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戚苦笑一声,“马屁精。”
天问一脸黑线,“两个马屁精。”
徐毅推开房门,瞧着四个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打马吊的人,他大步跨进,低下头仔细的看着神色凝重的众人,“打马吊啊,我也很精通的,告诉我,谁输的最多。”
陈宇涵微微一笑,“小婿不才,牌艺不佳,到目前为止一局都没有赢。”
徐毅兴高采烈的坐在一旁,拂动一下长须,“老夫来替你把守把守,老夫曾经可是牌王,人人都称我为赌圣,看我如何帮你扭转乾坤。”
徐弘戚皱起眉头,看着散落在桌子上的张张明牌,心里愁思着出哪张,拿起筒子,不敢放,拿着万子,也不敢放,最后随便抽出一张,“北风。”
“碰。”天问随意抛出一张九筒。
陈宇涵大喊一声,“这张我要,碰。”他放下筒子,焦虑的看着棋牌,摇摇手指,抽出一张七条。
“笨蛋,你看见大哥的牌没有,清一色条子,你找清啊。”徐毅按住陈宇涵欲出牌的手,让他放回去。
陈宇涵拿起另一张万子,“五万?”
徐毅微微摇摇头,“徐弘戚手中的牌八成要的是万子,打了这么久,他连一张万子都没有现过。”
陈宇涵拿起红中,看看一旁的徐毅,“这张总可以了吧。”
徐毅还是摇摇头,神色凝重,“天问刚刚碰了北风,他很有可能要十三幺,不行,不能打。”
陈宇涵看看手中的牌,“那说到头条子万子都不能打,我打什么?”
徐毅随意抽出一张,“六筒。”
“啊,炮了!”三家一并倒下。
陈宇涵哭笑不得的看着各自手中的牌,再看着自己明明是三张六筒,却硬是被徐毅给抽出一张打出去一炮三响,他是他们枪手吧。
徐毅依旧面色不改,长叹一声,“三家都是李代桃僵,乖女婿,你现在学会了嘛,这叫兵不厌诈。”
陈宇涵两眼含泪的看着自己的一手好牌,硬生生的被徐毅给弄成一副乱牌,东西不通,毫无连系,“干爹,您确定您之前是牌神?”
萧天岚冷冷的坐在一旁收好银子,“他的确叫牌神,全名牌中神经病,他打牌从来就没有赢过,应该确切的说他没一把赢过。他应该不叫牌神,叫财神,送财来了。”
陈宇涵更是哭笑不得,软软的身子无力的倒在牌桌上,一把牌输光了自己所有的盘缠,这下子真成两袖清风了。
“啪!”萧小仙面无表情的一脚踹开房门,两眼冷冷的盯着五个男人围坐在一起的身影,不以为然的转过身子,走向另一边。
“她这是怎么了?”萧天岚看着神色凝重的萧小仙,难不成出去一趟受打击了?
“仙儿的头发好像变回来了?”徐弘戚指着她一头被淋湿却是恢复正常的长发,放下棋牌,跟着她一路走回房中。
“啪!啪!啪!”一屋子噼里啪啦的响动声,她气愤不已的拿起所有能砸的东西一一砸下,两眼充血,恨不得直接炸掉这里。
“仙儿,你怎么了?”徐弘戚探进一颗头,看着性情再次大变的萧小仙。
萧小仙蔑视了一眼探进脑袋的徐弘戚,拿起瓷器狠狠的朝他砸过,“滚,你们男人都给我滚,都是些臭男人,给我滚。”
徐弘戚急忙收回脑袋,他捂住自己的头,自己什么时候惹到她了?
萧子瑜站在门前长叹一口气,“我娘更年期提前了。”
徐弘戚蹲下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萧子瑜,“你知道你娘怎么了?”
萧子瑜趴在徐弘戚的耳旁轻声细语的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徐弘戚微微点点头,“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别人的。”
萧子瑜环顾四周确信无人,“我告诉你,刚刚我在楼下看见娘亲跟你的媚儿姑娘在吵架,隐隐约约间我只听到一句:姐姐,你的兴趣爱好真不一样,喜欢收集男人啊,一个不够,两个刚需,三个凑合,四个随意,五个没问题,六个不嫌多,七个得心应手,看来我们姐姐真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上一个,上一个又霸占另一个,真是多多益善啊。我只听到这么多!”
徐弘戚静静的闭上双眼,“可是跟她吵架的是媚儿,关我什么事?”
萧子瑜长叹一声,“因为媚儿姑娘说的人包括你,你是始作俑者。”
“呵呵。”徐弘戚苦苦作笑。
萧子瑜得瑟的甩动两下小脚,其实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萧小仙慌乱的从雨帘中跑回客栈,却见齐媚正在大厅里对着她的一头独具一格的发型不时蔑笑两声。
萧小仙瞅见笑的花枝乱颤的齐媚,一个气急攻心,一手掀倒齐媚身前的桌椅,大声怒吼:“你笑什么笑?”
齐媚高傲的站起身,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一笑,“我在笑某个自以为很时髦的女人顶着一头比鸡窝还蓬乱的发型若无其事的在外招摇过市,我不知道相公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特别的女人。”
萧小仙冷傲的捏住齐媚的一手,狠狠的盯着她的双眼,“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齐媚大笑,“各位快来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很特别啊,你们看,她这衣衫不整的,她这蓬头垢面,她这自以为是的。”她重重的推开萧小仙的身子。
萧小仙脚下一滑,不小心栽倒在地,她扶住桌椅艰难的爬起身,看着四处异样的眼光,她慌乱的捂住自己的脸,从出生到现在,她第一次觉得丢脸的滋味,于是乎,她手足无措的急忙跑上二楼,乐的楼下讥讽不断的笑声蔓延开来,延绵不断的飘进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