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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

行地窍 仙府陷双童 拜山环 幽宫投尺简

话说若兰、文琪合计之后,便由文琪运用灵符,施展仙法妙用,将绣云涧往丹台的埋伏发动,只留下一条诱敌的门户。若兰自恃本领,却在芝仙所指之处附近守候。不消片刻,文琪也施为妥当,照旧飞行巡视,与若兰立处相去仅三数十丈,有甚动作,一目了然。二人俱都聚精会神,准备迎敌。待了一会儿,文琪遥用手势问若兰有什么动静。若兰摇了摇头,重又伏身地上一听,仿佛有一种极微细的破土之音,心中又惊又喜。知道来人擅长专门穿山破石,行地无迹之能,一不留神,将他惊走,再要擒他,便非易事。非等他破土上升,离了地面,用第二道灵符断却他的归路,不能成功。

一面和文琪打了个招呼,暗中沉气凝神,静静注意。没有半盏茶时,地底响声虽不甚大,伏地听去,已经比前入耳清晰,渐渐越来越近。若兰倏地将身飞起。文琪知有警兆,连忙准备,也将身形隐去。沙沙几声过去,三道青黄光华一闪,从修篁丛里飞起三个人来,为首一人是个头陀,后面是两个道童打扮的矮子。这三人一出土,若兰已看出那头陀本领平常,后面的矮子却非一般。忙将气沉住,先不露面,趁来人离了原地有十丈以外,口诵真言,抢上前去,将第二道灵符取将出来,往空一展,立刻一道金光飞起,瞬息不见。知道埋伏俱已发动,敌人退路封锁,万难逃遁。这才娇叱一声道:“大胆妖孽,已入樊笼,还不束手受缚!”

一言甫毕,那来的三人,正是南海双童甄氏弟兄和神行头陀法胜。他们先在史南溪面前告了奋勇,以为峨眉纵有灵符封锁,也挡不了自己有穿山入地的无穷妙用。起初从峨眉侧面,带了法胜,施展法术,直钻下去,穿石行土,仿佛破浪分波,并无阻挡,心中甚喜。及至下到千余丈左右,循着山脉再往横走,快达敌人地界,觉着到处石土都和别处不同,石沙异常坚硬,休想容易穿透。用尽法术心力,有好一会儿工夫,只钻进了二三十丈远近,山脉又只此一条通路。正在着急,忽见左侧不远,三人行过之处,有一团白影子一闪。

法胜虽也会地下穿行,却比甄艮弟兄差得太多,首先追将过去,并未查见什么。甄氏跟着近前,从剑光影里仔细辨认,竟看出有一处土石松散,像一种伏生土内的东西出入之路,鼻端还微微闻见一丝香气。知道峨眉仙府地质坚硬,难于穿透,若非天生灵物,离地面这般深的所在,虽是夏日,其热如火,怎能支持?闻得肉芝通灵无比,差一些的法术封锁,都阻它不住,适才白影,便是肉芝也说不定。既在此地发现,生根之处想必不远。这里石土这样坚硬,何不循它经行之路搜查,若能到手,岂不省事?想到这里,刚拉了乃弟甄兑打算前进,那法胜也在无意中寻着一处地方比较松软,看出便宜,首先循路往前钻去。

