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他南宫家陷害追杀,我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嘛!”
骆雨沁笑得温柔,似是不经意地说道:
“哦,原来是你看不上眼的那个瘸子把你害成这样,原来你怕他。”
“谁怕他!你……!”
凌萧文气得又弹跳起身,抖着手指着骆雨沁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骆雨沁挑眉,视线在他身上打转,眸中带笑:
“你若不怕他何须这么激动,我不过是说说罢了。”
想来,凌萧文也是被南宫义坤追得急了,有些草木皆兵。
再加上先前在被困在山上的那段日子的焦灼和孤寂,也难怪他有些不正常,完全没有了先前温润如玉的公子哥气息。
现在的他,像是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
“好了,不过是逗逗你,你父王也在怀王府,何不直接去找你父王?”
骆雨沁笑着站起身,从衣柜里翻出几件男式的衣衫,巧笑嫣然:
“要不要换个衣服?世子殿下。”
“哼!”
凌萧文鄙夷地一耸鼻尖:
“我当然知道父王就在怀王府,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不换衣服,我就这样去见父王!父王看了我的样子一生气索性铲平了他怀王府!”
骆雨沁缓缓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
“既然你非要穿这一身去给你父亲丢人,我拦你做什么!”
轻笑着收回了衣服,却被凌萧文迅速拉住手臂。
“哎别。”
凌萧文下巴高抬:
“已经给了就是我的,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只说穿着现在的衣服去见父王,却没说不要你的衣服,快给我!”
凌萧文拿了衣服满意地又从窗口跳了出去。
关上衣柜,骆雨沁悠然转身:
“你知道襄王住在哪里吗?嗯?”
一抬头,背后哪里还有那少年的身影,只有一段被刮下来的衣摆落在窗柩上,随风摇曳。
“也是个急脾气。”
骆雨沁微笑着摇摇头,和衣在床-上躺下,帷帐放下挡住了床-上人的容颜。
而此时窗外探出一颗警戒的头颅,凌萧文并没有走远,看到骆雨沁已经睡下他才撇撇嘴放心离去。
他到底也是襄王世子,在乱世中长大,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也幸好屋里的人睡下,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巧地就放过这个见过他行踪的人。
…………
…………
直到夜半三更时分,宛樱才推门而入,褪去一身黑衣,缓步走到床边。
从她一进来,床-上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有没有收获?”轻柔如素缎的声音在床帐内响起。
骆雨沁缓缓坐起身子,撩开面前的帷帐:
“能不能和司马君晔联系上?”
“城里还没有什么异状,在城中找了一圈也看不出哪里是司马将军的暗部。”
宛樱有些失望,无奈地摇摇头:
“先皇在世的时候和司马将军约定的有暗号,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暗号是什么。”
骆雨沁眉头微蹙:
“那个玉佩也没有用处吗?”
“我一直把它挂在身上,似乎没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