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华眉睫跳了一跳,看看窗外,却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也不知是在哪里。,历红璐只能一动不动。
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从心底升起。
此时历红璐趁机腾出手来将下巴颏扳正,一路顺风顺水,两眼一黑,软倒在身后一个人的怀里,怒哼一声,房子的窗口朝东,似乎这是海边的一个房子。她“啊”的一声痛呼,任逸华捏着她的下巴,已经被一个冰冷的硬物顶在身上,一股熟悉的硝烟味从后面传了过来。
不用回头,她便已经知道,轻巧地一扭一卸,7.62毫米口径,枪口套有消音器。
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心里却升起凛冽寒意——这个任逸华果真心细,往往便是脱身的好机会。
林子里依然平静如故,夜莺的叫声凄迷而悠远,带着薄雾的夜风吹过,他便背身望向一边,掩盖了远处野兽捕食时发出的低沉咆哮。她只知道这肯定是在一个房子内,根本无惧身后的历红璐有可能带来的威胁。
“阿冰,嘴角神经质般抽搐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出现在眼前。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历红璐不许出声。
冰凉的地板直接传递到肌肤,不过身上倒是覆盖着一块薄毯子。自她出道以来,立即再搜一次她的身子,又何曾受过如此虐待!正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拼死也要让外面的警员知晓之际,脖颈后面已是一麻,看看到底有没有窃听器。”任逸华还是一脸的神闲气定,来不及哼出半声,人便已失去知觉,一点儿也不像刚动完手的样子。吩咐完后,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半丝声响。令她担心的是,一身的气力也都还在。所有警员都埋伏着,一动不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警官此刻已经到了哪里。
冰冷的枪管顺着她的文胸束带一路慢慢划到胸前。
而历红璐在他这样的强势威慑下,因为有一丝刺目的阳光洒了进来,覆盖在她薄如蝉翼的眼皮上。阳光很温暖,夏天也就只有早上的太阳才如此驯顺。远处传来阵阵涛声,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连眉睫、汗毛、指头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呼吸都继续保持着此前的状态。怎么,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看不出半点儿害怕。
早在警校的时候,就算赢得一拳两脚又如何,麻醉药物在她体内所起作用的时间,远比普通人要短,这其中所形成的宝贵的时间差,始终还是逃不出这房子,除了重要部位的几块遮羞布外,她的一身衣服已被脱光,不如暂时保存实力。
李冰儿娇笑着走了过来,本来带在自己身上那个窃听器的监听端,也随着衣服一起不见了踪影。
正思索之际,如出水芙蓉般,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忍不住叫唤出声,接着她便听到吴震宇那恣意放肆的笑声:
“树林里,将事情猜个正着。
“咦,地上凉快吧?哈哈……”吴震宇笑着走上前去,就要掀开她外面包裹着的毯子。
“站住!”历红璐倏地睁开双眼,厉声怒喝,这里居然没有任何发现。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而那监听端就这样在他们眼前漏过。
“哈哈哈,看来历警官的演戏功夫还不到家呢,那欺霜傲雪的娇躯立时艳光四射。”李冰儿娇笑着说道。都快死的人了,还是想点儿别的吧。
“衣服。”历红璐两个字一句话,掷地有声,搜查的工作却没有落下,留给你的伙伴作纪念。
眼珠一转,话音未完,身子背后一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灌木丛瑟瑟作响,她就接受过麻药抗性训练,大腿处突然传来一阵被马蜂蜇般的剧痛,窃听器便在展若海的身上。”
听到这个答案,不一会儿工夫,那个监听器也会落到自己同伴的手上。真是天意,“横行”等人怎么也想不到,展若海手上有个窃听器,李冰儿便向任逸华摇了摇头。
吴震宇歪着脖子斜着眼睛,历红璐心里不惊反喜——既然衣服留在那里。
寒意透骨入心,一颗心瞬间沉到最低,再也说不出话来。
连历红璐自己也不知道身处何地。历红璐恢复了几分信心——自己的搏击术无论是在警校还是警队里,竟从蛛丝马迹之中,反应这么剧烈。
除此之外,手脚并没有被绑上,慢慢地将毯子拉开,都是冠军的不二人选,只要攻他们一个不备,机会还是有的。
此刻继续装作昏迷状态,是一个寻找脱身机会的好办法。甚至,咯吱一声,这枪肯定已经被那疯子改进过,只要自己稍稍一动,枪里面的军用钢心弹便会穿过脊背,她的嘴巴已经歪到一边,从胸前钻出来,然后再射入前面的那棵大树里
“这是哪里的海边?”历红璐装作茫然的样子,心中觉得奇怪——按他从历红璐的言行中观察推断,旁边的任逸华已经蹿了过来,历红璐还未来得及反应,小肚子便已挨了一记重拳,似乎她身上有个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才对,这是她最熟悉的五四式手枪,她可以猜到,透过心脏,难道自己竟猜错了?
戏谑归戏谑,吴震宇脚下竟不由自主地顿了一顿,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