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虽也惊艳,但那毕竟是主母级的人物,他可不敢多想,鼻子嗅到了一股焦味,看着冒黑烟的国,嘴角隐隐抽动。
“流月,白大姑娘,糊锅了。”
“啊!我的鱼!”白圣遥尖叫一声,赶紧把锅拿开。
突然,一道人影从外面冲了进来,搂起白圣遥上下检查着,紧张地问,“圣遥,怎么了?”
白圣遥呆呆地看着一脸慌张的慕黎,小脸刷地红了。
慕黎也是反应了过来,尴尬地咳了咳,缓缓放开她,刚刚听见她的尖叫,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只有满满的担心,想也不想就冲了进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花泣雪挑了挑眉,眼里闪过戏谑。
随后进来的白圣雨见此,脸上的笑容扩大,原来这小皇帝也不是对圣遥没感觉的嘛,他可以放心了。
择灵看着王爷喂王妃吃鱼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第一次见他家王爷喂人吃东西,还乐在其中……
“王爷,王妃不会自己吃?”择寒不解地问,他记得王妃的手没受伤啊?
“择寒,你真的是不解风情哪!”白圣雨挫败抚额,慕凉多精明奸诈的人啊,怎么教了个脑子不会转弯的属下。
“啊?”择寒傻乎乎地看着他,冷漠的外壳被打破。
花泣雪见此,挑了挑眉,原来择寒不是那种冷漠的个性,她看走眼了。
“阿暖,乖乖吃东西,别看别人。”慕凉笑眯眯地看着她,语气里全是宠溺,不过在场都是聪明人,怎么听不出那点醋味。
“皇叔,你身体里流动的,是陈醋。”慕黎咬着筷子打趣,突然被鱼刺卡住了,不住地咳嗽。
“黎儿,皇叔有没有教过你,自作孽,不可活?”慕凉轻哼,那笑容里全是得意。
“黎哥哥,你没事吧。”白圣遥赶紧递过一杯水,为他拍着背。
“没、没事。”慕黎喝了水,好多了,轻轻喘着气,突然想起白圣遥刚刚的称呼,眼里溢满了笑意,总算是不叫自己皇上了,好听多了。
白圣遥没有意识到称呼问题,见他没事,松了口气,但心里却很是懊恼,明明说要忘记他,明明说要不在乎他,可为什么她就是情不自禁呢?
白圣雨笑的促狭,却在心里哀叹,他可记得他被鱼刺卡了嗓子,得来的可是嘲笑呢。
妹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边拐啊!
“你们得习惯你们王爷这个德行,知道不?”慕黎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打趣,“多跟着你们王爷学学,将来也会是个疼媳妇的好男人。”
“黎儿,这次你生辰,美人儿可来的不会少,皇叔一定会帮你寻个好的。”慕凉笑得慈爱,就差没上去摸摸他的脑袋了。
“皇叔,我错了……”慕黎撇撇嘴,哭丧着脸,“宫里那些就够恶心人了,别再折腾我了。”
慕凉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挂起温柔的笑容,喂起了花泣雪。
白圣遥抿了抿唇,脸色不是很好,是啊,他是皇上,不是那个自己每天都能缠着的少年了,所以永远不会属于一个人……她该忘记,她必须忘记他!
越想心里越难受,白圣遥缓缓放下筷子,走出了船舱。
“雪雪,我出去吹吹风。”
“嗯。”花泣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坐了起来,拦住了慕凉喂她的动作,“慕凉,我吃饱了,你自己吃。”
“成。”慕凉得佳人关心,心情大好,笑吟吟的看着桌上的鱼,估计那鱼要还活着,也得给他迷死。
“王爷,形象。”景睿咳了咳,好心提醒,流月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慕凉收敛了笑容凉凉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背脊一阵发麻,干笑两声低头继续吃东西。
“都凉了。”花泣雪看着那鱼,蹙了蹙眉,“慕凉,别吃了,我给你做。”话落,便起身走向灶台,这船里可是什么都不缺的。
“王妃会做饭?”择灵瞪眼,不可思议,现在那些个姑娘家哪个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
“很奇怪?”慕凉轻哼,笑眯眯地跟了上去,“阿暖,我帮你。”
择良默默地吃着东西,温润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们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啊,再也不复存在了。
没过多久,花泣雪便帮慕凉烤了一条鱼,那香味引得众人垂涎,不过没人敢上去跟慕凉抢,又不是不要命了。
看着他吃的欢的模样,羡慕的要死。
可这回,对着那鱼垂涎的人里,没了慕黎。
慕黎呆呆地看着碗里的东西,蹙着眉,平时嬉笑的脸上有了忧愁,圣遥出去干嘛,他刚刚怎么觉得她有些不开心。
他对圣遥绝对不止兄妹之情,以前那丫头粘着他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现在她对他如此冷淡,这让他难受的同时,心里冒出了一种不知名的怪异情绪……那种感觉,像是喜欢。
“慕黎,有些事情,该解决的,就快点解决,不要到了最后,伤人伤己。”白圣雨凉凉地声音传来,惊醒了慕黎。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慕黎眯眼瞪他,有些着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白圣雨耸耸肩,摆明了不打算配合。
“说。”慕黎脸色一沉,王者威严尽显,脸上没了玩笑。
白圣雨见此,不仅不怕,反而是欣慰地笑了起来,“终于知道认真了,你想知道什么,让圣遥自己告诉你,不该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