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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

早晨,当大地刚从黎明的晨曦中苏醒过来时,通向北方机器厂的马路上,便拥满了潮水般的人流,人们带着战斗的激情,带着豪壮的歌声笑语,走向他们的战斗岗位。有的走向炉火熊熊的炼钢炉旁;有的走向高耸云天的塔吊上;有的准备去揿开电机的神经,推动钢人铁马;有的要驾驶天车,在厂房的钢梁上疾驰;有的要戴上黑面罩,手持焊机剪裁厚大的钢板;有的要从奇妙的光谱中,分析出钢水的成分;有的要坐在设计桌旁,把那最美好的图画——机器图纸描绘;有的要在白色的试管中,寻找砂子的奥秘……骑自行车的毛头小伙子,脚步稳健的老工人,体态蹒跚的老工程师,温文尔雅的女设计师,推着婴儿车的妈妈,领着一群孩子的阿姨,以及那指挥这万人大军英勇奋战的厂长、党委书记,他们都在这路上走着。

戴继宏也在这路上急匆匆地走着。

每当走在这条宽阔而平坦的大路上,置身在这战斗的人流中,小伙子的心总是沉浸在巨大的激情海洋中,热血沸腾起来。

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啊!

几年前,工厂刚刚兴建时,戴继宏便来到了这个战斗的工地。初来时,他住在一个临时工棚里,工棚前,有一条长长的小路,其实这不能叫路,只不过是一片蓬乱的草地上,被踩出几行稀疏的脚印罢了。野草被压在地上,头翘起来,随风摇曳着。路的终点,插着一个半截红半截白的木桩,上面记着这块荒地的水准点。木桩的周围,是一片杂乱而壮实的脚印——勘探人员的脚印。

每天,他和工友们在这路上走着,沿着那长长的一行行脚印,走向工地。有时一个人走,有时好几个人走,后来,走的人越来越多了,这“路”才真的成了路。野草被纷沓的脚步踏碎了,腐烂了,形成一条长长的白色的带子,闪着白色的光。

一开头,这路只能容下一个人走,不知多少次,他和迎面的人碰了头,各自相让,于是,又踏倒了两边的野草,不知有多少人这样巧遇了,路又变宽了。

路宽了,容纳的人多了,但又不止是人们在上边走了,开始走过第一辆小土车,第一辆胶皮车,第一辆马车。而使戴继宏最难忘怀的,是第一辆汽车经过的时候。那是一个金色的傍晚,戴继宏从前边的工地上劳动归来,此时,夕阳落山,天边的彩霞在草地上镶成一层金浪,远远望去,这条路就更加显著了,它像那黄金般地毯上的一条银链,长长地拖着。遥望银链头上,似有一个黑色的怪物在蠢动,像把这银链也拉得蠕动了。戴继宏走近一看,原是一辆载重卡车,车上装满了长长的水泥桩,此刻,车已停下,驾驶室里却没有人,只听在车身下边,有一个人在咕咕哝哝地说:“这鬼地方,连路也没有。”原来一个一身油腻的小伙子,躺在汽车下边,用两只手扒车轮下的泥土。哦,是汽车陷进泥里去了,没法开了。

戴继宏不由得替他发愁:“这样多的泥,用手扒怎么行?”

“那怎么办?这样的路,哼!”司机在埋怨。

戴继宏已经劳累一天了,还没有吃饭,多么想赶快回去饱餐一顿,好好休息一下啊!但面对这个情况,能扬长而去吗?立即,他毫不犹豫地卷起袖筒,帮着司机扒起土来,但车轮陷得太深了,动不了,两个人扒一点点也没有用啊!

“你等一等!”戴继宏突然想起什么来,他飞快地跑回宿舍,找到了党支部书记,把情况一说,一群小伙子,一人一把铁锹,随着党支书,跟在戴继宏后边来到汽车旁。

大家行动起来了,拔草,填土,捣实。铺一段,汽车走一段,到半夜,汽车开到了工地。于是,他们铺成了一条笔直而平坦的马路,这是工厂的第一条路。

此后,为适应工地建设的需要,他们又用自己的双手,在路上填了石块,铺上煤渣,两旁栽植起各种树木……

不久,戴继宏因公到外地出差半年多,就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从外地回来,刚走出车站,就看到工地的前边,灯火通明,他走近一看,到处是黑压压的奔忙的人流,他们挥动铁锹洋镐,挖着泥土,抬着泥沙,剔除野草,搅拌机用不十分悦耳的喉咙在鸣叫……他找不到回宿舍的路了。

“好,你回来了!”一只宽厚的大手,重重地落在他的肩上,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他们的党支书。

“怎么?这路……”

“这路太窄了,重修它!瞧,同志们全在那儿义务劳动呢!”

