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太医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属下绝对不敢将此事说出去啊,不敢啊!”
穆榕榕惊呆了,不知道元愉要做什么。
只见元愉手起剑落,一剑斩在案几上,那案几应声碎成两截哐当倒地。
“看见了吗,若是说出去,犹如此案!”元愉说得很平淡,却是不怒而威。
太医连连磕头,“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
“好了,你出去吧。”元愉将宝剑收入剑鞘之中,向他摆了摆手。
“是,属下这就去为夫人煎药。”太医爬起来就往外跑。
“等等,回来。”元愉微微转头,“是王妃,不是夫人。”
“是,王妃,王妃!”太医唯唯诺诺地退出帐去,仓惶逃离。
“你看你,把太医吓坏了。”穆榕榕看着元愉又好气又好笑。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着想。”他将宝剑放置到一边,在穆榕榕面前坐下将她抱紧怀里,“如不若这般你叫我怎么放心将你继续留在军中。”
穆榕榕将头靠在他怀里,“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她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满脸洋溢着幸福。
“榕儿。”元愉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真感谢老天爷将你赐给了我,给了我幸福还给了我孩子!”他拥着她。
“还是谢谢你自己吧?”穆榕榕依在他的怀中。
“我自己?”元愉不解。
“还记得十年前你在翠月湖救起的那个瞎女吗?”穆榕榕抬头看他。
“记得。”元愉答着,“那年冬天特别冷,那个小瞎女……”他忽的停住了话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俯首望着穆榕榕,“榕儿,那个女孩儿是你?”他满眼难以置信。
“对,就是我!”穆榕榕仰头看着他那双若星子般璀璨的朗目,仿若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我何其有幸!”元愉将她紧紧抱住,下巴在她的发间厮磨,“竟然是你!”心中万分感慨。
“你说,是不是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我们此生定将有故事发生?”她青葱般的指尖撩起他肩头的一缕乌发绕在指尖把玩。
他却宠溺一笑,将她的葇夷包握在温暖的大手中,思绪却飘远了。良久,他才喃喃开口。
“而那件事,也是我和皇兄分歧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