甄氏弟兄对肉芝本有觊觎之念,因是为友请来,还不好意思得了独吞。先见史南溪派神行头陀法胜跟了同来,便疑他有监视之心,已是不悦。及见法胜贪功直前,暗忖:“一路来时,都是我弟兄给你开路,这时发现肉芝,你却抢在前头。凝碧崖是峨眉根本重地,未必没有准备。莫看这里土松,便认作通行无阻,少时难保不叫你知道厉害。”弟兄二人彼此用手一拉,虽然都是一样心思,毕竟大利当前,不由得不往前注意。谁知路一打通,竟比初下来时还要易走。法胜更是卖弄,穿行如飞。惟独白影却未再现,料知已惊逃上去。算计快达峨眉腹地,仍是法胜在前,三人便一同斜着往上穿行,凑巧经行之处的泥石也正合心意,仿佛天生的一条地下甬道。试试别处,依旧与先前一样艰难。利令智昏,哪里知道敌人早有了准备,特地给他们留的入口。等到快达地面,神行头陀法胜首先飞出,甄氏弟兄也就随在后面,飞身直上,深入敌人腹地。虽然艺高人胆大,也不免要加上几分小心,一面放起剑光,准备遇敌交手。定睛一看,到处都是瑶草琪花、嘉木奇树、岩灵石秀、仙景无边,果然不愧是奥区仙府,洞天福地。只是地方虽大,四外都是静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三人以为敌人定是倾巢出战,内部空虚,正好从容下手,那肉芝既在来时地底发现,生根之处必在左近,且寻着了再作计较。走没多远,一眼看到路侧矗立一座洞府。正在搜寻观察,猛觉身后似有一片金霞闪烁了一下,便知有警。接着又听见一个女子的呵叱声音。连忙回身一看,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正从身后飞到,一照面便是一道青光飞来,别的却无什么动静。甄兑喊一声:“来得好!”也将一道青光飞起,才得敌住。那女子猛然又是一扬手,便是数十溜尺许长像梭一般的红光飞将过来。甄艮一见,暗忖:“以前曾听师长说过,各派飞剑中,像梭的只有桂花山福仙潭红花姥姥一人,乃是独门传授。

这女子既在峨眉门下,怎会有异派的厉害法宝?”恐乃弟吃亏,一面将剑光飞出助阵,一面从法宝囊内取出师父所传的镇山之宝——用十余对千年虎鲨双目炼成的鱼龙幻光球,一脱手便是二十四点银色光华,宛似一群碗大的流星在空中飞舞。及至与若兰的丙灵梭一接触,倏地变幻了颜色,星光大如笆斗,辉映中天,照得凝碧崖前一片仙景彩霞纷披,瞬息千变,浮光耀金,流芒四射。那丙灵梭是红花姥姥亲自炼成的镇山异宝,虽能将敌人法宝阻住不得上前,但那光华过分强烈,一任若兰炼就慧目,兀自被它照射得眼睛生疼,不可逼视。心神稍一疏懈,飞剑光芒便受了敌人压迫。文琪又被那头陀绊住,不能飞剑相助,才知敌人果然厉害。想照先时打的主意,凭自己法宝道力将来人生擒,绝不能够。只得微咬银牙,将手一招,身剑相合。因为敌人法宝厉害,还不敢就将丙灵梭收回,仍用它抵挡敌人。一面往绣云涧那边退走,诱敌入阵。甄氏兄弟焉知厉害,见敌人败走,不假思索,径自追了下去。

这时法胜和文琪对敌,剑光已被文琪压得光芒大减,正在危急。甄氏弟兄因他适才情形可恶,又不知道前行不远便进入了埋伏,反而存心让法胜吃点苦头,想先将这少女擒住,再行回身相救。飞行迅速,转眼已入绣云涧口。见前面峭壁拂云,山容如绣,清溪在侧,泉声淙淙。心中正夸好景致,忽然前面金霞一闪,那少女连她所用的丙灵梭和眼前景物,全都没了踪影。用目四顾,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天低得快要压到顶上。情知不妙,待要回身,哪里都是一般。没有多时,心里一迷,忽一阵头晕神昏,倒于就地。由此甄氏弟兄便陷身两仪微尘阵内,直到乾坤正气妙一真人回山,才将他们放出,这且不提。

且说那神行头陀法胜,在华山派门下,除了早年得到一部道书,学成了穿山行地的异术,飞行迅速,来去无迹外,别的本领俱甚平常,班辈也是最卑。前奉史南溪之命出外约人时,因知自己地遁功夫尚有欠缺,闻得南海双童是此中圣手,满想便中求甄氏弟兄指教。谁知甄氏弟兄近年已深知烈火祖师、史南溪等为人,方在后悔择交不慎。为了以往相助之德,不便推却,此来本属勉强。一见法胜满脸凶光,言行卑鄙,心中已是厌恶。偏偏行近姑婆岭时,路过一个大村镇,法胜因为连日忙着赶路约人,未动酒肉,要下去饱餐一顿。

