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那老头把黑蚕丝都给了你?”脚踝上的黑丝挣脱不开,北国国师的眼中尽是阴霾,夜澜看了台上那被护住的人儿一眼,才安心地将注意力完全放到了对面的男子身上。
看着那破碎的面具,国师只觉得那露出来的一只眼睛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
两大内力在黑蚕丝上你争我夺,发出吱吱的声音,渐渐的有白烟屡屡飘出,众人大惊,没想到魔君的内力居然能与那北国国师相抗衡。
“小子,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北国国师透过夜澜那不寻常的内力,探索到了一丝奇怪的力量,像是药力所致,又像是外物所致。
“哼,你不需要知道。”哗啦一声,黑丝抽回,夜澜将手伸到腰间,糟糕,他的那把软剑不在身边!
白芷不由得抿了抿嘴,那把软剑还在她的房里。
该死的小野猫,你又欠了我一次。夜澜心里狠狠地说,对面犀利的掌风袭来,快速提起内力护体,伸出手去生生接下了国师的阴毒掌风。
“师弟,莫要撒野。”飘渺的声音如天网般铺来,白衣老人飘然而至,白袖一挥切断了两人的内力争斗。
北国国师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师兄,何时你也管起了世俗的事情。”
星云老人看了一眼那破碎的面具,拉过夜澜,淡淡一句,“澜儿,你退下。”
“不行!比试还没结束!”北国王子大呼,到手的三座城池不能就这么飞了。
东方烁看见来人,心中欣喜,“怎么,北国国师上的了台,星云大师就不行?况且规则中没有说明不准顶替,只说分出胜负为止。”
“这……”那北国王子面有难色,转身看向那沉默不语的侍卫,微微点头,那北国王子才悻悻地看向台上。
关于星云大师有多种传闻,其中一种,便是他出生于熠国某个世外仙境,说他是熠国人并不为过。
“师弟,何必如此执着。”白衣老人面无表情,而那黑衣人眼中直冒火光,“星云,要不是师傅偏心于你,你今日又怎会有如此地位,我古纯今日,就要讨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说罢,那干枯的手掌瞬间长出十根黑甲,毫不留情的朝着星云老人抓去。
夜澜不屑地看着那些黝黑的指甲,每一根都占满了剧毒,不过,任他如何折腾,都不可能赢得过师傅。
砰砰砰,场中发生了巨大的爆炸,高手的对决惊心动魄,两卷气流肆虐着整个庆国殿。
“皇上,皇上,快阻止他们,不然,皇宫就要被拆了。”太后惊慌地拉住东方烁,可是谁都知道,没有人能阻止那个疯狂的北国国师。
“皇上,千万不能让星云老人受伤。”明德皇后有些担忧,那黑衣国师太过阴毒,招招狠辣,而星云大师居然处处退让,实在是让人捏了一把冷汗。
原本正惊叹于古人高深功力的白芷突然身体一僵,心口传来剧痛,天空划过一道异光,星云老人白袍飞舞,左手出现了那轮巨大的白玉轮盘,上面的指针飞快地旋转着,与天空中的某颗星星相互辉映。
“凤星?你找到凤女了?”北国国师大惊,伸手就要去抢那白玉轮盘,却被星云老人轻轻避过。
“凤女?你听见了没有,他说凤女!”
“凤女现世了?难道就在熠国?”
“凤女是谁啊?”四周顿时骚动,所有人面面相窥,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北国王子身后的侍卫眼中划过一丝恼怒,他居然知道凤女的事情,却不告诉自己,国师到底是不是诚信归顺的?
轮盘上的指针飞速地旋转着,两根指针突然朝着一个方向顿住,北国国师眼疾手快,“是她?”瞬间化成一道黑影朝着台上袭去。
“小芷!”夜澜大惊,快速追了过去,企图拦截那疯狂的北国国师。
“护驾!护驾!”侍卫们顿时乱成一团。
哪知道,一阵乒乒乓乓武器掉落的声音,侍卫们被那狂风扫到了台下,北国国师一把推开东方烁,抓起那尊贵的女子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空中传来那道沙哑的声音,“星云,若想找回凤女,三日后拿着东西来无涯山,否则……”
夜澜被那狂乱的风雪刺痛了眼,一切平息之后,他紧张地在台上寻找着那蓝色的身影,终于,那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地从明黄色男子身后站了起来,一脸的莫名。
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夜澜身体发软,还好,还好……
“怎,怎么回事?”许多人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却只看见那白衣老人淡淡地站在破碎的台上,望着那无际的夜空。
东方烁原本看着那北国国师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袭来,难道说凤女就在他身边?立刻四处寻找着踪迹,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天空。
“啊……娘娘,娘娘她……”
东方烁浑身一震,“阿岚?”
原本站在东方烁身边的明德皇后不见了,地上只留下那破碎的华丽凤冠。
“明德皇后,是凤女?”四周发出一片议论声,每个人都神色复杂地望向台上的熠王。看来,这个熠王也是心怀野心,凤女降世居然也不昭告天下,只顾自己藏着掖着。
庆国殿的某个阴影处,皇甫华冷眼看着这一切,果真,暗影回报说星云老人在熠国皇宫只与明德皇后接触过,那么她定是凤女无疑。
别有深意的看了那正在思索中的人儿一眼,皇甫华的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笑,“时机,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