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感觉自己今天看过的笑话实在够过了,先是阿肃假扮封宇总裁在她面前演了场好戏,现在她的前男友跟她说,沥氏集团要破产了,原因还是因为她!
“SO?你刚才低声下气跟我和好,是为了拯救你的公司?”宁卿耸肩。
“我……”沥辰面上尴尬。
“抱歉,关于这件事,你真的找错人了!楚若婵跟你说的男人不是封宇总裁,而是总裁司机,很不幸,我勾搭错人了,更不幸的,是你也找错人了。”
关上门宁卿不想去理会外面的沥辰,坐在床上,她突然感觉自己也成了个大笑话,当沥辰从身后抱住自己,她真的有一刻的悔意,她竟然后悔当初没有答应沥辰的求婚。
现在看来,最后一丝悔意也可以烟消云散了。
可是……宁卿想不通的是封宇集团为什么要收购沥氏?为什么呢?沥氏再怎么说在国内也是根基很深,封宇集团想要一口吞下未免有些难度。
虽说封宇是欧洲大企业,但由于领导人都是华裔,而且在国内也经常会做些慈善,在大家心目中是有很高地位。但是再怎样,也无法轻易对付本土企业沥氏。
哪有说收购就能收购的!
宁卿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猛然就想到今天白天的情形,薇姬对阿肃的恭敬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一个司机,一个总裁秘书,就算都是总裁亲信,司机和干正事的秘书总有些地位差距吧。
阿肃,萧折肃。
当疑问再次浮上心头,宁卿甚至不知道该找谁问明白。
拿出手机,看着里面的号码,自从上次阿肃打电话叫她吃饭她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没去后,她就存了阿肃的号码了。
她想打电话直接问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场,正在犹豫间,她的手机却响了,竟然就是阿肃打来的。
“怎么了。”她甚至还来不及掩饰惊诧,就接起来电话。
那一头的男人微的一愣,随即淡淡地问:“你在哪。”
“我在自己租的房子里。”
宁卿本以为他又要生气自己不回他的公寓,没想到他只淡淡应了声。
“手术安排在一周后,会有欧洲知名的妇科团队过来,你到时候不会太痛。”
阿肃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下来。
痛?痛了那么多年,她哪里还会怕什么痛,只是……宁卿不自觉地低头看小腹,手轻轻地抚摸,这是她的孩子吗?她真的可以就这样丢掉吗?
“痛不痛没关系,早点做手术就行,能不能提前?”
“你觉得呢?”阿肃的声音骤然下降,“一周后手术,你不要想着提前去医院,没有哪个大医院会接受你!”
宁卿真觉得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很,这孩子也是他要求打的吧!现在故意拖延了几天算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真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感情,鬼才信!
“那私人小医院总会接受吧!”宁卿几乎赌气地说。
“你敢!只要你还想要这条小命就别给我乱来!”阿肃冷哼,“啪”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宁卿更加莫名其妙了,这男人又发哪门子火!她好像忘了问阿肃全名了!
想了想宁卿又觉得问全名也没什么意义了,一周后,她跟那个男人就没半点关系!肚子里没他的孩子,他总不会再来找她吧。
想到这里,宁卿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她真是鄙视自己,莫名其妙就给人家下了种,现在竟然还会想着那罪魁祸首!
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她再没给过他好脸色,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愿意这样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好像就是从那一晚他跟她说起他的未婚妻。
也许他的故事感动过她,所以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宁卿机械地扭头看着那冷冰冰的铁门,沥辰不是离开了吗,那还有谁?宁卿决定忽视,疲惫地躺下想睡个安稳觉。
“宁卿!快开门!快开门啊!”
宁卿皱眉,她怎么好像听到苏恒那厮的声音,自从沥辰求婚那晚,宁卿再没理过苏恒,只要是苏恒的电话她就直接掐断,那胳膊肘尽往外拐的家伙,好歹他们也是青梅竹马,怎么老偏帮沥辰。
“宁姨她出车祸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开,宁卿踉踉跄跄地打开门不敢置信地望着苏恒。
“你妈妈她出了严重车祸!她需要的血老家医院不够现在正在省城调血!我打了你一天的电话,你好歹也接一个!你都不看短信吗!”
苏恒早就被她拉了黑名单,电话和短信都是手机自动屏蔽的!宁卿看着苏恒,就那么掉下眼泪。
“卿卿,不怕不怕,我们马上回老家看她。”见状苏恒也不好再责备她,抱着她轻声安慰。
苏恒的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老家,一路上宁卿都紧握着双手沉默不语,苏恒知道她的担心,握着她的手无言地安慰。
“苏伯伯,我妈妈她怎么样了?”一到医院宁卿就颤抖着嗓子问。
苏郅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也是苏恒的父亲,他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宁卿过来。
“孩子,你来了就好!你妈妈血型比较特殊,省城那边这类血也是紧缺,还得到大城市调过来,恐怕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你是她女儿,咱们先测测你的血型,看行不行!恒儿!你去档案库协助调查看咱们镇上有没有人血型符合!”苏郅当机立断拉了宁卿去测血。
“爸!我马上去!”苏恒熟门熟路地往档案室跑。
宁卿一路上听着苏院长说的关于妈妈的情况,脑子里只剩下嗡嗡响,就连针扎在自己手上也没有任何感觉。
“孩子!你先去看看你妈妈!等结果出来我马上会通知你。”取好血液样本,苏院长说,然后叫人带宁卿去她妈妈的病房。
宁卿只是机械地点着头,到了母亲的病房却是不能进去探望,因为是重症监护,所以家属也只能在外面隔着玻璃门看里面的病人。
她从小跟着母亲漂泊,在她印象里她的母亲从来都不爱笑,对自己更是不冷也不热,天冷了母亲会给她添衣服,放学下雨母亲会来学校接她,早晨天还没亮母亲会先送她去苏恒家里让她和苏恒一起去上学,而她自己却早早的出去打工。
她不爱跟她说什么,只是用行动表明她的关心。
只是有时候宁卿觉得她母亲并不怎么喜欢自己,母女间的话,小时候除了学习长大后就是工作,情感方面她从来不会过问,所以到现在母亲都不知道她有过一个交往七年的男友。
不知道过她站在这里多久了,直到有人拉住她的手,她顿时感觉自己的手原来那么凉。
侧头看到是苏恒,她眼中还是带着泪,红红的眼睛像似血洗过一样。
“阿恒,妈妈她会没事的,对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