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收到皇弟传来的信息,立马满脸堆笑的往太后旁边走去,手中捧着宫女递过来的茶水。
“太后,您老啊别生气了,相信静王爷也是因为朝廷的礼法才会这样想的,这也正好显出静王爷公正执法,一心为国的衷心啊!柳王妃你说是不是啊?”端庄大方的贾元春,几句话就平息了太后的小怒火。
柳飞燕听到贾元妃叫道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的说道:“娘娘说的极是,太后您就别生气了。”
“还是媳妇好些,生了这么多个不孝子,真是气死哀家了。”太后本来就没有生气,自然顺着儿媳妇的台阶下去了。
太后说完一手一个将贾元春和柳飞燕拉着自己的旁边坐下,笑道:“元春啊,飞燕啊!你们加入皇家也有段时日了,不知道可有什么好消息没有?”
此话一说,不管是贾元春还是柳飞燕面上都是一僵,贾元春还好些,皇帝偶尔还是会去自己那里过夜,但是水溶自从黛玉来府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了。
太后看到二人的面色,心中已然明了,不免有些遗憾,虽然自己的孙子孙女也有,但是人数不多,而且还是几个身份低微的妃子所出,太后一直都不太中意。对于皇家来说,自然子孙兴旺才是国之幸事。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种事情也不能单单责怪你们,毕竟哀家的儿子们也是有责任的。”太后将自己的双手分别在贾元春和柳飞燕的手上轻轻的一拍,以示安慰之意。
二女自是高兴不已,对于太后比往常更加孝敬了。
“母后,现在人都来齐了,要不晚宴开始吧!”皇帝看着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于是向太后请示道。
“再等等,哀家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宫呢!李顺,帮哀家去看看,小桂子把人接回来了没?”太后对着身后的太监总管说道。
“喳!奴才这就去瞧瞧。”内务总管李顺跟在太后身边二十多年了,对于自己主子的心意自然知晓个七七八八了,领命赶紧下去了。
除了水溶心情不爽之外,众人倒是没什么感觉,除了柳飞燕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就看到李顺回来了,面带喜色,来到太后身边,低头回道:“太后,小桂子回来了,那姑娘正在殿外候着呢!”
太后心情不错,对着李顺点了点头。李顺马上朝着殿外喊道:“太后懿旨,宣林黛玉进殿。”
别人或许没有感觉,但是贾元春却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是同名还是……
水溶带着柳飞燕进宫不久,一辆皇宫的马车停在了北静王府的大门外。
小桂子带着皇太后的懿旨,请王府的管家将黛玉请出来接旨。
偏院里,因为徐文杰不在,所以黛玉今日待在了自己的住所,不过叶阳澈倒是也在这里。为了和黛玉更多的相处时间,叶阳澈每日都要过来和黛玉探讨医术知识。
好在他的医术很厉害,在某些地方还有一些独到的见解,让黛玉获益匪浅,自然对于他的大驾很是欢迎。
黛玉一门心思的学医,倒是没有觉察到叶阳澈对自己“心怀不轨”,倒是作为旁观者的紫鹃一眼就看明白了,谁让她已经看过这种眼神十年了呢,那宝二爷看黛玉的眼神,还有王爷看黛玉的眼神,还有叶阳澈看黛玉的眼神,都是一个样子。
那叫一个痴迷,那叫一个迷恋,还有一些心疼。
虽然紫鹃明里暗里都暗示过黛玉,可是黛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思都放在医术上,所以反应有些迟钝,一直都没有理解过来。
紫鹃看着又腻在一起,为了一个病例,争得面红耳赤的二人,摇了摇头,好笑的离开了。私心里,紫鹃还是希望黛玉能够找到一个疼爱她的人,至于这个人是否有钱、有权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要不能用射干,而要用虎杖。”黛玉不服气的叫道:“这两种草药不是都有清热的效果的么?”
叶阳澈看着此时气呼呼的黛玉,心中觉得她好可爱啊!平日里见到的黛玉总是一副古井不波的面色,难得见到这种活力张扬的时刻。
虽然很想在多看一会现在的黛玉,但是他又怕黛玉真的生自己的气了,不得不好脾气耐心的解释道:“黛玉,你还记得射干的作用和虎杖的作用有哪些区别么?”
“区别?”听到叶阳澈如此一说,黛玉开始冷静下来,拿起桌子上的医书,找到射干和虎杖的药草介绍,口里念念有词道:“射干即今扁竹也,今人所种多是紫花者,呼为紫蝴蝶,其花三四月开,六出大如萱花,结房大如姆指,颇似泡桐子……能降逆祛痰、破结泄热。虎杖之主治,其行血似与天名精类,其疗风似与王不留行类,第前哲多谓其最解暑毒,是则从血所生化之原以除结热,故手厥阴之血脏与足厥阴之风脏,其治如鼓应桴也。虎杖,药性偏寒,能凉血解毒,可用于疮疡肿毒。”
将两者的形状,性能读了一遍之后,立马明白了叶阳澈说的是对的。
面上微微一红,恢复平日的严谨之色,向叶阳澈说道:“让叶阳公子公子见笑了,叶阳公子的药理知识真的丰富啊!”
“林姑娘,在下有个请求,能否请姑娘不要称在下公子了。”叶阳澈笑了笑,道:“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每日都在一起研究药理知识,想来应该算是熟人了吧!”
黛玉不解何意,但还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在下不才,虚长姑娘几岁,姑娘若是不弃在下,称在下一声兄长即可。”叶阳澈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等待着黛玉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