可不是吗?他熟悉的那些人全在那儿,肩挑,手推,泥浆溅满了全身,但传来的却是阵阵欢笑。

“我也来一个!”

“不,你回去休息吧!”

他哪里还能听进这话,把手中的提包向路旁一丢,担起一副空担,走进人群中去了。

红旗飘卷,歌声飞扬,他们铺上石子,灌上水泥,垒上花坛,栽下花草,在中间铺上车马的道,在两边铺上人行的道,用心修剪已经长起来的白杨、梧桐、冬青……好像在一瞬间,这路便修起来了。

今天,在这个美好的夏日早晨,望着这条马路,更显得多么壮丽!水泥平坦地铺在上面,路的中央,带有花纹的木栏围着一截截长条形的花坛,各种颜色的鲜花,吐蕊争芳,微风吹过,阵阵花香沁人。花坛两边,两道雪白的线,隔开车辆和人行道,路两边,白杨举着葱茂的枝叶,互相撞击着发出金属的铿锵声。旭日从远方升起,光芒穿过叶丛,路面上落下片片叶影。路,是这样的宽,这样的长,阳光铺得满满的,多么像条七彩飘带,缀在我们年轻的钢铁大厦上。

现在,再看路的尽头,尽是各式的厂房,高大的烟囱,轰响着的巨型机器,正在奔腾流淌着的钢水……哪里还看得到标着水准点的小木桩、低矮的小工棚、蓬乱的野草、黑洞洞的兽穴和那纷沓的脚印?面对着今天这条大路,骤然,在戴继宏心里升起一种极为庄严的感情,这路本来就是人走出来的嘛,建设这座雄伟的钢铁大厦的器材,不也是由这条路上载运过来的吗?为什么能够在平地上建起这样一座雄伟的工厂,而不能让钢铁巨人站起来呢?我们这一代人,在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在一穷二白的土地上,创造了多少奇迹,改变着祖国的面貌,现在,这主机架却能拦住我们的去路?……

边想、边走,厂前区来到了。又是一番多么宏伟的图景啊!两座米黄色的办公大楼,对称地屹立两边,高高的镏金塔上,金星和红旗相辉映。两座大楼中间,是全厂最高最大的第一车间,它被人们誉为工厂的大“屏风”。“屏风”的最上端,悬着一巨幅红底金字标语:“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对着旭日,闪闪发光。这十九个大字,不但悬在这车间上,也悬在千千万万中国人民的心上。戴继宏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它呀!想起这十九个字,就觉得山能搬,海能移,天地也可改换容貌!为什么,李主任却说我们根本不能制造大型轧钢机?于是,他脑海中又泛起了这几天来难以平息的思潮……

那天,他从车间办公室走出来,一时激动,真想去找党委书记说说自己的不同意见,但走在路上冷静一想,他便感到不能这样贸然从事了。见着党委书记怎么说呢?说自己的决心大、信心足、干劲高就行了?书记要是问:“你具体准备怎么干?”自己回答说:“还没考虑好!”那能行吗?因此,快走到党委办公室时,他又踅回了头。回到宿舍里后,他就想琢磨着先搞个铸造大机架的方案出来。因为有了具体的行动措施,提建议就更有说服力。但是,考虑了几天,总难拿出个成熟的东西来,而在思路上每走几步,就要碰到一个“拦路虎”,不把这些“拦路虎”打倒,就无法沿着自己那条思路走下去。

事情要在以往,也许还好办些,党支书不在,车间内有些事情,发生什么问题,师傅张自力还可以做做主、拿拿主意。但是,偏偏师傅又闹了病,躺在床上十几天了,把师傅的老伴张大妈吓得坐卧不安,因此,一点也不敢让他知道车间发生的事,戴继宏知道师傅的脾气,要碰到车间里有了关键问题,他会连命也不要,赶来上班的。现在只得什么也不告诉他,免得老头心急,反而把病加重了。本来还可以找技术员杨坚碰碰头的,但是,老杨一天到晚被李守才拉住搞他的技术总结,忙得不可开交,连他的影儿也看不到。不顺心的事情凑一块儿去,使得年轻的工长,忧心如焚,细心的人可以看出,这不多的几天,戴继宏消瘦了很多。昨天实在急了,给正在上海参观学习的党支部书记王永刚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把自己心里话吐了吐,才觉得舒畅点。

