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哪个山贼会留有善心施舍你们铜板的?我娘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身为好孩子我必须听从娘亲的安排,银子、值钱的全交出来,不然我扒了你的衣服拿去典当了。”萧子瑜义正言辞的盯着所有黑衣人,掏出袋袋钱袋。
所有人乖乖奉上钱袋后,草丛里再次簌簌阵动,众人皆喜不自胜的相望而去。
“放下武器,放下兵器,放下一切可以抵抗的东西,乖乖就范,自己把自己的银两掏出……”第四分队赶到,皆傻眼的看着被密密捆绑在树梢上的前三分队,带头人有些诧异,咽咽口水。
“还有人?”萧小仙嘴角得意的高扬,拍拍徐弘戚的肩,“去,他们交给你了,给我扒光他们倒吊起来,敢打劫我?我就算给你们银子,我也要你们没地方放。”
徐弘戚捏捏拳头,一脸贼笑的靠近步步后退的众人,所有黑衣人皆惊愕的退后数步,怎么越来越感觉戏份颠倒了一样!
“站住,你们……你们在做什么?”薛子林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瞧这阵仗似乎在行打劫之事。
第四分队小队长见到来人是薛子林后,大喜过望,抓住他的手,指着前面的一男一女外带一小屁孩的三个人,“他们……他们……”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天子脚下抢劫良家妇孺。”薛子林拔出利剑,冷冷的剑锋犀利的指着第四分队的众黑衣人,语气冰冷,表情冷酷!
第四分队领头人瞠目结舌无言以对,两眼含泪的侧过身子望着身后一个个手足无措的黑衣人,他丢下兵器,“我投降。”
一棵大树下,密密麻麻捆绑住四十余个黑衣人,一个垒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个个无语而望。
萧小仙收好佩剑,一一巡视而过,“你们知道怎么做的,儿子,收钱去。”
萧子瑜抡起大布袋一个一个的走过,满满一大袋的钱袋,他一一点数而过。
薛子林冷冷的站在一旁,两眼更是冷漠的盯着一袭彩云锦缎绘制的青绿长袍的徐弘戚,他皱起眉,“你怎么也在这里?”
徐弘戚大笑,同样冷漠的盯着薛子林,“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堂堂薛王府里的诺诺无为的大少爷,没想到也会有胆子跑来这荒郊野外的,你最近吃什么了,怎么长胆了?”
“笑话,不是我长胆了,是我们堂堂京城里的废物三少长志趣了,没事不留恋烟花柳巷之地了,竟然也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了。”
萧小仙挡住两个对视的目光,侧过脑袋斜视一眼薛子林,冷冷的眼神中袭来阵阵杀气,“告诉我,这个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
薛子林看着萧小仙手中的红肚兜,甚觉得眼熟,“这东西是我的?”
“哟,看不出来,薛大少爷不是长胆了,是长色了,竟然爱好这种东西,难怪你日日夜夜都喜欢待在府邸里,原来是没事收集一下这玩意,然后对着它们一一抚摸而过,然后相拥而睡。”
“哼,别说的我这么恶心,这是你这个废物三少才会爱好的东西。”薛子林不以为然,冷视一眼后更是厌恶不已。
“你说这东西不是你的?可是天问说了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说,你是怎么得到的?”萧小仙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
薛子林侧过脑袋,“我的东西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塞到我身上的?更何况,我一个大男人用这么小家子气的东西做什么?那个什么天问的说是我的,那就一定是我的嘛?难不成是他为了哄骗某个小女人使得计谋,谁料东窗事发了,就只有胡编乱造一个谎言来圆这个谎了?这点跟某人差不多,处处留情,处处被暗杀。”
萧小仙双手紧紧的捏住红肚兜,冷漠的探寻而过,“我会弄清楚的,到时候如果谁敢骗我,我就会让他跟那棵树一样尸骨无存。”她重重的一掌隔山打牛,一个手印深深的陷进树缝中,霎那间参天大树轰然倒地,一阵烟雾袭来,阵阵刺鼻。
徐弘戚微微靠近失惊不已的薛子林,低声的说:“说你傻真的不愧这个称号,你想想,她刚刚说的话里可是有很多层意思,第一这个肚兜肯定是她的,不然她不会这么紧张,第二如果这个肚兜是从你这里拿出去的,那说明你之前肯定跟她结识了,说不定还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然后野火碰到野柴,你们燃烧了,于是乎她留下这个给你做定情信物,你不是想要俘虏她嘛,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可以错过呢?快点,趁她没走远之前,马上承认这东西的确是你的,然后用你的烈火之躯,去俘虏她这个漂泊在外的干枯之柴吧。”
薛子林邪笑着盯着说的不亦乐乎的徐弘戚,淡然一笑,“好办法!”
徐弘戚窃笑着看着薛子林追上前的身影,心里暗喜:不愧是薛王府出了名的笨蛋少爷,他们之间可是情敌关系,世上有哪个情敌会帮情敌想办法去引诱自己的马子?祝你好运!他坦然一笑的转过身,望着天边的彩霞,再过一刻钟,或许他的耳边就会想起一声悲哀、凄惨、可怜的嘶叫声……
“伪君子,受死吧。”萧小仙怒发冲冠的拔出长剑,冷冷的剑锋寒气逼人的指着不知所措的薛子林。
薛子林失惊的回头看着一脸贼笑的徐弘戚,他捂住脑袋,“好你个徐弘戚,这次是我轻敌了。你听我说啊,我是被他怂恿的,我……”
“别给自己的错误找借口,难不成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你也是被他怂恿的?臭男人,你姓薛,你也是捡到这东西的主人,我不能不怀疑你。瑜儿,这个人就是你负心的爹,快,咬死他,娘就给你找几个更好的后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