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微风,天上又有几片浮云飘过,那种白色,使心情一直不能平静得他,覆盖上了一层悲伤。她会不会还在等着自己,而自己却……
慕容遥可能感觉到了微微的冷意,将自己的衣领又裹了一下。
拉链的萧索声,衣服的大半覆盖在了慕容遥的身上,他尽量得让她感觉到温暖。
不清楚是不是大学的寒假来临的总是那么早,前几天就看到有人提着沉重的箱子回家了。学校里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看不到那些平日里熟悉的面孔了。开始只是个别不见了,后来只有个别可以不经意的遇见。
这种人气的消亡,也是一种无声的忧伤,留给了剩下没有离开的人。
慕容遥终于找到了一丝丝暖意,那是幸福吗?许久看不到的微笑也出现在她的脸上。
抬眼望去,天不知何时变得很高很高,许久不能观察到的天空,又灰了很多,看着天空的眼睛,因为瞳孔的收缩一涨一涨的疼。
以前以为如果孤单没有人的陪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那些都与自己会变得抑郁,悲伤分不开关系。但实际上,这样不用去考虑课程,不用去在意那些人的闲言碎语。阳光时而洒下,时而收起,安静的陪着自己的是可以保护,并且给以温暖的他。抵消了这寒冬来临前的寒冷,与秋季梅雨时节的阴郁。
等差不多慕容遥都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坐了起来,离开了他的怀抱。乍从温暖离出来倒是有几分寒冷,与其形成鲜明的对比。想起了他今天有什么事情隐瞒了,慕容遥就决定问个清楚,不能让自己蒙在鼓里。
威廉见到她想受惊吓得小鸟,惊慌似蹿,先开口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这样温暖,关怀的话让她感觉又没有什么,刚才的想法太多余了,狠心的摇了摇头,事情搞不清楚,怎么都不会好受,“今天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威廉的身子一颤,想起来刚才的信息,他不想说。
“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把电话给我。”慕容遥开始耍起自己的性子。
从威廉的口袋里翻出手机,威廉却像还想着什么。
打开信息箱,只有一个陌生号码的广告,其余的都是自己的信息。
发件人:遥遥。
发件人:遥遥。
发件人:遥遥。
发件人:遥遥。
发件人:遥遥。
……
一长排自己的信息,他都保存着。在他的心里却是遥遥。难道真的错怪他了?
“呐,还给你,没什么好看的。”慕容遥心里那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都要把自己的眼泪喷射出来,她知道多虑了,可毕竟是女孩子,就算有什么也不应该让自己来承受。
“你不相信我是吗?”威廉虽然知道把那条信息删除了,才会这样。可就随便得抢去自己的电话,是不是也太不仁道,难道一点彼此的空间都不允许有?他不认输的狡辩着。
“谁让你那样鬼鬼祟祟的反常,要不我能误会吗?”好胜心起,以为他不会怎样,“说到底都怪你。”甚至有一些顽皮的语调,标示着她向他道歉了,但是只有读者知道。
“你就是没有相信我,难道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威廉的口气却不如平常一样温柔,而且夹带了些许凶狠,“连想都不想的就抢手机,呐,现在看够了?”威廉又把电话摆到慕容遥的脸前。
“你凶什么凶,”一个大大白眼看,“谁稀罕看。”他的凶,激斗起了她的野蛮,谁也不要谁给谁。
“切。”威廉起身就要走。
那条长凳上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威廉的脚步声从十几米远的地方传来。
刚刚实在承受不起的泪水,真的喷涌了出来,而这一次是甜瑟,像一根未熟的香蕉,那就是失去耐心后,迫不及待享用的后果,“我怎么不信你了,不信你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睡觉。臭威廉,你回来,回来。”她在着空旷校园里呼唤离开的爱人,此刻的声音因为寂静显得特别的大,却有一点不好,没有达到足以让威廉听到的地步。
轻微的一句玩笑话,可以激怒他。
让本来是美好的前景,成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她真的不想这样做,心里就是克制不住那种冲动。
慕容遥在抬起头的时候,泪水仍然挂在脸上。一个女生站到自己的面前,相隔不到一米的位置。
“你说什么,你跟威廉睡过觉?”
又是一片浮云,遮蔽了光线。
这个身影不再陌生,荏苒。
在她的心里早就知道这个,执著了那么久的女孩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的。
“呵呵,是呀,怎么了?”对于这个女孩早就已经恨之入骨了。
“贱货。”
荏苒一步上去,抓住她的头发,疼得慕容遥说不出话来,“贱货,靠!”
