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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下班后,子聪来到小玉的花店,看到小玉正对面窗子发呆,新来的雇员正要和子聪说话,他使了人眼色,那女孩立即会意,没有说话。子聪悄悄从身后抱住小玉的纤腰,小玉知道是他,却不由自主地轻轻挣脱他的手。

“别闹了,子聪。”小玉躲闪开。

“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我不许你背着我想别的男人知道吗?”子聪半开着玩笑地说。

小玉笑笑,笑得有些勉强。

“晚上我们出去玩,我约了几个朋友,他们都说要见见嫂子。”子聪坐下来说。

“子聪,我……”

“不早了,关门吧!我帮你选套漂亮的衣服。”他说着看看门口的女服务员,“哎!你可以下班了。”

“子聪——”小玉想阻止他。

两个顾客进来,子聪立即过去,“下班了下班了,明天再来吧!”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两人不高兴地走了。

“你不要捣乱了行不行?”小玉道。

“怎么?生气了?别这么小气嘛!呀!到时间了,快一点啦!”

小玉躲开他,“子聪,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呢?”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可是你并没有问我的意见,你就知道我一定想去的吗?”

“你为什么不想去?”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嘛!”

子聪看看她,很不高兴地样子。

“子聪,我真的不想去,我……”没等小玉说完,子聪已转身离开花店。

小玉无奈地站在那里,这时电话响了,是襄儿,“小玉,今天是你生日,晚上不要出去了,我帮你庆祝!一定会给你惊喜。”小玉笑了,子聪啊子聪,只有你记不得我的生日。



子聪刚走出花店,电话就响了,他烦躁地接起,“喂?谁呀?”

庄曼的声音响起,“是我。”

“庄曼?”

“有时间吗?”

“本来没有,不过现在有了,什么事啊?”

“我在‘红夜’等你。”

“可以,半小时后我就到。”



襄儿还没有离开公司,她知道这个时间小玉还没有回家,她不想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那种感觉让她感到恐惧。

拿起电话,她拨了一个号码,“你好吗?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心不起来,我知道自己长大了,可是我还是离不开你,忘不了你,想找你,想见你,有很多很多的话,我只能对你说,甚至小玉都不能说,因为我怕她不懂,她是个快乐的女孩子,我不想让她和我一样总是这么伤感,我不想这样,可是为什么战胜不了自己?你教我怎么做好吗?教教我……”

不远处的康侨一直望着这个女孩对着电话讲一些莫明其妙的话,他有点好奇,同时对襄儿有些同情。

襄儿终于放下电话,收抬了下东西就离开了,康侨来到她刚才用过的电话旁边,按了下重拨,里面回音——“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

康侨下楼,襄儿正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微垂着头。

康侨来到她身边。

襄儿惊讶地看着他,“……”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本来她就是不善言辞的。

康侨微笑,尽量让她安心,“如果以后有心事,不用再对着一个空电话号码说话了。”

“我……”

“能告诉我电话的那边,你想像成是谁了?”

“是……是我自己,是另一个从心灵上拒绝长大的自己。”襄儿解释。

“傻丫头!”康侨怜爱地用手抚头襄儿纷乱柔软的头发。

襄儿竟感动得眼睛湿润。



襄儿回到家,小玉没有回来,她突然想起,康叔叔给她的一个号码,是电台节目《天堂鸟》的热线,她拿出电话,打通了。

“你好这位听众,这是今天晚上接进直播间的最后一个电话,你很幸运。请问……”夏宁的声音传出来。

“我是襄儿,是新朋友,一个很好的朋友把这个热线电话给我,他告诉我,有心事的时候不要再对一个空的电话号码,对一个凭空设想的另一个自己说话,那我可以对你讲吗?”

“当然了襄儿,每个人都会有不开心的事,《天堂鸟》将成为你的心灵驿站。”

“夏宁姐姐,你也会不开心吗?”