在酒肆中遇见一个驼子和一个俊美少年,法胜见那少年是峨眉门下,仗着甄氏弟兄在座,不问对方深浅,逞强叫阵。被驼子引到山中无人之处,空手接去三人的宝剑法宝,羞辱戏侮,无所不至。末了又将三人陷在烂泥潭里,受了好几天的活罪,才还了飞剑法宝,放三人逃走。甄氏弟兄推原祸首,口里不说,心里却恨法胜到了极点,哪里还肯教他法术。幸而那驼子行时,自己表白不是峨眉派中人。又经他再三苦求,总算向史南溪复了使命,省却一场责罚。对于甄氏弟兄,未免由嫉生恨,一听二人要偷入凝碧盗取肉芝,看出别有用意,偷偷向史南溪递了个眼色。史南溪也恐甄氏弟兄见宝起意,临时生了异心,明着派他前去相助,暗中实是监防。

法胜到了土里一看,果然甄氏弟兄道术惊人,直穿地底千百丈,直似鱼入江河,游行无阻。自己平时钻山入地,哪有这般神妙。甄氏弟兄又故意拿他取笑,足登处便是数十丈远近。他虽是顺着二人打通之路前进,到底山石沙土,不比天空水里,哪里追赶得上,累得力尽精疲,兀自落后。快达腹地,石土忽然坚硬起来。正在钻寻无路,忽见白影一晃,无心中竟被他发现一处地方,泥沙异常松软。连忙施展本领,往前一钻。那经行之处,约有二尺方圆,恰可容人进入。虽一样有泥沙填没,一经使法穿行,竟是顺溜已极,仿佛原有地底一条斜行往上的现成甬洞。离身二尺以外,又照样坚硬。以致他在前面穿行,甄氏弟兄那般地行神速,都不能越过,反而循着他开的甬道前进。

知是巧遇山脉中的气孔,不由喜出望外。因适才地下闻见异香,猜那肉芝生根之处必在附近地面之上。一出土便东张西望,用鼻连嗅,准备一见就下手。走出原地没有多远,忽听身后一声娇叱,刚要回望,倏地侧面崖壁上飞落一个紫衣少女,一照面,便是一道青光飞将过来。知道敌人有了准备,忙将剑光放出迎敌。起初还仗有甄氏兄弟相助,并未着忙。百忙中偷眼往侧面一望,才见另外还有一个少女,剑光法宝甚是厉害,正和甄氏兄弟杀得难解难分。甄氏兄弟两个打一个,并不管自己的闲账。对面紫衣女子的剑光又神化无穷,顷刻工夫,竟将自己那道黄光绞住,任凭运用全副精神,休说取胜,连收回逃遁都不能够。渐渐势弱光消,急得头上青筋直暴,通体汁流。正在心慌着急之际,若兰已经诱敌诈败逃走。

起初文琪见那两个矮子放出来的剑光厉害,自己站在远处,尚觉光彩射目。时候一久,恐若兰有了闪失,正怪她还不退走。相隔又远,恐敌人警觉,不便高声招呼。见来的头陀剑术平常,暗忖:“这种蠢物,何须小题大做?”当下便运用玄功,朝着空中剑光一指,立时光华大盛。法胜见势不佳,知道飞剑万难保住,又因甄氏兄弟乘胜追敌,明明有心不来相助。自己被紫衣女子绊住,既不能脱身追上一路,又不便出声求救,势在紧急,当然保命要紧。暗中咬牙痛恨,把心一横,念咒施法,便想择路遁走。气刚一懈,那道黄光被紫衣女子的青光压得光芒锐减,猛然锵的一声,断为两截,恰似带火残枝,当当两响,变为顽铁,坠落地上。法胜心里一惊,慌不迭地刚要回身逃走,正赶上若兰诱敌陷阵飞回,一见头陀被文琪破了飞剑相逃,哪里容得,法宝囊内取出一根丝绦,使用禁法,将手一扬,一道光华飞起,将法胜捆个结实。三个敌人,一个也不曾漏网。大功告成,正遇朱文、寒萼到来,便一同到后洞见了灵云等人,说了经过。

