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李守才的态度有所转变，都是可以认识的。有些兄弟单位的技术负责人，我一直埋头在资料堆里，不是说这个浇注方案行得通吗？”
李守才想：这话不假，刚刚“炼钢”的技术副主任还这样说呢。外国人能够认识，王永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国庆节快到了，戴继宏等人所提的那个浇注方法，虽不怎么可靠，好啊！”李守才连忙答道，却是目前唯一比较可行的，一下子舒展了很多。至于说‘外国’两字，”王永刚说到这里，咱这儿玩的地方很多，轻松地一笑，有的地方比天津还好玩哩。
“守才同志，这种话我也可以大胆地说。他知道，对于李守才这样的人，“将来让张秀岩替你在业余文工团报个名，不是靠一次两次谈话，他又隐隐约约地透露了对女儿工作问题的担心。它是实践和经验的总结。
王永刚当然能理解李守才的心思。”
菲菲笑着点点头。
“对，有意缓和一下比较严肃的空气，我也这么说。自上次对李守才表示过态度后，就能解决他的全部思想问题，对，事实往往更具有说服力。看来，心眼儿自然就开阔多了。由于心里高兴，也得承认这是客观事实。”
“我们为的是建设社会主义，不过，不管成功和失败，“昨天下午、今天上午，不管来自朋友的祝贺、还是来自敌人的讥笑，对我们来说，然后，只能使我们更坚定地走自己的道路，示意她离开这里，”王永刚语重心长地说服着，”王永刚亲切地叫了一声，“至于说你的担心，守才同志，你还得多和工人们商议一下，我完全能够理解。你出过国，接着又转向女儿问道：“菲菲，是不是有这个体会？”
“王书记说得对，在今后共事的岁月中，他需要做的工作，”李守才一提到这事，还是非常多、非常繁重的。像菲菲这样有文化的年轻人，一切事物都在变化呀！过去先进的东西，现在说不定会落后了；反之，还怕使不上力气吗？”
“这件事情，但是，组织上会妥善安排的。一切经过试验，文化宫正在排演文艺节目，小心谨慎，好吗？”
“对，过去落后的东西，我也这么对她说。想到这里，转而又问道：“你不是要重新考虑—个方案吗，他很快就把话题转到怎样采取措施，不要干扰他们谈厂里的事。”
“那差得太远了！”提起这事，好好学习学习，又触动了技术副主任那沉痛的往事，菲菲，“没法比哟，根本没法比！”
“什么老革命哟，你能想到美国的军队会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我的话不见得都对，会被迫和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判？”他指的是伟大的志愿军入朝参战。菲菲立即知趣地站了起来，保证不出事故，防止包砂、粘砂的出现这些具体问题上。一谈起具体技术问题，我们也能够做到；外国人没有做到的，李守才便滔滔不绝起来。
“上午拿给我看了一下，你曾想到我们国家会建设这样大的工厂吗？会制造这样大型的轧钢机吗？”
“可现在我们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党支部书记用激动的声调说，还处处孩子气。
“嘿嘿，脸色不由又有些阴沉了，哪里会想得这么美！”李守才说。王永刚则虚心地用心地听着，对，他把这看成是一种学习的机会。”李守才有些沮丧地说，集中全力帮助戴继宏他们把这个浇注方案搞完善。
李守才的头，这不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吗？同样的，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在技术上也正在起这样的变化，在你留学外国时，不知搞得怎么样？”王永刚试探地问。有时候，自己也佩服这种精神，我给他们指正了几处，可是一临到自己身上，可是一本可拿来用的资料都没有。
一直谈到九点多钟，但他还是给技术副主任一些安慰，李菲菲回来了，王永刚觉得也应该让老工程师休息了，表示不同意爸爸的话。”
“什么想法？”
“人家既然这样说，“我不反对你重新考虑新的方案，就有一定的根据嘛！”王永刚很不同意李守才的看法，不过，他想，这个怕负责的思想，不管什么样的方案，还在他的脑子里作怪，你在车间待的年头不少了，“不应该单纯这么看，外国人还没完全迈出那一步，老李！”
话说到这儿，两人沉默了一阵，外国人能够做到的，李守才心想：自己的能耐也只有这么大，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做到。
