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禾抱住身后的萧小仙,趴在她怀里放声大哭,“人家为了她想尽了办法,不惜背叛父母,与兄弟好友割袍断义,结果她却这么轻而易举的将我给推掉,我真的好心痛,想起那些日子为她东奔西走寻求杀父仇人的时候,衣不裹身,食不知味,为了她能成功冒名顶替陈家小姐嫁入徐府,我不仅要牺牲色相,还险些被陈小姐就地霸王硬上弓,我避开重重险阻,与她汇合,结果她却大义凛然的说是要与徐弘戚同归于尽,没想到真相却是她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一见钟情了,老天,这样的事实太残酷了,您干脆劈死我得了。”
萧小仙轻轻的安慰安慰伤心欲绝的白玉禾,“没事,从今以后有姐疼你,没人可以欺负你了,跟我上马车,我带你去一个没有外人,没有坏人,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地方。”
“仙儿,别走,把我也一并带走啊。”徐弘戚跳上马车,誓死也不放开萧小仙的手。
余灵儿挥出长鞭死死的缠住车轮,大吼:“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个傻小子,随便受你欺负的,别逼急了我,我也可以很绝情的。”徐弘戚冷眼而视,淡漠如水的双眸中迸发出丝丝杀气,冷冽寒心!
余灵儿身子瘫软,含情脉脉的半跪在地上,“帅透了,太有男子气概了,我喜欢。”她一并跳上马车,“别以为我会受你的媚眼所惑,想走可以,带上我一起走。”
萧小仙站在马车前诧异的看着满满一车的人,更是两眼瞪大的看着正在一张张数着银票的萧子瑜,他又趁机打劫了一笔?
萧子瑜舔着手指慢慢的数着,“一个人十里路起步价一百两,超过十里路后每一里加收五十两,如果连续超过二十里路不仅要加收五十两一里外,还得付上一笔燃油附加费七十两,过路费三十两,劳工费二十两,以及茶水费十两,各位没意见吧!”
徐弘戚嘴角抽抽,“我是大爹,我也要收费嘛?”
“贿赂售票员再加十两罚银,好了,娘,人数到齐,扬鞭吧。”萧子瑜掀开车帘,露出两颗白白的獠牙。
萧小仙长叹一声,挥动马鞭,马车扬长而去……
夕阳渐渐的落下,俏皮的半遮半掩的藏在山尖处,脸色绯红的窥视大地,羞红了天!
萧小仙急忙拉住缰绳,慌乱的盯着不远处被迫停下的数十辆马车。
徐弘戚掀开车帘,同样望眼而去,“好像是官府在例行检查。”
“废话,我还看不出来啊,你们商量一下,下去两个人,我这马车限载人量为仨,快点,趁没被发现,下去俩!”
余灵儿掏出长鞭,冷冷的看着十米远的关卡,冷笑,“我去捣了那窝,不就行了,免得麻烦!”
“去吧,我不会阻拦你的,我爹告诉我看见官府设立的关卡后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特别是看到这个黄色护栏的,更不要硬碰硬,听说他们手里看似不起眼的刀剑实质大有来头,那刀不仅能当刀使,还能当弓箭使用,打开机关,放入子弹,只要扣动刀柄,一颗如同陨星降落般急速的黑弹珠就会射出,到时候从你身前穿到身后,一个洞洞,你还没感觉到疼,就直接挂了,去吧,我就在这里替你收尸了。”徐弘戚双手抱拳,冷笑两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余灵儿苦笑着退后两步,“身为女人其实没必要跟这些爷们儿动刀动枪的,看着多伤大家闺秀的气质啊,我还是乖乖的做幕后,你们男人就应该身先士卒,这里交给你了。”
一黄衣侍卫瞅见准备掉头逃跑的马车,骑马飞奔而至,拔出大刀,冷眼的吼道:“所有人下车接受检查。”
萧小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黄衣男子,清清嗓子,“官爷,你看这长长队伍的,我们前面的都还未接受检查,我也不能插队,您说是不是?我们还是依着顺序来,我不着急的。”
黄衣男子蔑视一眼靠上前的萧小仙,不以为然,掀开车帘。
所有人脸色骤变,徐弘戚淡淡的拿出钱袋,“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的,通融通融。”
黄衣男子接过徐弘戚手中的钱袋,点算了一下,“按照朝廷新搬下的政策,贿赂当官者十两及以下的银子处于警告处分,未到五十两的,关押三周警告,超过一百两,嘿嘿,处于终生囚禁,至于你这里,我点算一下刚好九十九两,按照规矩嘛,不足于终生囚禁,不过我得收好这证据,还得请你跟我去一趟官衙为好。”
徐弘戚大笑,“你敢请我去官衙?你不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徐闻!”
“徐闻?哦,你就是那个因为逃婚被宰相给逐出徐府的徐公子是吧,宰相说了,见到你,不用给一丝情面,因为你已经脱离了徐府了。”
天打五雷轰,徐弘戚无力的扶住车顶,“那看在我娘的份上,这贿赂这罪……”
“你们触犯的不光是贿赂,还有超载,以及超速,你看这车辙,刹车之痕迹多么清楚,从那里刹到这里,可见你们的时速,好了,驾驶证,身份证,以及行车证,拿出来!”
萧小仙推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徐弘戚,淡淡一笑的靠近一本正经的男子,惬意的伏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道:“其实很多事都没必要说的这么明了是不是?有很多事官爷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明算着,反正你收下这银子没人会看见的,就算看见了,他们也不敢说这是我们塞给您的啊。既然进了你的身,那自然就是官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