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蓝,我真的怀疑你有心吗?”穆蓝被程言抱着回病房时,邵一生档在他们前面,眼寒语冰地说着。
穆蓝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清明无比的眸子直视着他,“我心里很明白自己做什么?我不后悔!”
程言托着穆蓝的双手颤了颤。她的痛,总是藏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像个傻瓜一样,一条路会一直走下去,不撞南墙不回头。
病房门被推开的时候,穆蓝见到景烈站在窗前,她和程言吓了一跳。在那里可以直接看到大门口发生的事情!
“你们来了?”景烈转身,唇齿间含笑。
果然,他看见了!
程言将穆蓝放在床边坐下,走近景烈,想要扶他回床上躺着。
“啊蓝,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学得聪明一点呢?”景烈在穆蓝面前,蹲下,托起她的脸,“痛吗?”
他的眼神温柔,语气也是温柔的。穆蓝不由自主的点头。
景烈低头,脱掉她的鞋子,抬手轻抚着脚背上乌紫的一大块。程言递过去一条在温水中浸泡过的湿毛巾。
穆蓝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会用极端的作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手掐自己,或者用一只脚狠狠的踩着另一只脚。
温温热的感觉让穆蓝的心渐渐由痛变暖。她看着自己的脚背,低低地说道:“在我心里,你们和啊天是一样的。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不管你们!啊天以前有多可误,你们都知道的,可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我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有次放假,我妈跟我说,啊天与汪汪打架了,那时候汪汪才多大呀,六七岁而以吧,啊天下手的时候,一点情都没有留,最后是大人们去拉开的。你们知道打架的原因吗?我问过我妈,她说汪汪骂她,啊天气急了,走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
穆蓝说着这些的时候,眉眼里都是温温的情。程言与景烈静静的听着,病房里很温馨。她讲着那些事的时候,即使原本是不愉快的事,可从她嘴里出来,也变得美好。
五点一过,秘书就提醒他今晚是易家老掌门的八十岁大寿。晚宴订在六点,他回家换了一套衣服,不急不忙的赶了过去。穆蓝与他说过,会晚点回来,他相信邵一生会送她回家。
“小海,您好您好!”易慕言的父亲易坤见到蔚海琛,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易叔,您好!”两人握手时,易坤的眼晴微微朝他身后看去。蔚海琛不明,只是在心里思索着他的异常。
易坤倒是很想见见让易慕言上心的朋友。他还记得那段时间,易慕言不见人影却是天天打电话吩咐厨房熬汤,而那些汤都是坐月子的女人该喝的。他找人打探过,只知道那女人与蔚海琛有莫大的关系。这段日子,这W市的报纸最大的标题便是蔚海琛与一个叫穆蓝的女人。如此,他以为蔚海琛会带着她出席。
“爸爸,小海!”方锦华独自走了过来,喊得亲切。
“锦华,你们年轻人聊,我先过去了。”易坤拍拍方锦华的肩,抬步离去,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打断了蔚海琛与方锦华的话,“小海,穆小姐的身体好些了吗?言言朋友少,我想让她们多走动走动。”
“蓝蓝的身体很好,谢谢易叔关心!”蔚海琛眼眸一变,沉静如水,语里平淡,心里却是诧异不已,他怎么会说穆蓝的身体不好呢?
“那就好,我还以为今天你没带她来,是因为她身体还没复原呢?瞧瞧我,这脑袋糊涂的!”易坤确实不精明,所以易氏并没有由他接任,而是直接传到了下一代。
“爸爸,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爷爷正找你呢?”易慕言跑了过来,拉着易坤离开。
蔚海琛看着易慕言匆匆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心里有一丝怪异,却一时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