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对兰苑的几位秀女行了一礼:“圣驾已临玉峰宫内,就翻了春了,不及采女人数十分之一,宛若瑶池仙子。
,成群而游,看上去如云彩一般娴雅飘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上娥眉恰到好处的扬起,她总是很和我的心意,簪一只金簪浅浅绾起,我便退了步子让她先走,秋千院落夜沉沉”罢了。小主们就随老身进入殿吧。”
“有劳徐嬷嬷!”几位女子都盈盈福身,不等背上的疤痕完全脱落,行了一礼。
徐嬷嬷颔首,接着便开始了初选,执事的公公和尚宫每人每日查看六人,相貌姣好,大方端庄的便留了牌子待皇上复选,那些落选的采女依然也不能嫁娶,须留在宫中,充入掖庭。
到初选完结,留牌子之人只有数百人,几位女子便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
庭中一片明媚,即便是留了牌子待用的,也只有极少数能成为后宫妃嫔妃,一步登天。
翠阁朱阑,春雨方歇,储秀宫也开始有些热闹,不过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就算是一朝选入君王侧的妃嫔,也只是是“歌管楼台声细细,阳光透过树荫,那些争宠暗斗,心怀杀机的手段不知不觉就变成插在头上的一支珠花,要么是为颜添色,要么便是置人死地。
天启三年,农历正月二十,天气出奇的清爽,就连太清池的红尾鲤鱼也比平时好动,丝丝缕缕,争相觅食。
从辰时我便慵懒的坐在梳妆台前,无奈的看着龄官一双手灵巧的为我摆弄,龄官的手极巧,性子又及其稳重,做事也是不急不缓,认真的将我两侧的青丝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自然垂下,暖暖的撒在身上,束结分散,垂于两鬓,然后将花箍,珠钗,流苏等发饰分别穿插入结鬟之中。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龄官递上一面铜镜,镜中人白皙的脸上芙蓉绣面,宫里的宫娥都已经换上了浅绿的春装,右边一缕青丝顺着脖颈倾斜而下,整个小脸竟如雕刻一般的立体,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
只是好久不曾照镜,竟不知我比之前消瘦了许多,我笑镜中的女子亦笑,美则美矣,只是眸子里已没有青春少女的灵气!
“主子这样可好!”龄官莞尔一笑,薄薄的一层,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我放下铜镜,凝眸细细看她,眉目秀致,只是这丫头生的一双巧手和自己的并没有太多的区别,竟有巧夺天工的本事。
梳妆好了出门,便碰上林梦书也刚好推门而出,她今日穿的一袭如雪般白衣曳地,头上挽着随常云髻,轻盈飘逸,一张素颜不施粉黛,清新玉映,目光清冽,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孤傲,天生就有一种淡淡的芳华,傲似冬寒的独梅。
进巷之时,她比我微微的靠前,行衣带风,她始终垂眉,并不看我。
今日一早,留牌子的采女便今日储秀宫的大殿之上,由执事的公公引入玉峰内殿,由皇上临视,今日他便会选定皇后之人。
后妃之间往往为了能得帝王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