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她们几个脑袋也不够掉,不行去找颜管家想想法子才好。
“帮我梳洗下,我这就过去别院。”朱蕊淡淡的开口道,声音柔和而优雅。
“我陪您一起去吧。”墨云想想还是放心不下,转念一想,还是多个人陪着好些。
“不必了,又不是去干什么,要那么多人干嘛。”朱蕊摇摇头,她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又不算三岁小孩,怕啥。
“小韵你去找颜管家到府外看看誉王何时回来。”
“好,我这就去。”小韵点点头,提起裙摆就往外跑,一路上引得众人直回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路小跑的小韵。
只是小韵此时哪里顾得了别人的异样眼光。
逮着人便问是否看到颜管家了,让其他人是一头雾水的,不懂小韵如此着急着找颜管家究竟有何事。
朱蕊梳洗得当后,换了套干净的锦服,在墨云的带领下来到位于誉王府东面的别院内。
“草民朱桦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朱蕊前袍一掀,双膝跪地磕头。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墨云在朱蕊后面跟着一同磕头行礼,动作帅气而优雅,让人看着感觉很是舒服。
只是上座的李秀,一手支在扶手上,头轻靠在手上,金晃晃的凤冠在阳光照耀下焕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夺人眼球,随着她一举一动而轻轻摇摆出美丽的弧度。
凤眼轻睨,涂着窦红指甲油的金护甲轻轻一动,红唇微抿,双眼如同探照灯一般注视着地上的朱蕊。
一袭白袍,飘逸出尘,一头墨发柔顺服帖,五官如同精心雕刻,面若皎月,眼若星辰,红唇不点而朱。
吐气若兰,举止优雅得体,一出现便能夺人心神,让人眼前一亮,想要忽视他的存在都很难。
好一个绝世翩翩佳公子,原本她还是挺欣赏他的。
只是,现在她却已经对他大为改观了,一个善于伪装的虚伪小人。
枉誉儿自认聪明,竟然还被他骗得团团转,真是可气。
朱蕊见皇后一直还未唤自己起身,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秀美微蹙,脑中不断寻思着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做错或得罪了皇后的。
思索再三,却也一直找不出个结果来,她确实不曾做过什么让皇后不满的事情。
“起身。”思索间,只听见李秀威严的声音响起。
“谢皇后娘娘。”朱蕊与墨云同时谢恩起身,恭敬地低垂着头站于大厅之上。
彭雨熏站于李秀身旁,面若桃花,唇边挂着一抹绚丽的笑容,今日她就不信她还能安然的呆在誉王府,皇后可不比誉王,受他蛊惑,而乱了方向。
等他走后,誉王府内便剩她与誉王,只要她拿出她的温柔一面,不信誉王不动心,越想脸上的笑容越深。
“朱公子,本宫今日唤你前来一则是想了解一下朱公子与誉王是何关系,因何住在这誉王府中。二则,那日雨熏落水之事,本宫也想听听你的说法。”
李秀开门见山的说道,一个平民百姓,她根本无需与他多费唇舌。
朱蕊倒是有些理解李秀的心情,作为母亲的关心一下儿子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也是人之常情,是以她一点也不排斥皇后的问话。
“回娘娘,草民与誉王乃是一次偶然机会相识。蒙誉王不嫌弃草民出身低微,而视为挚友,此乃草民的福气与莫大的荣幸。”朱蕊轻轻一顿,眼中尽是恭敬之意,誉王却实待她不错,她真心感激,特别是自己的小命还是他救回来的。
“这么说来你倒是挺有些自知之明的,这誉王可不比寻常人,这誉王府更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能出入的地方。”李秀眼光锋利的看下朱蕊,无形中施加着压力,全身上下张扬着皇室特有的威严。
朱蕊眸光一闪,顿时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感情是觉得她出身低微,不配与誉做朋友,是以想要让自己知难而退,离开誉王府。
“草民明白,此次受伤蒙誉王抬爱,暂住誉王府养伤,如今伤已差不多好全了,草民也该向誉王告辞了。”这皇后感情是怕她粘在这不走了不成。
朱蕊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彭雨熏,一脸优雅端庄的笑着,眉宇间透着喜色,对于皇后对她的刁难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李秀见朱蕊抬头望向身旁的彭雨熏,突然脸色一变,怒气顿现,手掌用力的拍打桌面,砰然作响,让朱蕊有些不明所以。
这皇后好端端的拍桌子是想干嘛?难道自己有说错什么吗?
“亏本宫一直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誉王也待你如手足,可你却是个披着人皮的狼,此次的事情,你自己心知杜明,本宫也看在誉王的面上不揭发你的事情,你去收拾收拾,即刻离开誉王府,从哪来回哪去。”
李秀怒不可遏的说道,若非为了保住彭雨熏的清誉,就这姓朱的企图在河边对雨熏轻薄之事,她是万万是治他个重罪。
好在雨熏为保清白,跳水,又幸及时得救。若非如此,岂不是要让这姓朱的占了便宜,誉儿也真是,什么朋友不好交,交了这么个朋友,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既然誉儿分不清,她这个当娘的来帮他分清楚。
朱蕊面色平静的听着李秀的指控,眉头轻凝,看着上头的彭雨熏笑容越发娇美,突然心下感觉不太对劲,回想起那日在水中救彭雨熏时的情景,更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