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戚抓起一旁的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身子,“仙儿,你别误会,我跟媚儿什么都没有做,我刚刚是在反抗,不是在做什么男女之事,你误会了,媚儿,你快解释啊。”
齐媚看着面如土色的萧小仙,皱起眉,撇嘴的说:“是啊,姐姐,你误会了,刚刚你其实看到的只是我们洞完房后的一点小插曲罢了,相公的身子真的好棒哦,弄的媚儿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你看嘛,这些全是被他给吻的,他拼命的吸,拼命的吸,虽然好痛,可是好幸福哦。”
徐弘戚更是哭笑不得,拿起被子遮住身子,走到萧小仙身前,急忙摇头,“不是,媚儿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呵呵!”萧小仙强颜欢笑一声,转过身,“你也误会了,你做什么事没必要跟我解释,我只是来问你有没有看见瑜儿的,这么晚,都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你们继续。”她步步锥心的痛,步步却不忍再回头的无奈,她强忍住心里的酸楚走出房间,咬紧牙关,她依然面带笑意的留着最后的点点傲气的离开这暧昧的让人浑身冷噤的花烛夜,心里暗暗咒骂:看你们鸳鸯戏水,他妈的全都淹死,让你们比翼双飞,他妈的全都摔死……
“仙儿。”徐弘戚指着萧小仙落寞而去的背影,手中的被子掉落在地,他止步不前,傻傻的愣在原地。
齐媚从床上走下,再次温柔的从身后抱住他的身子,妩媚的枕在他的背上,“相公,我们继续嘛。”
徐弘戚推开再次缠上身的齐媚,回过头两眼冰冷的看着她妩媚动人的娇颜,“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跟你什么都不是,我只是误打误撞救下你一命的那个人而已,如果,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会让你跟这些珠子一样成为灰烬。”他双手紧紧的捏着垂吊在床沿上的珠帘,轻轻运气一捏,一粒粒细如沙土的粉末从他手心里溢下,他冷漠的捡起地上的衣裤,不再多看一眼呆滞的她,孤傲的走出房间。
齐媚嘴角微微上翘,她一手扎起散落于肩的长发,冷笑着穿好衣裙,同样孤傲的走出房间。
漆黑无光的大街上,一大一小两个孤寂的身影缓慢的从大街一头走至另一头,偶尔一两个打更的人经过,皆讶然的速速离开。
萧小仙看见街头处的人影,稍稍松一口气,急忙跑上前,一把抱起蓬头垢面的萧子瑜,大惊失色,“瑜儿,你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萧子瑜直接躺进萧小仙怀里,牙牙碎语:“我看假亲爹一脸忧郁的出去,我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就跟着,结果他就成这样了。”
萧小仙听不懂萧子瑜的话,抬起头看着彻底改头换面的陈宇涵,她假笑两声,眨眨双眼,更是大惊:“你的头发!”
陈宇涵按照萧子瑜提前交代的吩咐,先是一甩长发,然后双眼含情的直视着她花容失色的脸,慢慢的靠近她有些怯弱的身子,却在临近的那一刻又黯然的转过身,背对着她的影子,无奈的说:“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萧小仙退后两步,咽咽口水,再看看怀里半醒半睡的萧子瑜,她吞吞吐吐的问:“你还是没有说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陈宇涵仰天痛哭,“我是思念佳人,一夜白发,我是无奈空守空宅心灰意冷。”
萧小仙哭笑不得的傻傻愣在一旁,看着他的满头银发,吞下一口口水,晃晃萧子瑜的小脑袋,“瑜儿,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头发咋一夜不见全白了?”
萧子瑜揉揉迷糊不清的双眼,看看一旁落寞之姿的陈宇涵,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娘亲不知道,瑜儿跟随假亲爹一同出去后,见他独身一人坐在江面上独自发呆,不时听到他嘴里碎碎念道:你救下了我的命,却摔碎了我的心,我痛恨自己无财无权,我痛恨自己无功无德,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这朵奇葩,我愿意退出。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假亲爹的头发竟然渐渐花白,从发根白到发尖儿处,就这样一根不剩的全白了。娘,假亲爹口中的她是谁啊?你知道吗?”
萧小仙更是苦笑,慢慢的走近优柔寡断的陈宇涵身旁,轻轻的拍下他落寞的后背,“你对谁倾心了?”
陈宇涵转过身双手紧紧的握住萧小仙的手,双眸认真的凝视着她的颜,“我知道我配不上美若天仙的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仙儿,别跟那个叫天问的,还是叫什么徐弘戚的人在一起,他们都不是好男人。”
“咳咳咳。”萧子瑜轻咳两声。
陈宇涵看清眼色,吐吐舌头,“不好意思,有点偏题了,其实我只想告诉你,这世上好男人很多,对你一往情深的男人更多,可是真心待你,不图你的美色的男人却是屈指可数,我知道或许我只是这万千男人中的一小粒沙子,可是我希望我的一颗真心能让你多看我一眼,多想我一次,多跟我说说话。”
萧小仙身子微微颤动,她无奈露出一抹浅笑,慌乱的她连忙背过身子,不知如何再回话,面对一个对自己一夜白发的男人,她的心有了丝丝情乱意迷了。
“你说你是真心的?我看你的演戏倒挺真的。”天问挥散掉酒瓶中的烈酒,从天而降,一把将不知如何作答的萧小仙给抱紧在怀。
陈宇涵微露慌乱之色,看着一旁的萧子瑜。
萧子瑜瞅见来人,一个蹦蹬跳进他的怀里,“后爹,你的入场好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