在这期间,戴继宏也曾几次去说服技术副主任,希望他把任务接受下来。他考虑到:不管怎么样,这项任务将来还得在李守才的主持下进行,厂领导那边通了,下边工人也通了,如果技术副主任不通,事情也不好办,铸造这样的大铸件,也需要他在技术上发挥点作用。当然,他也知道,他去说服技术副主任,是有点不自量力,李主任毕竟是车间领导,而自己又不善于跟这些“大知识分子”打交道。可是,一想到厂里的生产任务,想到全国人民的期望,他还是硬着头皮去找李守才。

但是,谈了几次,总是还没等戴继宏开口,李守才就主动地把他顶回来了:

“厂里已经向部里反映了,任务没完全定下来,很可能向外国订货;再等等看,别着急!目前,我还顾不了那一头。这个玩意儿,”他指着面前一叠厚厚的原稿纸说,“上边正等着要呢,催得很紧,实在没法!”他的两只手还故意为难地一摊,不过,立即又用那略带神秘的口吻说:“老戴,这里边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哩!喏,在‘前言’里,我把你提到了。别急,咱们慢慢来。”

说罢,又埋头拉起他的计算尺了。

有几天,李守才为了不让别人打搅他,索性把门反锁上,告诉小朱:“有人找,就说我开会去了!”或者,躲到一个非常僻静的地方,谁也不告诉,当然也就找不到他。

戴继宏真是没法理解,技术副主任为什么总是这么个态度?他究竟在考虑些什么呢?

此刻,当他走到厂前区时,刚思索着李守才这些天来的表现,猛一抬头,正好看到李守才从另一条小路走过来了。那是一条小岔道,是在建厂初期被一些人无意中践踏出来的,先前还有人走,后来那条大道修好了,它就没有人走了。使戴继宏经常感到奇怪的是,技术副主任却偏爱走那条小道,不爱走平坦的大道。在戴继宏看来,大道又宽又平,走起来轻快顺当,有个要紧的事,还可以大胆地撒开腿来个长跑;而那小道,崎岖曲折,走起来多别扭,要是碰到个雪雨天,说不定还会摔上几跤的……但有什么办法呢,人都有个习惯,习惯了的东西,常常又那样固执地支配着甘于受它束缚的人。

今天,李守才仍夹着他那黑皮包,嘴里叼着雪茄,习惯地走在这条小道上,脚步蹒跚,但却显得匆忙。当他快走到接近大道的时候,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由于他思想上没有准备,一下子身子失去了平衡,胁下的皮包掉了下来,不大灵活的身躯,几乎倾倒下去。戴继宏一个箭步上前,用强有力的大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吃了一惊的技术副主任,在戴继宏的帮助下恢复了平衡,他不由得骂了一声:“乱弹琴,怎么搞的?”

“李主任,你绊到一块石头上去了。”戴继宏说,他指着地面上一块被建筑工人遗弃的不成材的石块,同时把皮包拾起来,递给李守才。

“哦,是你呀?老戴。”技术副主任这才看清扶他的原来是自己车间的工段长,“亏你扶我一下。”他感激地向戴继宏一笑。

两个人一块儿走起来了。多好的机会呀!再把心里所想的向副主任谈谈吧。于是,戴继宏郑重其事、却又没头没脑地开口了:

“李主任,那件事您又考虑过没有?”

李守才起初一愣:“考虑什么?”但很快他便把工段长的心事猜出来了,没等戴继宏回答,他就接着解释道:

“哦!是大型机架的事吧?我考虑过了。我还把你的意思向总工程师讲了,他还表扬你敢想敢干哩!不过,总工程师也倾向于我的意见,欲速则不达,还是干有把握的事好。向外国订货,比较有把握。外国人嘛,做的是生意,给钱就行!”说到这里,他们又来到一个岔道口,一条路通向车间,一条路通向技术办公大楼,李守才的脚踏上了后一条,又侧着身子向戴继宏说道:“好了,我不去办公室了,到资料室查点资料,校核一下咱们总结中的几个计算公式。老梁算过了,我还不放心……请你告诉小朱,有事打电话找我。”说罢,没等戴继宏再说什么,便扬长而去。

嗨,有什么办法!技术副主任就是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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