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戚更是苦笑,看着说的一本正经的天问,他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连连摇头,“你是胡说的,他们不是要揭发我爹谋朝篡位的吗?怎么又成去勾引我爹了?”
“他们口中的谋朝篡位只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四王爷查出你爹是不是真的跟他的情人有一腿。”
“呵呵。”徐弘戚哭笑不得的看着天问,“我不信这个理由,我这三个兄弟跟我可不一样,他们可是有远大抱负的人,一心想着为国捐躯,才不会做替人捉歼这种糊涂事。”
“你不信,可以回去问问你娘,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是要检举你爹谋朝篡位,那为何要把你给支开?更何况支开你又对他们有何好处?相反你在徐府里,他们还能偶尔借着你的关系来去自如徐府,这样不就更好能逮到证据检控你爹?而他们却是把你给掳来这里,目的就是不想让你看到他们为了功名利禄而破坏你爹跟你娘的关系,让你知道他们是另有所图,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笨蛋,你们四个真不愧为京城四少,最没用的四个废物,这种出名的方法都想的出来,真是人头猪脑,跟你一样。”
萧小仙扶住徐弘戚有些慌乱的身子,轻轻的拍下他的一肩,“没事,兄弟如衣服嘛,反正你不是说你生命中无时不在换装嘛,偶尔换换兄弟也是不错的。”
徐弘戚转过身紧紧的抱住身后的萧小仙,失声痛哭,“为什么会这样?我一心以为他们几个是为国捐躯的,没想到却是图这点小惠小利的,要做官告诉我啊,我替他们想办法,用得着这么损去捉歼嘛,真是对得起含辛茹苦把他们拉扯大的父母吗?”
萧小仙安慰的抚摸过他的长发,“没事啊,有姐姐在,姐姐罩着你,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了哈。”
天问掀开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子,“好了,走吧,看这个天快要起风了,这荒漠里如果遇到龙卷风就惨了,快些走吧。”
骑上快马,三个身影慢慢的走在夕阳西下的沙漠中,马蹄印深深的陷进沙粒中,风一过,细沙漫天席卷而来……
徐府前,黑境一片,无人看守,无人点灯,似乎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般死寂沉闷。
徐弘戚从马背上跳下,慌乱的走到大门前,轻轻的推开半掩半开的大院门,慌手慌脚的跌跌撞撞走进大厅中,依旧毫无一人,他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敢想象这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祠堂里,所有人一言不发的站立在四周,不敢做声,不敢抬头一看。
徐闻双手拉着双耳瑟瑟发抖的跪在祠堂正中,徐夫人拧着鸡毛掸子慢慢的走过徐闻身侧,同样是一声不吭,就那样冷冷的瞪着他,瞪得他后背拔凉拔凉的!
“爹,娘,你们果然在这里。”徐弘戚看见所有人排排站开。小跑进祠堂中,遣开所有人,关进房门,他拿下徐夫人手中的鸡毛掸子。
徐闻紧紧的搂住徐弘戚的一腿,两眼含泪,“儿子,救我,救救我。”
徐弘戚扶起地上跪的两腿发软的徐闻,外人只知道他是当今宰相,皇上面前最器重的臣子,殊不知在朝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一品大臣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在家里放个响屁都要写下一封一万字的悔过书以表对空气造成污染的歉意。
徐夫人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盯着不敢正视她的徐闻,伸出一手重重的拍下桌子,“谁让你起来的。”
徐闻脚下一软,再次跪倒在地,“我错了,我悔过。”
“娘,您要惩罚爹,私底下怎么惩罚都行,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为难爹,让这些下人们怎么去看去想啊。”徐弘戚扶住瑟瑟发抖的徐闻,挡住徐夫人的骇人双眸。
徐夫人长叹一声,“你是不知道,他竟然去勾引人家四王爷的小妾,你知道四王爷是谁吗?那可是我们布庄的大股东,人家都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还专找窝边草吃,这次不狠狠的治理治理他这个色胆包天的老毛病,我怕他下次还跑去勾引他顶头上司皇上的贵妃去。给我跪好了。”
“夫人,我再也不敢了,这一切都是那个乞儿跑来说我很魁梧,被我深深的吸引住了,没法,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人夸,一时没把守住,就这样失守了,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夫人啊,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一个帅哥,当然没我帅的男人跑到你跟前对你含情脉脉的说夫人你真美,简直可以媲美西施杨贵妃,你看你这皮肤嫩的,你看你这脸蛋俏的,你看你这小嘴红的,你看你这臀部翘的,你看你这……”
“娘,我不阻止您了,只是下手轻点,也别打脸,不然明天爹上早朝的时候又会被人议论纷纷的,咱们徐府还是要面子的。”徐弘戚关上房门,看的出徐夫人早已被这话给激的恨不得直接剥了他爹的皮了,也不难看出他爹平日里出入了多少烟花之地,这话说的真是够快很准的,字字见血,字字刺进他娘的心坎里!
“啊!啊!啊!”
一阵凄惨的叫唤声响彻在徐府的上空中,随着夜风渐渐的飘浮到徐府里的每个角落,骇人听闻……
萧小仙趴在屋顶上,看着走出房门后泰然自若的徐弘戚,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一下。
“好了,现在人也见到了,我们走吧,刚刚瑜儿飞鸽传书过来说他想娘了。”天问轻轻地扣住萧小仙欲纵身而下的冲动。
萧小仙长叹一声,进退为难。
“戚哥哥,你这一日去哪里了?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你都知道吗?”齐媚从长廊快步走下,看见有些疲惫的徐弘戚,急忙跑上前挽住他的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