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哥哥,映菡从小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赫连映菡。”
莹白的指尖挑起赫连映菡尖翘的下巴,骆雨沁眸光森冷,冷笑:
“既然想栽赃我,我这里……有更好的毒药,不比你吃些纯碱来的有效?”
“你……”
赫连映菡脸色变了两变,瞄一眼一旁的南宫诀,只能生生受着。
嫌恶地甩开她的下巴,骆雨沁拍拍手,敛去了面上的笑容,一脸淡漠:
“中毒下药一事,我想,你还是再听你的妃子讲一遍,恕不奉陪!”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可没有功夫在这里耗。
进书房的,是赫连映菡,那宛樱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一双有力的臂膀袭-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南宫诀身形未动,背对着她,看不清神色,他说:
“雨沁今晚到书房拿了什么?”语气平静,像是友人之间平心气和的聊天。
骆雨沁顿住脚步,眸光一沉,唇角微微勾起,漾出浅笑:
“我有没有去世子不知道吗?”
久久无声,室内龙凤火烛突突地燃着,映出大红喜帐上的鸳鸯戏水百年好合。
一声低低的叹息飘到耳边:
“我只是问你拿了什么……”
南宫诀垂眸敛目,浓密的睫毛微剪,似是有许多话要说,可终是没有说出口。
隐在袖中的手中还握着那便笺,她放下了便笺,却又取走了不该取的东西。
骆雨沁凤眼微眯,氤氲的双眸潋滟,忽而冷声一笑,挣脱了男人的手臂缓缓转过身子:
“那把火是你放的?”
虽是问话,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既然有意要找她的麻烦,尽可以直接去找她,又何必编了莫须有的罪名,再演上这么一出。
此话一出,床帐里那人的低低啜泣也蓦然停下,愣了宛樱,也愣了意图栽赃骆雨沁的赫连映菡。
“雨沁很聪明。”
南宫诀抬起头,狭长的凤眼微眯,唇角微勾,笑容不再温柔:
“雨沁如果什么都不取,我自然不会放这把火。毕竟……”
他又笑了,笑容带着促狭挑-逗的意味:“毕竟,你也是我的新婚妻子,妻子进我的书房,我并不会介意。”
“哦?”
骆雨沁浅笑盈然。
“那你倒是说说我拿了什么?”
“怀王属下官员的名册。”
狭长的凤眼微眯,南宫诀蹙眉望着面前易容后面容蜡黄的骆雨沁。
名册……
微风拂过,吹起大红的纱帐,掩住了赫连映菡皱眉思索的神色。
骆雨沁凝神挑眉:
“名册丢了,就来找我吗?到底是谁拿的,劝你还是细查的好。”
说着,微眯的眸子瞥向大红纱帐。
疏桐苑着火,整个王府都被惊动,正在寝殿好眠的南宫义坤也被人吵起来,听了下人汇报倏地直起身子。
墙壁上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泛着幽兰的光芒,更映的南宫义坤面色冷峻:
“烧了什么?”
“前些日子送上来的官员名册都在世子书房里。”
留着两撇八字胡须的刘管家战战兢兢地一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