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风一样自由,就像你的温柔无法挽留,你推开我伸出的双手,你走吧,最好别回头!无尽的漂流,自由的渴求,所有沧桑独自承受
三个漂亮的女孩子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疯疯癫癫的唱着歌在大街上游荡,这样冷的天一点都不妨碍心情加温。
“啊!”突然林琳松开紧挽着何宁和灵芸胳膊的手,尖叫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最完美无瑕”
“神啊,请赐与我力量,让我把这个疯子劈死吧!”灵芸双手合十,俨然一个虔诚的教徒。
“我要去照大头贴,大头贴!”何宁一手牵着一个,向精品屋奔去。
一路载着欢笑,一路唱着奔放,尘封在记忆里的老照片早就该换掉了。感谢时间让我们遇上,久别的追忆终于成了过去,现在我在,你在,她也在,这样的生活已经灿若星辰。
一路疯跑,一路癫狂,灵芸在护城河的桥上突然站定,冬天的风吹过,但是一点都不冷,“我非常想念那个大叔。”
“他不在了。”何宁低下头,“很久之前就没了。”
所谓大叔只是一个癫狂的痴者,每当三个小不点从这条桥上经过的时候,大叔总会笑嘻嘻的打个标准的敬礼;大叔只是一个拾荒者,整日穿着板正而干净的警服站在这个桥头指挥交通;大叔其实更像个小强,不论被驱赶多少次,每日的清晨他定然会笔直的站在这里;大叔其实只是个瘦小的老头,小而瘦的身子抵抗着冬日的严寒。其实她们并没有跟大叔说过几句话,因为大人们告诉她们,大叔只是个偏执的疯子。其实她们知道,大叔只不过想做个交警,而且比真正的交警更加的专业。直到失去理智还在为梦想疯狂,这样的大叔,曾经是她们的偶像。
“初二那年,还没有放寒假,我从这里走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他。本来以为他生病了,结果从那天开始再没有见过他。”
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护城河的冰足以支撑一个大人,在这样冷的冬天里,大叔只穿着单薄的警服,笔直的立在桥头。何宁曾悄悄给大叔送过棉衣,但他没收,他的梦想恐怕就是穿着警服赴死。这个冷漠的城市大概还记得有这么个人,大概早就将这个人遗忘。从记事起就笔直的站在这里的大叔不见了,可这个世界依然平静的运转。人在这个世界中是多么渺小啊,存在亦或者消失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笨蛋,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啦,你看灵芸都哭了。”林琳大喇喇的摇晃着何宁的胳膊。
“你还不是一样!”灵芸抱着林琳的脑袋,细细看了一番,“瞧,果真一副梨花带雨的脸呐。”
“得了吧,本姑娘才不是为这种事操心的性情中人呢!我决定了,明天便申请大礼堂,举办一场超级无敌华丽的演唱会!”林琳爬上桥墩,逆着风冲着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大喊:“本姑奶奶疯啦!”
看着摇摇晃晃几乎被风吹下桥头的林琳,何宁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往上涌,她的心终于解放了,她欢呼着,手脚灵活的跃上桥墩,手放在嘴上做出个喇叭状:“你姨奶奶也疯啦!”
“再不疯,就来不及啦!”安静的跟蚕蛹一样的灵芸也爬上了桥头大喊,“我讨厌钢琴,我喜欢韩绍!还有,我终于把这件事说出来啦!”
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林琳差点从桥墩上掉下来,二人直直的盯着灵芸,良久:“你真的说出来了。”异口同声。
“嗯。说出来,反而轻松多了。”
“你倒是轻松了,我们怎么办?”很和谐的异口同声,果真有默契。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我从来都没有期待过结果的,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呢。虽然现在他不喜欢我,或许等他喜欢我的时候,我反而不喜欢他了,有变化才是生活嘛!我已经被拘束的够久了,现在想活的潇洒一点。”灵芸跳下桥墩,但还是因为桥墩有点高,直接趴在了地上,摔的她龇牙咧嘴的。
“没本事就不要耍帅嘛!”何宁骄傲的仰天长啸了一阵子,然后腾空在天空翻了个跟头稳稳的落在地上,动作漂亮的简直就像体操运动员。
“我觉得,就算是寒碜点也应该以安全着陆为中心。”林琳蹲下身,手抓着栏杆,颤颤巍巍的往下挪,一点刚才的疯狂劲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