这时在敌人妖阵压罩之下,烈火风雷越来越盛,护洞金霞消逝殆尽,只剩飞雷洞前石奇、赵燕儿存身的上空,有亩许大一团光华,一任雷火攻打,依旧辉耀光明罢了。灵云等人哪敢怠慢,一齐合力防守,静等时机到来。遇到紧急之时,除灵云运用九天元阳尺外,余人各将飞剑放起,准备万一。似这样在危急震撼之中,又过了两天,神雕突然飞回。灵云因李英琼自救回余英男后,二次前往莽苍山除妖盗玉,多日没有音信,正愁她出了差错,一见佛奴独自飞回,大吃一惊。忙请紫玲持了九天元阳尺暂代防守,退入后洞,问神雕:“英琼是否在莽苍有难,需人去救?”神雕点头示意,连声哀鸣。灵云见状大惊,敌强我弱,正愁力量不支,怎能分人去救?稍一迟延,英琼生命堪虞,还有温玉和青索剑再落敌手,那还了得!神雕虽是灵异,言语不通,又不知英琼怎么遇难,对方能力高下。

算计无论莽苍方面情势如何,道行稍差一点的同门,纵然去了也是无用。细一寻思,自己主持全局,万难分身。只有紫玲精细稳练,剑术虽非正宗,却有几件得用法宝,道术更高出侪辈之上。此时虽然靠她之处正多,为救英琼,别人实未必能够胜任。见神雕不住哀鸣示意,料知事在紧急,迟则生变,不暇再多计利害,匆匆赶往后洞,同紫玲附耳说了机宜。命紫玲带了两粒灵丹,骑着神雕,暗出前洞,飞往莽苍山相机行事。如见事缓,可先将英琼救回再说。又因紫玲一走,如同去了一条膀臂,归来早晚,难以逆料。虽说洞中擒着了三个妖人,各处俱有埋伏布置,不愁敌人偷入,毕竟还不甚放心。若兰、文琪要代紫玲相助众人御敌,洞中无人。南姑虽无本领,自随众人练气学道,也颇身轻足健。便命紫玲出洞时,放出南姑姊弟,去帮助芷仙照料英男。芷仙不时巡行各地,如有动静,无须迎敌,可用飞剑传警,以便分人救援。芷仙能力有限,两口宝剑却是仙人遗留神物,临危用人之际,总比没有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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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阿黎,待我荣登大宝,必十里红妆迎你入宫。但他朝权稳固之时,不但灭她满族,还将她送给他人做妾。赫连清绝,我若不死,必要你血债血偿!不堪受辱,濒临死亡前赌下血海誓言!***再次醒来,她竟成了将军府嫡女,千方百计入宫,争得荣宠,为的就是他的命!悬崖边,女子长发乱飞,红衣妖娆,魅惑众生的笑容下,是血肉入腹的滋滋声。“为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尽没入腹的匕首,面色苍白如纸。“因为,我要你陪葬!”苏家一百多口的性命,还有他……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她笑,风华绝代,入目里,却是他惊恐跌来的声音。“阿黎——”她身形一震,笑容在脸上碎裂开,震惊的看向他泣血的双眸。你早就知道我是苏黎,对不对?所以才容我,纵我,宠我,对不对?可是清绝,阿黎已经死了。人生没有第二次……***再次归来,她已成当朝清王疼爱的宠妃,再见,她眉眼温润,往昔不在。他声声唤她,“阿黎。”她回过头来,笑容灿漫,“皇上认错人了吧。”【简介无能,内容绝对精彩,大气磅礴的复仇重生文,喜欢的亲一定不要错过!】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