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榕榕低下头,“好,好……”泪水已然决堤,自从爹娘离开之后,除了姑父姑母再也没有人对她这般好,只是她心里很明白,她和元愉终究不能在一起,这样只会让加剧元恪与元愉的裂痕。爱一个人并不一定就要拥有,不是吗?
“来,榕儿。”元愉执起她的手往山中走去,“别忘了我们今日是来打猎的!”
穆榕榕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跟着他一道往山中而去。
“看!”顺着元愉手指的方向,草丛间一只灰白的小野兔正悠闲地吃着草。元愉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今晚榕儿有美味了。”说着取下背上的弓箭,搭弓便射。
“不要啊!”穆榕榕慌忙转身去拦元愉,可是那箭已离弦,还好元愉眼疾手快,那支箭就这样擦着穆榕榕的发丝飞了出去,将她鬓角的几根发丝斩落风中,落在了草丛中。
“榕儿,你没事吧!”元愉慌忙扔下手中的大弓,惊恐地一把拉过穆榕榕,大手捧着她的脸细细查看,“有没有伤着?”眼中有责备又有担心。“要是你的头再偏一点就……”他不敢再往下说,甚至连手指也有些颤抖。
“我……我没事。”穆榕榕显然也是被吓坏了,她哪里知道元愉的身手这样敏捷,她一转身那箭就已离弦。
“怎么突然过来拦我,你可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元愉眉头紧锁,淡淡的责备。
“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射它。”她像做错事的小孩,回头看了一眼那草丛中的小野兔,“它受伤了,不要杀它。”
元愉这才又望了过去,果真见那野兔的腿上有一圈血斑,似是被野兽咬伤的。他轻轻叹了一声,眼神瞬时变得温柔了,伸手刮了刮穆榕榕的鼻尖,摇了摇头宠溺一笑。
穆榕榕走过去将那小兔抱在怀里,那灰白的小家伙惊恐地想要逃离却虚弱得无能为力。穆榕榕伸出一只手摊开在元愉面前,“给我。”
“什么?”元愉一头雾水。
“金疮药啊,就是你上次给我擦的那个,可管用了。”穆榕榕说。
“什么?你要给这个家伙擦金疮药?为了它你差点被箭射伤……”元愉一脸愕然。
“给我嘛,堂堂京兆王可不缺那点金疮药的。”不等他说完,穆榕榕便打断了他,撒娇地语气让他欲罢不能。
“好,好,好。”元愉笑着摇头,掏出怀中的小瓷瓶递给穆榕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