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了么?”花泣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慕凉无奈轻笑,捏了捏鼻子,起身让她靠在床上,“我去给你端早餐,等我。”
花泣雪点了点头,无力感又袭上了心头,看着他转过身去,有些虚弱地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这回要在床上呆很久了。
“小姐,您好点儿了么?”不知道过了多久,流月端着早餐进屋,着急地站到花泣雪身边。
花泣雪抬了抬眼,有些虚弱地勾了勾唇,看着小丫头脸上的担忧,心里有些发热,“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流月没用,也不知道怎么帮小姐,这是圣遥姐姐给您炖的粥,温热着,我喂您喝!”流月叹了口气,见自家小姐虚弱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慕凉呢?”花泣雪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了周围一眼,没有看见慕凉的身影,微微蹙起了眉。
“王爷在外面呢,花先生拦住了他,像是有什么事。”流月想了想,应道。
花泣雪点了点头,张口喝下流月喂来的汤,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有些担心,花水水应该是知道自己是被慕凉伤的,他会不会为难慕凉……
“慕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伤了她?”
大厅内,花斩浪寒着脸,冷冷地看着对面的慕凉。
“什么?皇婶是皇叔伤的?”慕黎一下早朝,早早就赶了过来,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皇叔那么爱皇婶,他怎么可能伤害她?
“是啊,花斩浪,你别乱说!”慕火儿也不认同地皱眉。
白圣遥在厨房给花泣雪准备药膳,要是让她听见这话,怕那反应也是一样的。
“是与不是,你们自己去问问你们的好皇叔啊。”花斩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慕凉。
慕凉苦涩一笑,淡淡地看着他,“阿暖,是我伤的。”
“什么?”慕黎瞪眼,失声喊了出来。
“皇叔,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慕火儿一脸的茫然,要不是脑子坏了,皇叔不会乱说话的。
“慕黎,我心魔发了。”慕凉淡淡地道,语气有些无力。
“怎么可能?还没到月圆!”慕黎愣了愣,随即摇头,皇叔的心魔,每年月亮最圆的时候才会发作,昨天根本就没有月圆!
“有人……下药。”慕凉冷冷地看向远处,眼里全是杀意。
“谁!”慕黎脸色沉了沉,知道皇叔有心魔的人不多,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拿这个来害他,莫非是出了内鬼?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慕凉若有所思地勾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慕黎见此,也不再多问,皇叔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但若让他知道哪人是谁,他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他的逆鳞便是皇叔,既然有人敢触及他的逆鳞,那他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什么心魔?”花斩浪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疑惑,还有什么下药,他怎么都听不懂。
慕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四年前的金滩之战,我杀的人太多了。”
“所以皇叔从那时候起就中下了心魔,每年月最圆的时候,就会将自己关进铁笼子里,免得自己被心魔控制,出来乱杀人。”慕黎接着开口,脸上全是担忧。
慕火儿对着花斩浪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皇叔一直都很威风,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么狼狈的一面。
“原来如此。”花斩浪了然,怪不得他会伤了雪雪,原来是被迷失了心智,“那你想到有什么办法消除心魔没有?”
“没有。”慕凉苦笑,要有办法,他还会伤了阿暖?
“这……”花斩浪皱眉,慕凉医术比他那个老头儿还厉害,连他都没有办法。
“等阿暖身体好点了,我带她回一次茫山。”慕凉叹了口气,淡淡地看着花斩浪。
“嗯?老头儿的医术不如你。”花斩浪挑眉。
“斩浪,他怎么说都是你师傅,那有你这么没礼貌的。”慕火儿知道他说的老头儿是无极老人,当下轻瞪着眼,“况且,无极老人比皇叔有经验,难保不知道什么偏方。”
“咳咳,火儿说的是。”被佳人瞪的感觉可不是很好,花斩浪干笑了两声,将她搂入怀中。
慕火儿撅了撅嘴,窝在他怀里满足地笑着。
“就这点出息。”慕黎撇撇嘴,很鄙视她现在这幅小鸟依人的样子。
“总比你没得抱的强!”慕火儿轻哼,还故意在花斩浪怀里蹭了蹭。
“淘气。”看了看慕黎气黑了的脸,再低头看了看慕火儿娇气的小脸,花斩浪轻笑出声,突然想到雪雪的伤,眉头皱了起来,“慕凉,雪雪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幻力耗尽,有些虚弱,休息一段时间就好。”慕凉苦笑,脸上全是自责。
“也不能全怪你,一会儿我按着你给的方子再去弄点药丸。”花斩浪知道花泣雪没事,松了口气,又见慕凉满脸的愧疚,心中不忍,细心呵护着的女人反而被自己所伤,慕凉现在也不好过吧。
“谢了。”慕凉勾了勾唇,眼里闪过感激。
“皇叔,过段时间我生辰,皇婶还能来么?”慕黎皱了皱眉,如果皇婶不来,他会觉得很遗憾。
“我会带她去,到时候,黎儿,我要你给我们赐婚。”慕凉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就确定雪雪会答应?”花斩浪奇怪地看着他,他可不知道雪雪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阿暖不会驳我面子。”慕凉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一脸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