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喉头鼓动,眸中精-光一闪,忽的轻笑一声腾身而起,再站好的时候端的是长身玉立,浑身脏污难掩其仙风道骨。
他双手交握施了一礼:
“公主好眼力,鄙人已经装成这样还能被公主认出来,真是……”
骆雨沁轻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先生作假的功夫还不到家,若真是个疯癫乞丐又怎会在见我之前下意识地抚平衣角?”
乞丐轻笑,恭敬地行了宫廷大礼:
“公主万福,都道公主已经回了蓟州,却不知公主却在这里藏身。”
“你是谁?”骆雨沁凝神问道。
“鄙人萧禹涵。”
见骆雨沁挑眉,他连忙一笑:
“公主不必介怀,我不过是个江湖闲散之人,身后并无任何势力。”
“你熟悉宫廷礼仪。”
这些礼仪她骆雨沁也不懂,只是见宛樱向皇后封卿颜行过。
“萧某先前在太学院就职。”
萧禹涵微微一笑,清幽的眸光闪烁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启唇一笑:
“公主可还记得幼时太学院一人给公主批命,言公主会在豆蔻时毙命,可命理扑朔,虽不见魂魄独留其身。”
骆雨沁缓缓坐正了身子,不以为意地靠在椅背上,氤氲的双眸潋滟:
“这命是你批-的?”
“看来公主还记得,也正是因为这句话,疼爱公主的帝后赐予萧某凌迟之刑。”
萧禹涵轻描淡写地说着,也撩了衣摆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似笑非笑地望着身前的骆雨沁。
骆雨沁哪里会知道发生在真正的华阳公主身上的事,但也不说破,微微一笑:
“你也没被处死不是吗?不知先生这次来找我是为着什么?莫不是这番苦心孤诣只是为了叙旧?”
“萧某是来帮公主的。”
萧禹涵唇角勾笑。
“是吗?”
骆雨沁挑眉,怀里的骆华赋扯着她腰间的玉穗流苏把玩,她也任由他玩:
“你为什么帮我?你又能帮到我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萧禹涵望了眼宛樱,宛樱只当没瞧见,转身在亭外兜了一圈,见四下无人,又转回亭子里:
“先生有什么话就说吧,现在安全的很。”
确定了安全,萧禹涵才微微一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此事非同小可,咱们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宛樱嗤鼻,但也缓步走向亭外,聚气凝神,细细地听着周围的声响。
只听那萧禹涵慎重地说道:
“公主不想知道东华国玺在什么地方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闷声落下,骆雨沁心下微动,不动声色地扬眉:
“怎么?你知道玉玺的下落?”
“知道,却也不知道。”
萧禹涵也坐直了身体,似笑非笑。
骆雨沁好笑地摇头:
“既然不知道,也无需来找我,我不会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想来先生这等人物也同样不会。”
“公主说的是。”萧禹涵汗颜,干笑两声。
“四王攻入京城那日萧某正在皇城边上,那天的情况我多少也听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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