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没烧死,你自己心里清楚,秦思安你转告那个孽子,让他安分一些否则本宫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够了,太后他也是先帝的血脉,你一口一个孽子是在侮辱你呢,还是再侮辱先帝。”秦思安冷了脸,不再与太后过多纠缠。
双手做了个揖,“太后,臣今日是来探望小婿与女儿的,就不打搅太后臣先行去了。”
说罢也不等太后答应,一甩袖径自朝安陵王府里走去,太后盯着秦思安的背影,只恨不得在他身上戳穿个洞。
“来人,派几个高手暗中盯着秦大人,哀家要知道那个孽……”太后说道这儿顿了顿,大概是想起了刚刚秦思安的一番训斥,孽子两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
“算了,回宫。”太后也没了那个心思索性一摆手,摆驾回宫。
太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坐上了轿子,在大批侍卫的护送下,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而这时安陵王府屋檐上,一处被大树遮盖的方向,一个人冷漠的站在那里,红色的妖瞳紧紧锁住离去的太后,这个女人的脸他从来不敢忘记,无数个大火里,那嚣狂的冷笑着,伸出手来将他推入火中的疯狂女人。
那被火焰吞噬的剧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灼热烧伤,那种可怕的面临末路的绝境,是他一生的噩梦。手指缓缓摸上了身体上被火烧过的痕迹,已经过去了很久,然而他却悠然记得当日那种灼热的疼痛,疼的撕心裂肺。
天煞不再迟疑,身形一晃,犹如一道流星,向着皇宫的方向追了过去。
“女儿呀,你真的,真的要去岭南?”此刻房间里秦思安嘴唇哆嗦着,一脸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的表情。
叶晓点头,“有一点希望我都要去尝试。”
“女儿呀。”秦思安忽然红了眼眶,二话不说扯着叶晓的衣袖在脸上抹了一把,“你要是就这样去了,你要爹我怎么活呀,你爹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你这是要我的老命。”
“老爹。”叶晓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拜托你下次假哭时,来点眼泪比较真实好不好。”
“你这个孽障啊,你爹我是伤心到极处,连眼泪也无法落下。”
“老爹,那麻烦你摆出个伤心的表情好不好,我怎么觉得你更多像是在幸灾乐祸。”
“有吗?我真的表现的很明显?”秦宰相摸着自己的脸,努力的四处寻找镜子。
叶晓无语的望着这个脱线至极的老爹,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叶晓双手抱着胳膊,无奈的长叹口气,随即脸色一正,“爹,秦婉秋我不会饶她的。”
秦思安脸色未变,“我知道,就是你不出手,皇上也不会放过她,一切是她自作孽,只是不知这孽障跑到哪里去了,土石崩塌后,爹派人找过没找到。哎,真没想到那孩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也是爹不好,总觉得对不住她父亲,所以才一直宠着她,将她给宠坏了。”
等等,对不住她父亲?叶晓果断的抓住了这个犀利的字眼,眼神一亮亮晶晶的瞅着自己老爹,“老爹,难道秦婉秋是我二娘给你带了绿帽子的产物?”
“死丫头,你这张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秦思安对着叶晓瞪眼,叶晓扁扁嘴,明明是你的话很容易令人浮想联翩啊有木有。
“其实呢,你爹我这一生只娶了你娘一个女子,但是她哎……”又是一声长叹,古人都很爱说道关键时刻叹气吗?
“你二娘原来的夫君与我是同窗,当日我与他两人一起变法改革,因为这举动触犯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于是惹来不少人的刺杀,那日我们一起出了朝堂,刚刚到了大街上,不想青天白日会有人刺杀,他替我挡了一箭,当场毙命,临终前托我好生照顾他新婚夫人和未出生的孩子。”
“然后呢?爹朋友妻不可欺,你难不成看上人家未亡人的容貌,就这样娶了人家做二房,我都怀疑那刺客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秦老爹瞪眼,死死瞪着叶晓,胸膛上下起伏着,显然被叶晓气得不轻,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总是将他这个当父亲的想成坏人。
“我那同窗原本就家境贫寒,家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他一亡,他那妻子和孩子都无人照顾,若是改嫁了别人,又怕受人欺凌,你爹我实在不忍心于是才又假意娶了你二娘,实际上我们只有夫妻之名,为了此事还将你娘给气走了。”
当日双方都想的简单,以为是朋友之谊,可是谁知她那二娘可一点也不简单,瞅中了秦思安将来一定是个大人物,加上秦思安比他那相公俊美了不止一点两点,又温柔体贴,当即动了心思,跪在地上求秦思安假意娶她,好让她和未出生的孩子有个避难之所,秦思安也答应了。
只是那女人心思却野得很,不到一年时间,用了不少手段,硬是将秦宛月的亲娘给逼走了。
临走之前,秦宛月她娘留下的那一封书信让秦思安如今还历历在目‘秦思安老娘回暗宫做宫主去了,你爱娶几个女人都与我无关,但是务必要照顾好我女儿,要是让我知道你待她不好,老娘一定让你不能人道。’
瞧瞧这话,还真是她的个性,够野够辣,所以他才喜欢么。
叶晓眼皮子跳了两跳,她老爹和她娘还真是绝配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顾忌。”叶晓冷冷笑了一下,“她故意害我,想要害我与万劫不复之地,最终却害了陌袇,不论如何我都不会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