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你未婚夫为你辞了东湘国的将军一职,又孤身一人来至西夏投奔你,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薄情这一刻,突然很想把面前的男人打昏!
明明战场上是那么严肃而霸气的一个男人,怎么来到西夏国,见了她,竟变得如此顽劣!
忍住想咬牙切齿的冲动,薄情也学某人刚刚一样,一脸的冷意。
“薄情。”
宁弈愣了一秒,似才弄清面前女子嘴里吐出的这两个字的意思,原本嘻笑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面上也跟着变得高深一片,唇角轻扯。
“情儿。”
宁弈就这么大咧咧的住了下来,住进了护国公主府。这个薄情才搬来不到一天的新宅院。
所有事情都在薄情的安排下有序不紊的进行着,西夏城内小批的江湖人士还在皇城内不断搜寻着玄尊与玄心诀的踪迹,而西夏城外江湖上却已然变了天。
江湖上众人原本是听着那两人的描述,说见着一持弓箭的男子从玄尊手上抢走了玄心诀,所有人便兵分多路,向着那个男子可能逃跑的地方追寻而去,却不想,原本向西而去的一行三十几人无一例外的在路上全被人杀了个干净,下手狠毒不留余地,身上的伤口多为箭矢与鞭痕,招招狠决。
三十余人的死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湖,而这时原本三十余人的队伍里逃生的一人却对着所有的江湖人士爆了一个惊天大内幕!
那玄心诀早已经被人抢了去,而抢去了玄心诀对这三十余名江湖人士痛下杀手的,赫然就是那江湖和一大庄……云叶山庄!
所有江湖人士听闻此消息,哪一个不是愤怒暴走唾口大骂,这云叶山庄当真是太无耻!
后来在‘有心人士’的推动下,众人开始群起化激愤为力量,召集了越来越多的江湖兄弟,向着云叶山庄浩浩荡荡的出发……讨说法。
那三十余条性命,那玄心诀最后的归属。
而西夏皇城之中,却又是另一番景像。
武林盟主带着江湖新秀榜上的第一名第二名已经在这西夏皇城搜寻了三天,只除了他们刚来的那天晚上那玄门尊主有出过外,其余时间,那尊主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凭他们把西夏皇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是找不到那人的藏身之处。
他们哪里能想得到,那玄尊的另一层身份,只知他是个身材欣长,喜穿黑衣,面上覆着面纱的年轻男子,几乎没有人见过那玄尊的真容,他们在西夏皇城如此搜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哪里会想得到那玄尊本身竟是个身材妖娆的女子,众人看见的也永远是一身白衣。
春色撩人今天格外的热闹,原因无他……今天是那个妖娆的狐狸男如沐抚琴的日子。
依旧是二楼固定的那间雅间,薄情坐在窗边,对于对面多出来的那个男人视而不见。
宁弈在护国公主府住了有三天,还是第一次跟薄情一块出来,这三天来,薄情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窝在那处亭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再不然就是坐在房顶,不知在看些什么。
这个女子,是个谜。
和她相处的越久,越觉得她不易捉摸和那冷漠背后潜藏着的苍凉与忧伤,她看起来总是冷冰冰对所有的事情都是云淡风轻,给人的感觉一如她的名字般薄情,但是近了细看,才会发觉她心底潜藏着的不易察觉的荒芜。
到底是经历过何种,才会有如此般淡漠的性子?
关于这位冷二公主,宁弈也算是调查过一番,生性孤傲,生在皇家,这种性子并不少见,他可以理解,但是自从六年前西夏国主诏告天下二公主的大病起,这位冷二公主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却是让所有人晃了眼。
这一身高强的武功,哪里会是六年卧床的人所能拥有。
终于被对面那道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耐,薄情缓缓皱了眉,眉宇间微有些郁色。
这个男人,是在把她当动物观赏么?
住在护国公主府的三天里,这个男人可真是阴魂不散,她在亭中抚琴,他就慵懒的斜倚在亭中的漆着红漆的柱子之上,勾唇浅笑,要多妖孽有多妖孽,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她晚上睡不着躺在房顶看星星看夜空,这个男人又不知会从哪里爬出来,慵懒的屈腿坐在离她不远处,手里拎着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酒,一口一口的喝,也不说话,就陪着她那么静静的坐上一夜。
三天,她一步也没有出过护国公主府,谢绝了一切来客,借着玄雪不断传来的信息了解外间的动乱与她一手策划的好戏正开演,与那个大大咧咧住下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今日是春色撩人最为热闹的日子,原因无他,主要是因为春色撩人的绝色琴师如沐今儿来此奏曲,琴师如沐声名远播,琴音有如天籁,加之他绝色倾城的容颜,他来抚琴一事,被渲染的早已不止是春色撩人的一大盛事,也成了西夏皇城的一大盛事。
春色撩人已经早了两个时辰开门,饶是如此,还是被前来凑热闹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堵的水泄不通。
在今日能坐在春色撩人前院的,在皇城乃至七国,可都是声名显赫的人物。
一楼是表演的高台,会在前一晚搭好,每将到如沐抚琴的前一晚,春色撩人便会歇业半天,用于搭建这些要用的东西。
高台的四周,是上好的檀木方桌,一层一层铺开来,后一排比前一排却又会高上稍许,一共四排,紧密相连着,却又不显得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