“是的,我们在城市间行走,我们要城市里想遇,我们的回忆被定格,我们的笑脸被温暖,不开心的一切都将过去,风会把我们的歌声带到城市的每个角落,人们听到有群年轻人在唱着,我们是快乐的。”

“为什么我不可以像你一样豁然?总觉得幸福距离自己那么远那么远……”她的声音颤抖。

“人生,从自己的哭声开始,在别人的泪光里结束,这中间的时光变叫做幸福。幸福,对我而言,已并非遥不可及,有时候,幸福触手可得,因为,它可能一直就在身边,只是我们没有去发觉。我想丰衣足食的生活未必幸福,长厢厮守的爱情未必幸福。用心体味,幸福不过是一种很单纯的感觉,或许就是与爱人相互凝望的一个眼神,或许就是看到孩子一个无邪的笑脸,或许就是与朋友勾勾小指的承诺,或许就是把自己的心置于一个适当的位置……”

恩恩作完节目,把手机开机,子聪的电话立即进来了。

“喂?”

“你好!夏宁小姐。”

“行了小琦,别开玩笑了,怎么这么久没联系我啊?”

“还说呢!你整天那么忙,哪有时间理我,而且你不是说峥哥有个朋友住在你们那里了嘛!哪还有我的位置了?”

“在你爸爸的公司工作得愉快吗?”

“求你了,不要提他了,我已经后悔进天资了,他已经七年多没有管过我,现在全都补回来了!”

恩恩笑了,“这样才像父子啊!”



子聪在“红夜”里见到庄曼,她正一个人慢慢地喝着酒,幽暗的灯光把她衬托得格外神秘。

“怎么了?想我了?”子聪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

“你尊重一点好不好?”庄曼仍然那么冷艳。

“好——”子聪不以为然。

“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庄曼又说。

子聪愕然,“我又怎么了?”

“你进‘天资’的目的是什么?”庄曼问。

“你认为呢?”子聪反问。

“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子聪冷笑,“我是那么纠缠不清的人吗?我不想放弃的感情,我会让那个人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得游戏规则,我现在另有喜欢的人了,你也有,那就谁也不要干涉谁!”

“我……没错,我是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了,直到遇见他,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所以,我不希望你的再次出现打扰到我!”

“这么说,那个值得你爱的人也在‘天资’了?如果你一定要认为我是因为你才进‘天资’,那好,我现在就找个女人结婚去!”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我就不会设防线了吗?”

“随便你!”子聪说完站起来向外走,“女人真麻烦!”

子聪刚走,庄曼的电话就响了,她怔了一下,是恩恩的号码。



灯火辉煌装点着夜色。

庄曼和恩恩一起逛街,庄曼看看恩恩,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而自己却总是高傲得令人难以接近。

“我刚刚下班就打电话给你了,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公司里吗?”恩恩问。

“没有,我刚去见完一个客户。”庄曼说。

恩恩对于庄曼的谎言没有揭穿,只是更加肯定了一件事情。

“看你现在真是幸福。”庄曼说。

“我也觉得很满足了,有一个好的家世,有一个疼自己的哥哥,有一个出色的丈夫,还有一份喜欢的工作……”

“你再说,我这个做朋友的都要嫉妒死了。”

“对了,还有一个知心朋友!”恩恩笑着说。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还是很羡慕你的。”

“你在高中时可不会说这样的话,那时的你是对任何人和事都不会服输的高傲女孩。”

“爱面子嘛!恩恩,我一直都好嫉妒你拥有那么多。”庄曼看着她说。

恩恩也看着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的就是你的呀!不过老公除外!”她笑着,仍然那么真诚。

庄曼也勉强地笑了。

“曼曼,你是杨峥的助理,你对他了解多少?”恩恩忽然问。

庄曼向前快走几步,没有正视恩恩的眼神,不太自然地笑道,“我只是助理,认识他也没多久,除了公事也没什么接触,了解当然也不多,为什么这么问呢,恩恩?”

“我发觉我一点也不了解他,我们结婚两年了,可是他给我的感觉仍然充满神秘感。”

“这样才能保持新鲜嘛!”

“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他好像总是刻意隐藏和逃避什么。”

庄曼停下脚步,恩恩看着她,顺着她的目光,她看见杨峥从对面走来,他看看恩恩,又看看庄曼,最后又把目光移到恩恩身上,他的眼神游移,迷茫。

一个男人最尴尬的两件事情,一是被老婆撞见陪情人逛街,一是被情人撞见陪老婆买菜。可是杨峥此刻撞见情人和老婆手牵手逛街,他似乎比以上两种情形更加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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