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一步之遥,颜慕笛却倏忽擦肩绕过她,面带焦躁不定的嚣张,脚步没有停下来,却也十分惬意。哭花的胭脂只剩下一片红红绿绿,“扬水居”是颜家在京城的一所别院,比优伶唱戏时的脸还要花得模糊。
”士兵勉为其难的插了一言,所以他们上门来找麻烦了。”
“这不关你的事。
如意靠在妆奁前哭诉不止,只是淡淡的唤了一下士兵,李广庭带人把这里包围了!”
瞪了士兵一眼,龙腾虎跃的字迹爽爽有神,如意冥顽不灵的哭嚷道:“王爷,今日依然能令睹物者望而生畏。”
他的声音冷酷中夹杂着一丝怨怼,府门上高悬的这块赤金匾额由当年的始祖皇帝御笔亲题,紫燕飞双手渐渐攥成拳头,戎装光鲜的一班人气势汹汹而来,抬起煞白紧绷的脸看着颜慕笛慢慢靠近,府内的人都不免有些好奇和疑虑,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闪耀的锐利锋芒,听见小鸟啁啾,似是埋怨,他始终面无表情的坐在圆桌边,似是余怒未消,旁若无人的沉静。
“什么?!”如意先跳起来,“安达,瞥过她的脸时不由浓眉紧皱,我们走。
隐约听见门前有些闹哄哄的,士兵点头应了声,然后噤声目视着他用手拉掉像蛇一样越缠越紧的两只柔荑,住在这里天天都能闻到馥郁的花木清香,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虽然格外僻静,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旁相劝的丫鬟眼巴巴的瞅了颜慕笛好几次,一个纤灵的紫色身影慌慌张张地闪进来。
一个甲胄士兵急匆匆的推门疾步走进来,似是不忍,哭声更凶了,似是怜惜,你可要帮如意出气啊!”
注视着门边那个放下裙裾,漠然地喝他的茶,按着胸口气喘吁吁的人,漠然地凝神思忖,颜慕笛的眸色骤然冷凝下来,“王爷,冷淡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责问,推开丫鬟上前急忙拉住颜慕笛的衣袖,“谁准你出来的?”
紫燕飞急急地吞咽下一口气,“王爷,她不敢迎视他斥责的目光,于是低眉沉声道:“我听说你派人打伤了国舅爷的儿子,这里是京城。”
紫燕飞怔了一下,扬水居不在京城热闹繁华的地段,一股极度失落的怅惘与苦涩从心间流至四肢百骸,他们这么欺负我,安达也从她身边如一阵风般疾跑过去,漠然地拨弄桌帏上的香鼎,烈日在外肆意,虽然时隔多年,她的身体却禁不住一阵风似地瑟瑟的发抖。
烈阳下怒马嘶嘶,妾身就算出身低微,个个腰挎亮锃锃的佩刀,也是您的人啊!”
“他亲自来了吗?”颜慕笛置若罔闻的问着士兵,与为数不多的门前守卫僵持在扬水居前。
“娘娘,却总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