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人们准备进入甜蜜的梦香。
一间私人俱乐部里,猛烈的撞击声,粗重的喘气声,响彻明亮的房间。卫玠不停躲避路钧笙凌厉的拳头,一边连连出声,“好了,停,我认输。”。拳声夹杂着虎虎生威的气势,逼得人心悸,一不小心吃一下,他的俊脸明天往哪搁。
“路钧笙,好了。”
男人不理,继续攻击。慢慢地,卫玠只剩下闪躲的份,根本无法出击。
“你丫的受什么刺激了,停手。”
双臂牢牢护住头部,还才骂出口,一个漂亮的上勾拳从胸前直袭出一道弧线,卫玠心中暗嚎,一边快速转体一边尽全力拦截,无奈攻击太迅猛,他下巴还是遭了殃。
揉了揉作痛的下颚,他直挺挺躺在地上装死。
“阿玠,继续。”
“不干,爷累了。”他两眼一翻。
路钧笙拢紧眉心,硕大的汗滴滚进鬓角,等气息平缓,他坐下来。也许是用力过度,胃部传来一阵阵抽痛。卫玠倏地从地上坐起,幅度太大拉动伤口,痛的他龇牙咧嘴,没好气的给身边人一拳,“有带你这样的吗?媳妇是宝,兄弟就是沙包!在你宝贝那里受了什么气了?”
自从阿南哥走后,除了路钧笙未来媳妇,再没人能在他死水样的心里荡起半点波澜。卫玠为了不让他像在法国那年一样发疯,上次岑天佑出现时,甚至建议送纪念出国。不过后来证明他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许是路钧笙的手段太狠硬,岑天佑和颜思蕊愣是没吐露过星点东西。
“阿玠,我~又输了。”
“什么意思?”他没想到路钧笙竟也会流落出无比落寞的表情,卫玠良久才把话消化透彻,一脸忿忿不平,“娘的,甭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些年你对她的好,对她的保护,是头狼也该感化了。”
“说什么呢。”路钧笙在他的伤口补了一下,起身,轻叹,“这是我欠她的。”
卫玠默默嘀咕,这个死心眼,那事是普通人能算到的么,偏偏把过错全揽到自己头上,明天定要教训一顿纪念那个没心肝的臭丫头。
走到衣柜旁拿起浴巾,路钧笙瞥了他一眼,“不管怎样,我不会先开牌,你别插手。”
卫玠一翻跃起身,咋咋嘴,“怎么会,我只是在想,皓远就要从美国回来了,我们去哪里聚聚。”
“唔,到时我可能没时间,你代我好好招待他。”
“你怎么会没时间?”
路钧笙嘴角弯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弧度,丢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那时我正在别离,也许在修补元气。”
卫玠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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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和裴汐进了宿舍,讨厌她的人依旧丢她一个卫生球,而杨莹眼神一瑟缩,合了书就上床蒙头睡觉。两人对望一眼,无语。
裴汐从热水瓶里倒了些水,“洗洗……哇~你这里怎么回事啊?难道众人肖想的路公子私下有那个特殊癖好。”她满脸同情。
听她一说,纪念拿起桌上的小镜子放到颈后,两排齿印还透着血丝,在洁白的脖子上怵目惊心。这么深,难怪当时路钧笙内疚地不停细细啄吻,她强笑,“这是爱的印记。说起特殊癖好,你在那种情况接电……”
裴汐扑上去捂她嘴,“意外,意外。我们还是谈你的爱的印记。”
“印记就是,两人这一世诀别,留给来生相认的胎记。”纪念眨眨眼,琉璃色瞳仁盈满白色雾气。第二天她在家刚和父亲查了两个新到佣人的资料,就接到了路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