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快若闪电的变换了几种身形也是无法摆脱男子的两根白皙的手指,又是几番折腾,女子两颊都染了淡淡的红晕,额头隐见几滴汗珠,这才罢休,心中却是生了几分恼意,干脆放开剑柄,小嘴向上一翘,娇嗔道。“师父就知道欺负人家。”
白衣男子缓缓回身,那一头随意披散在肩头的墨发飘散开来,随性而洒脱,俊逸脱俗的容貌甚至是比女子的还要美上了几分,斜飞入鬓的剑眉下,眼神宠溺而温柔,这一刻,陆云儿看得几乎是痴了,美人回眸一笑倾人国,她现在才深有感触。
“云儿,你的轻功又进步了不少。”磁性而低沉的声音仿佛小提琴美妙的旋律。
再世为人,又加上这八年的沉淀,陆云儿自认定力非凡,可是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位美人师父,都会情不自禁的表现出一些小女儿的姿态。
果然是美色惑人醉啊?
心中暗叹一声,却也是乐在其中。
“云儿,你的轻功虽有进步,但也不可自傲,要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戒骄戒躁,勤加练习,相信以你的天赋加悟性,过不几年便会超然师父之上了。”
陆云儿闻言,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安,师父虽然性情儒雅,但是素来淡漠,平日里话也不多,今天怎么……
“师父……是要走了吗?”
陆云儿秀美微蹙,声音不自觉的有了几分难舍之情。
“正是。”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白衣男子便再度沉默下来,他本来就不喜多言。
“师父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白衣男子微微有些诧异,在对上陆云儿嫣然笑着的芙蓉面时,心中一阵恍惚,仿佛透过这一张脸看到了那个在繁花丛中笑得灿烂如春的娇美女子。
压下心中的失落,陆云儿看着师父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梅林中。
八年前,她命不该绝,师父的突然出现救下了她一命,且暗中传授了她武功。
华泽国,皇都丰城,今日店铺林立,平日里都是熙熙攘攘的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行人甚是稀少,有的店家也因堂内冷清而早早的关了门,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怪事。
“老弟,你今天可是有口福了,听说了没?今天相府不知有什么大喜事,在东城摆了百来桌流水席,刘大管家更是放出话来,所有丰城百姓不分贵贱,不论身份都可入席饮酒吃肉哪。”
“这算的什么,你可知那相府内还摆了百来桌宴席那,不但朝中的文武官员会前去道贺,就是当今最得圣宠的沈贵妃娘娘也会到席,你知道是什么喜事吗?”
那说话之人故作深沉地捋着本就没有几根胡须的下巴,颇为得意地瞥了一眼又聚过来的几个人,在吊足了所有人的好奇心时,才清了清喉咙,颇为神秘地道。
“前年进宫为太后贺寿而一舞惊天下的相府三小姐君诗韵你们可听说过吗?那可是倾国倾城的第一大美人啊,今日正是她的十六岁生辰,沈贵妃娘娘说不得便要为她指婚哪位王爷了也难说。”
凑上来的众人闻言唏嘘了一番,说起君诗韵的倾城之舞几乎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那可是一夜间便被传的神乎其神,据那些有幸得观的人说此舞比十年前贵妃娘娘的凤舞九天都要略胜一筹。
“此言差矣,一,不过区区一支舞而已,所谓人外有人,‘惊天下’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二,今晚贵妃娘娘是一定不会为她赐婚的。”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打断了那人的话,令那正说得怡然自得的人不由有些恼怒,刚要发话,众人的目光已是齐刷刷地都转向了身后那个大言不惭的少年。
“这位小公子是谁?怎么就知道相府的事?”
身材臃肿,其貌不扬,脸庞偏黑,肤色偏暗,嘴唇黑而厚,发丝发黄,整个面孔唯一的可取之处便是那一双大眼睛,流转间顾盼神飞,灵动若琉璃。
对于众人奇异的注视,青衫少年没有丝毫的羞赧,嘴唇上勾,轻浅一笑,颊上一对梨涡若隐若现,不美,却是莫名的就自有一股吸引人眼球的力量。
“君莫谦是我爹。”
“小姐,小姐,花轿都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一脸绯红的小丫鬟气喘吁吁地推开众人,好不容易挤了进来,额头上因为剧烈的奔跑挂满了汗珠,一双小手更是呼呼的扇着。
“哦,就来了。”不紧不慢的声音好像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寂静,寂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众人自觉地都让开一条道。直到这一对主仆都走远,众人才回神,那大张着的嘴才得以合拢。
天哪,她?相府的小姐?母夜叉吧。
有些好事的人这才想起相府前些年回来了一位七小姐,不爱红妆,偏好男装,且相府中的人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七小姐都讳莫如深,从不多言。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世上哪有不透风的门。
“这位七小姐不是都被休了六次了吗,怎么这是又要出嫁了?”
这一句话无疑与平地炸起一声响雷,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比刚才听相府三小姐的才情兴致还要高昂了几倍。
“喂,什么六次被休啊?你老就不要卖关子了,说说听吗?”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相府七小姐君卿卿的大名迅速地便在这坊间流传了开来,而且是越传越是不堪入耳,什么命中带煞,天生的克夫命;又是什么水性杨花,私下早就不知跟多少男子暗度陈仓,有了肌肤之亲了;自然也有的说她丑若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