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渔正低头推着轮椅,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朱唇张了张想说什么。
轮椅上的男人月白的衣袖随风轻轻摆动,虽然坐着,可周身却透着让人窒息的威严。
他双眸微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骆雨沁却从南宫诀身上感到一股淡淡的孤寂。
“兵权交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雨沁可是嫌弃我,准备另投他人了?”
他缓缓转过头,笑容噙在唇角,似是不经意的调笑,只是那如绸缎般温柔的眸中光芒微闪,难以捕捉。
骆雨沁仰头望着满天星空,浅笑盈盈:
“这倒是可以想想,你没有了兵权,自身尚且难保,还怎么保护我们,看来我确实要想想了。”
“公主你?”
子渔眉头紧皱,诧异地望着骆雨沁,咬了咬下唇: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子这个时候……”
骆雨沁挑眉,勾唇浅笑:
“你以为你主子会当真放我走?”
低笑声传来,在静谧的夜里回荡:
“雨沁若是真要想走,我怎么能拦得住。”
“如果真到了必要的时候,我想试试,你也可以试一试,看拦不拦得住。”
骆雨沁低笑,眸光深幽。
“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试它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小,温柔如水如锦缎。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过头:
“萧禹涵是谁,雨沁怎么想到要把他举荐给父王,他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他是什么身份,只怕从他一进王府你已经把他的底细调查清楚了,你要是不放心他,我也没机会和他接近。”
骆雨沁挑眉:
“我只是想知道你父王的动向罢了,在你的监视下,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
“我想阻止也没有机会,雨沁的动作太快了,快地出乎我的意料。”
南宫诀勾唇轻笑:“我以为雨沁会把这个萧禹涵送到我的身边。”
“我就在你身边。”骆雨沁低语。
其实,在南宫义坤身边和在南宫诀身边都是一样的,只是相对而言,南宫义坤身边更容易躲藏,南宫诀太聪明了。
他们一起住了这么久都没有探出什么,更何况是一个刚刚入府的萧禹涵。
根据萧禹涵的分析,玉玺在怀王手中的可能性最大,其实,有南宫诀在,以他的聪慧怎么会让南宫义坤拿到玉玺。
玉玺,八成还是在南宫诀手里。
…………
…………
日子仍是从指缝里一点点流逝,赏梅宴过后,襄王兵临城下,南宫义坤准备亲自领兵出战,怀王府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平日谋士将士来往不断,南宫义坤的书房门前更是门庭若市。
赏梅宴过后的第二天,才五岁的南宫翎羽就被送到疏桐苑交由南宫诀教导。
说来,也是南宫义坤太过心急,巴不得小儿子快些长大明事理,好彻底拔除南宫诀的势力,偏袒之情可见一斑。
南宫翎羽胆小羞涩,整天除了和南宫诀说几句话,其他人怎么讨好问话他都不发一言。
有时候问得急了烦了就害怕地往南宫诀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