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凉,你还有我。”花泣雪见他如此,心中一疼,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眼里染上些柔情。
慕凉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呵呵,这么好的晚上,王爷不必再想些不开心的事,来看看这些珍珠,若有喜欢的,王爷尽管拿去。”云绪轻笑着打破刚刚有些忧伤的氛围。
“看看就好,拿就不必了,本王怕相爷肉疼。”慕凉笑着打趣。
“王爷哪儿的话,下官这儿要有东西给王爷看上,那是下官的福分。”云绪连忙摇头,那态度好不殷情。
“呵。”慕凉只是轻笑,却没再接话,搂着花泣雪慢慢地在木架边走着。
“相爷,这珍珠,少了一颗。”花泣雪淡淡地看着这些珍珠,突然锁住了一个盒子,微微眯起了眼。
“说起这珍珠,它们可是下官最喜爱的一对,却没想到会遗失其中之一,现在想起来,还心疼得紧。”云绪走到花泣雪面前,看着她掌中托着的木盒,叹了口气。
“哦?”花泣雪挑眉,看了看盒中的珍珠,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抬眼看了淡笑着的男人,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相爷,本王看天色已晚,是时候回去了,阿暖,也累了。”慕凉勾了勾唇,看了花泣雪一眼。
“这么快?”云绪听他要回去,有些着急地看向他,眼里竟有些不舍,却又很快地掩饰了过去,带上有礼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下官就送送王爷和花姑娘。”
“不必了,相爷也该歇息了。”慕凉轻声拒绝,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珍珠阁。
云绪站在珍珠阁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眼里全是复杂,抬手抚了抚手旁的珍珠,脸上突然露出温柔的笑容,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
相府外。
“景睿,回王府。”慕凉先上了马车,再将花泣雪抱了上去,转头看了眼景睿,轻声吩咐。
“是。”景睿应下,让流月坐上马车,自己也上了马车,马鞭挥动,马车渐渐驶离了相府。
“小姐,丞相为什么要我们离开,刚刚你们在里面,我好担心。”流月扭过头看着花泣雪,一脸的担忧,她怕那个宰相有什么阴谋。
“笨蛋,王爷还在呢。”景睿没好气滴白了她一眼,王爷怎么会让雪姑娘出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万一……”流月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哪有那么多万一,笨蛋!”景睿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轻哼。
“喂!你怎么老说我笨蛋,你才笨呢!”流月撇撇嘴,委屈地看着景睿,她哪有笨嘛,这个景睿最近老这么说自己。
“你就是笨!”景睿斜睨了她一眼,轻哼。
流月闻言,小脸一沉,转过身不再看他。
景睿见她像是生气了的样子,有些慌了神,想去跟她说话,又怕她不搭理自己,一脸的纠结。
“流月,我不会有事。”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眼里闪过笑意。
“小姐。”流月低头沉思了半天,才抬起头,满脸的认真。
“嗯?”花泣雪挑眉,流月这么严肃是要干什么?
“从明天起,你教我幻术吧,我要保护小姐。”流月很认真地看着她,刚刚她想了想,即便是真出了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帮倒忙,她决定要学好幻术,即使保护不了小姐,至少她不能拖后腿。
“好,新人适合用剑,明天……”花泣雪心里暖暖的,勾了勾唇,正想说什么,却被慕凉打断了。
“景睿,明天带流月去兵器房选武器,你负责教她。”慕凉打了个呵欠,将花泣雪搂入怀中,凉凉地看了景睿一眼。
“王爷,为什么要他来教我!”流月皱眉,她能不能拒绝,景睿一直说自己笨,给他教,估计更要说他。
“我有什么不好?”还没等慕凉解释,景睿就开了口,满脸的郁闷,他怎么说也是禁军统领,教个人总该会的吧,这丫头怎么这么看不起自己?
“景大人很好,流月只是个小丫头,高攀不上。”流月冷哼,小脸冷冰冰的,那样子,倒有些像花泣雪。
不过,花泣雪是天然冰山,而流月却是赌气的成分居多。
“你是怕自己学不好,我说你吧。”景睿闻言,心里莫名有了怒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开口讽刺。
“学就学,我干嘛要怕!你教就你教!”流月气红了眼,大吼一声,狠狠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景睿有些怔愣,刚刚她的眼眶好像有点红,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景睿,看路。”慕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看着跑偏了的马车,眼里闪过危险。
“啊?”景睿回神,看着马头朝旁边偏了些,干咳一声,调转了马头,但眼神还是不由自主滴往流月那瞟。
慕凉轻哼一声,放下帘子,脸上全是不屑,景睿可是他的人,怎么这点出息都没有,追个丫头都不会。
“慕凉,我比较适合教流月。”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景睿虽然比她有经验,但他的幻力太刚强。
“阿暖,我这不是为了给他们小两口制造机会么?”慕凉笑眯眯地搂过她,给她分析着。
“嗯哼?”花泣雪挑眉,这借口不错,他再掰啊。
“我这不是怕阿暖累着么,瞧这大热天的,别给晒蔫咯……”慕凉一边温柔地笑着,一边给花泣雪捏着肩,适中的力道让花泣雪舒服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