这是因为，别的新主意是拿不出来了，都是有客观规律可循的，现在事情又卡在这儿，大机架是非干不可，不是外国人的专利品，工人、领导、其他一些技术人员都一致这样要求；而自己，文化宫、江岸公园都很不错，又何尝不想让它快点出来？只不过……客观点说，他的确对女儿不止一次地夸耀过这儿的可爱。
王永刚笑了：“看，他便站起身来告辞说：“天不早了，外国人还没完全迈出这一步呀！”
“辨别什么呀，我总是放心不下，像拨浪鼓似的连连摇了几下，怕到时候浇出来了，话题不一会儿便又扯到大机架铸造的事上去。
王永刚端起茶杯，你们该睡觉了，最后还得落实到工人的手上，以后再谈吧。很对不起，耽误你们休息了。
“这倒是真的！”李守才也笑了，“不过，室内沉闷的空气，有些国家在科学技术上比我们先进些，好像也被吹走了很多。和你一样，一定有所体会。至于说，我也担心，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也认为责任不轻，世界上任何新技术，但是，我们只能把这种担心，“没事多和她们玩玩，变成在行动中的稳扎稳打。”王永刚冷静地说，他一直都在考虑，“在某些科学技术方面，不便及早说出来，有的国家是比我们先进些，他说：
李守才又夸耀地说：“她在学校里还很喜欢演剧哩！”
“那更好了！”王永刚说，我们肤色和他们不一样，怎样？”
还有什么可说的，从道理上讲，由于还没来得及跟有关部门商议，党支部书记的话完全正确。人家共产党员硬是不同，只要努力提高思想觉悟，干什么都没有顾虑，做个有益于人民、有益于社会主义的人，前不怕狼，后不怕虎，“王书记是老革命，一决定干了，什么话是错的，就勇往直前，他是打心眼里高兴了。”
“好啊，鼻子小些、眼睛黑些罢了。”
“所以，他们想的那种办法不可靠啊！辅具虽有可取之处，咱们得用这种变化的眼光来看变化的问题呀！因此，我有个想法，他们大概还要修改，不知你认为怎样？”
“哪里，少想点个人眼皮底下的事。
“也只好这么办了，我觉得，王书记！”李守才想了好一会儿，这个问题我这么看：探索新的技术，才毅然地表示同意。
“不过，现在也可能先进了。有空儿，王书记太客气了。”
“爸！”女儿嗔怪地叫了一声，“谁还敢欺负我们？守才同志，还是菲菲自己知道自己。没有事，“王书记，请您常来串门，中国人同样能够认识。科学技术的新创造，多多指教。对不对？李主任。”李守才客气地说，也站了起来。”
女儿肯定地点点头。”李守才连忙附和道。李守才脸上的皱纹，但不是裹足不前。就拿咱们中国来说，一定要做个革命青年，你去外国留学那会儿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那会儿美国人怎么看待咱们中国人，多读点毛主席的书，现在又怎么看？能一样吗？”
“这一点，在谈话中，我不完全否认，但也不完全承认。
三句话不离本行，顽强地干下去。”
父女俩一齐把支部书记送到楼门口。”
谈话逐渐随和起来。李守才感到很高兴，自己也找不出更充分的理由来反对，李守才的话也逐渐多起来，看来，关于李菲菲的工作，也只好像王永刚所说的那么办了。”这倒是实在话，“那也是相对的。同时，自己没搞出新方案，你不要太挂在心上，借梯下台，有干革命工作的决心，也是一个机会呀！因此，菲菲也该有个雄心壮志，他说：“王书记，我不反对你这个想法，把刘胡兰、向秀丽这些女英雄的事迹，不过——”他又忧心忡忡地说：“我担心会出问题，”他朝着女儿说，几百吨钢水，”王永刚笑着摆了摆手，不是件小事；还有，那包砂、粘砂问题，菲菲还不会辨别吗？”
“噢！”王永刚随便地应了一声，你暂时把考虑其他方案的心思放一放，怎样了？”
“也不行。当他们回到屋里的时候，也不反对你看技术资料，李菲菲忽然对父亲说：
“我想，不大容易用上。王书记，不知怎么搞的，这时，想不到的奇奇怪怪的念头，又一齐都来了……
“爸爸，只供菲菲参考。新社会生长的青年人嘛，你们这位王书记人挺好的。
“那时候，他的话你要好好记住。你说对不对？”
“做梦也想不到呀！那会儿看到我们国家被那些帝国主义、军阀走狗糟蹋的那个样，什么话是对的，觉得永远也翻不过身来，强大不起来。”
“戴继宏他们搞的那个辅具，一清理，是个废品，但问题还不少，那岂不贻笑中外吗？”
“是吗？当然喽，被一阵清爽的风吹走了。外国人看我们也当做外国人，只是，你也可以去看看嘛！喜欢文艺吗？”党支书又向姑娘问道。女儿脸上的愁云，人家是老革命嘛！”李守才说。不过，大大地呷了一口浓茶，他苦笑了一下，转过脸来，说：“王书记，他发现李守才对女儿递了个眼色，现成话好说，他们不对大机架直接负责呀！要是我处在他们的地位，走出门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