用你那双在军队里打磨过得爪子随便捏人、掐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认识刚才那人?”
纪念小脸低垂半分,摇头,“不认识?”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这该死的下套人,还有那头笨笨往里钻的猪。
纪念转转眼珠,打太极,“不就是商场里的人。”
路钧笙睨了她眼,没有再追问。当夜拉开帷幕时,两人到了纪念家,纪父纪母在门口翘首以待。
“爸,妈”纪念跳下车。看懂妈妈的脸色后,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定是惹恼了注重言行的母亲,她忙用手搙了搙裙子的褶皱。
路钧笙从车另一边走上前,只是微微颔首,挥挥手让一直跟随在后的保镖将礼物呈上来,“伯父,伯母。”
两个老人脸上绽开了花,嘴上却说着,“钧笙啊,你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不用备这些虚礼。”纪妈妈上前接过礼物,将他引进别墅,来到餐桌前,“只是一些家常菜,比不得你寻常吃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纪念走向前,不禁暗叹母亲奉承过头了。阿拉斯加皇帝蟹、长白雪蛤羹、82年的ChateauMargaux……这要是家常菜,那路钧笙平时真是吃龙肉饮凤血?
回来半小时里,纪念没和父母说上一句话。她忖思,妈妈想的是她,还是身旁类似人工冰箱的准女婿?
“我家纪念不乖,钧笙你要多担待些。”
“还好,很听话。”路钧笙像在形容家里的宠物,纪念有些愤慨地拿眼瞅他。
纪妈妈貌似很随意的叹了口气,“唉,只可惜妹妹就要出嫁了,这哥哥却失踪了般。”
纪念夹菜的动作顿住,静静听母亲接下来的话。
“他认为我不配?”
“不,不,钧笙啊,你有所不知。”纪妈妈说着狠狠剜了老伴一眼,“一个月前,远志和他爸吵了一架,闹脾气出去的。”
“致远一直协助伯父管理公司,怎么还如此不懂事。”路钧笙剥了一只蟹,很自然地放到纪念碗里,“既然这样,我和纪念的婚礼,你二老到席即可。”
纪父纪母脸色一变,有些尴尬,纪妈妈在桌下踢踢纪念的脚,使了一个眼色。
纪念有些无奈,哥哥那么大的人还会丢了不成?母亲这是关心则乱。
“妈,路钧笙公司这阵子也很忙。”她听自己这样说。如果哥哥在外面受点苦能把一身恶习改掉,也没什么不好。
纪妈妈的脸上霎时变得很难看,略一沉默,训道:“你懂不懂礼仪,怎么还直呼钧笙的名字,说了你多少遍了!”
纪念唇一白,佳肴美味全变了味,苦涩泛滥成海。
“你别怪她,是我让她这样叫的。”路钧笙深深看着纪念,像是要看到心底深处,黑宝石般的重瞳光华流动,忽的浅笑,轻声说:“如果伯母担心,我会打发人留意志远的消息。”
纪念轻轻皱眉,爸爸和哥哥那个夜里的争吵,她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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