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四处再无嘈杂之声,余灵儿身子晃晃悠悠的站在门外,突然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到在地,她捂住被摔痛的头,左右摇摆,轻轻的拍拍自己有些倦意的脑袋,慢慢的打开房门,静静的潜进屋内。
烛火暗淡无光,她借着点点月色慢慢的靠近床边,临近大床,她哭笑不得的瞪着床上相拥而睡的三个身影,两个男人分侧而睡,一女被夹在中间,一边一个搂住手,余灵儿手中的匕首险些着地,她捂住刺痛的胸口跑出房间,嘴角一撇,就地痛哭!
白玉禾不带声响的走到她的身后,脱下上衣温柔的披在她的身上,“别哭了,等下会吵醒他们的。”
余灵儿擦干鼻涕,抹掉眼泪,直接扑进他的怀里,“他们都欺负我。”
“乖,就算他们不喜欢你,你还有我,我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的,你想哭,随时可以来我的怀里,我依然会像以往那样做你的肩膀。”
余灵儿抽泣着看着深情似水的白玉禾,更是痛哭失声,“玉禾,我错了,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对我还好了,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那你不报仇了?”
“不报了,仇人太强大,我不想以卵击石了,我还要留着这条命跟我玉禾长相厮守。”
白玉禾紧紧的抱住哭的昏天暗地的余灵儿,将她抱紧在怀,心口处阵阵暖意散开,他心满意足的将她抱起身,朝着尽头的客房走去……
天空中一抹流星划过,一眨眼功夫,只剩下那深深划破天际的扫尾印记,耀眼暗黑无光的天际……
清早,淡淡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焦焦的烧焦之味,让人嗅着有点点反胃之举。
徐弘戚捂住口鼻慌乱的爬起身子,睁眼的一刹那,他更是慌乱不安,何时他被‘弃尸’于荒郊野外了?
他捡起一旁的包袱以及一封书信,打开,瞳孔放大:“亲爱的戚兄,很感谢这些日子你替我照顾我的妻子了,不过从今日起不需要你再费心了,我会亲自照料我失散多年的老婆的,对于你这个第三者,你还是打哪来就打哪去得了,咱们老死也没必要相见了哈,最后恭祝你健康长寿,一定要活着看着我和小仙幸幸福福的长长久久吧,拜拜!”
徐弘戚双手用力一捏,手中的书信如同灰烬一般飘散在空气中,他拿起地上的包袱,冷冷的消失在荒郊外!
萧小仙捂住被颠簸的阵阵发痛的脑袋,意识模糊的睁开双眼,诧异的巡视着自己的身处之地。
天问停下马车,看着刚刚恢复意识的萧小仙,递上水壶,“赶来一天的路了,也该休息一会儿了。”
萧小仙眼睛眨巴眨巴,看看一旁同样熟睡不醒的萧子瑜,她茫然的问:“我们不是在客栈?”
“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顺利到达黑虎寨了。”
萧小仙脸色一沉,哭笑不得的瞪着说的满不在乎的天问,她丢下水壶,蹦出马车,一望无际的平原大地,隔着不足五十里的远处山脉,没错,那里就是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山头,只不过他们是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也就是隔山而望的黑虎寨,她苦笑,“其实不用你送了,我现在可以自己回去了,我家就在那……”
“我没打算送你回去,我只想让你跟我回我的家,做我的夫人,一辈子都只守着我一个男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徐弘戚呢?”
“丢了。他太碍眼了,什么事都跟抢,趁着他睡着,我把他‘弃尸荒野’了,放心,从今以后,没人可以跟我抢了,谁抢我灭谁。”
萧小仙一手捏拳,她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你……你……”
“别这样,小仙,我只要你知道,我可以忍受你的一切蛮不讲理,可是我不会允许你爱着我的同时,还去跟别的男人情意绵绵的,我是一个男人,也是一个很小气很小气的男人。”
“娘,后爹,你们在说什么啊?”萧子瑜掀开车帘,揉揉双眼,“娘,这里不就是我们被后爹给打劫的地方吗?你们不会决定故地重游寻找恋爱的感觉吧。”他跳下马车,小身影得瑟的在荒芜一人的平原上自由奔跑。
萧小仙捂住脑袋,彻底无语的看着两个一大一小相互追逐的身影,干脆直接坐在地上,苦苦作笑。
无奈被迫绑上了黑虎寨,萧小仙站在黒境压下的人影前,她咽咽口水,难怪她爹会说这个黑虎寨会是最大的对手,她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是人多势众,恐怕整个冶独城的人都来投靠这个黑虎寨了吧,这里可以媲美一个军队了,她苦苦再笑。
“寨主,这位小姐是?”天风看清来人,被逼退两步,颤抖的一手指着面不改色的萧小仙,吐字不清的惊恐道:“她就是上次那个准备杀了您的那个女人?哥,你把她带上山寨,就不怕她直接掏出一枚原子弹跟我们来个同归于尽嘛?”
天问冷眼瞥了一眼惊慌难耐的天风,厉声言辞,“这位是我的夫人,从今以后谁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谁敢跟她脸色看,我就直接毁了他的脸,让他无脸可看,谁敢在背后嚼舌根,我也一并割了舌头刺瞎眼,知道了吗?”
天风默不作声的退后两步,逼于无奈,他只能恭恭敬敬向她作揖俯首称臣。却在心里仔细的盘算着要如何将这个随时都会炸掉这里的魔女给弄下山,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踏进这个黑虎寨为好。
萧小仙不以为然的绕过说的面红耳赤的天问,径直走进寨子内厅,山寨外普普通通,毫无可观之象,却不知寨里却是别有洞天,高大巍峨的两个顶天柱连接着天与地,中厅两侧是两洼清新怡人的假石流泉,清澈的明溪从假山上缓缓流下,溅入水池中,慢慢的涣散而开,水池里相继盛开的白色荷花,美艳娇羞,看似冰冷无色,却是七彩相应,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