慕容遥只感觉自己的头在那长凳上撞击,不是疼,说不上来的感觉。遇到风就变得冰凉的液体,从她的额头山留下来。
无助的在空中挥舞着手臂,试图要抓到什么,可总也不能如愿以偿,冰冷的空隙从指尖滑过,无意碰到自己的额头上的液体,鲜红,粘稠。
“啊,”她终于抓住了什么。便失去了知觉。
威廉再想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就那样容易失去理智。
“真该死。”他为刚才的事情感觉到懊悔。
往往有很多事情只在一念之间,当时不清楚怎么样就去做了。
每每想起这件事情,自己就会懊悔不已。
算了不去管她,或许等过一段沉默无声的时间,彼此间就淡忘了。
想着那删除掉了的短信,那信息里的内容是什么?她一定还会再来信息的,威廉的心里这样期待。
流水声的和弦,是雨天的来临。那久别的手机铃声,他怕她再来信息不会第一时间发现。
屏幕显示:遥遥。
威廉不想马上就接这个电话,刚才那样大吼。
只是电话不停得在响,这种可以让灵魂颤抖的声音,威廉实在不愿意听下去了。
按下接听见键。
“喂。”
焦急的声音传来,“威廉吗,我们是第一人民医院,你快来一下吧,你女朋友出事了。”
刚刚没有分开一个小时可以出什么事情,这是一个骗局?
“喂,你有听我说话嘛,快点来吧,情况不乐观。”
“她怎么了。”听那个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威廉变的紧张。
“因该是打架斗殴所造成的。头部受伤。”那边的人说。
“快来吧。”,“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威廉急忙穿上衣服,冲出宿舍。
从这里到医院起码要两个小时。
大脑一片空白的威廉,疯狂的跑向车站。
像是他的最后一场比赛。
比赛那天,气氛很好,一共分为八组,每组有八个人。都有良好的秩序,也没有出现任何情况。
威廉分在了最后一组。
心情随着上场时间的接近,在不断的变化着,由胸闷,变得心跳没有规律,最终到达心跳闭平时快了,不止一倍。
说是比赛,其实是一场关于高考的考试,只有八组里的前三名才有机会被保送大学,其余的人也就名落孙山,各找出路了,事情严重。
终于上道了,发了磁条号码,拍了照,这些手段都是以防有人作假。
“各就各位,”紧接着是一声没有准备好的抢响‘砰!’。就这样威廉开始了比赛。
只是运气很不佳,他被卡在了人群之中,没有冲击的余力,只能慢慢的跟随。
“啊,”前面一个张牙舞爪的动作,后面的人都用钉鞋踩在前面那个人的身上。八个人无一幸免,都摔倒了,也都多少的有几个孔状的伤口。
一阵剧痛从小腿骨的地方传来,腿骨上明显有7个同样大小的圆形伤口,再往外溢出黑色的血。
“啊!”近似发狂的大叫,忍着剧痛,他还是完成了比赛。
只是成绩却怎么也不尽如人意。
最终是造成了威廉的左小腿骨部分性粉碎骨折。
从今往后3年内不得再进行强烈的体育训练。
告别了一段悲惨的往事。
本来不怎么寒冷的风,在耳边呼啸,在脸上刮得生疼,紧跟着可以听见疾风吹过发梢的沙沙声。
两个小时后,威廉终于赶到了医院。
“护士小姐请问刚才有没有送来一个头部受伤的女孩。”威廉急切地问。
“恩,现在在输液室呢。”那护士撇了威廉一眼,却只看到了威廉的背影,现在的孩子打架斗殴,可不是什么社会的好风气,或许这是有着绝对问题的问题男女。
威廉冲进输液室,从输液管那个让液体滞留的涧峡里,可看到那无色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进入她的身体。
“威廉……”
带着满脸委屈的情绪,投入到他的怀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道我有多怕吗,我以为刚才就要死掉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哭声打破了医院的平静,所有人都向这对男女看过来。
“哭什么哭,要哭出去哭去,这里是医院。”一个看起来挺漂亮的护士,身体里流淌着的竟然是冰,她竟然是冷血与爬行的代表。
“你吼什么?”威廉问。
那护士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快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威廉转过头急切的询问怀里受伤的慕容遥。
一大片深灰的液体浸透了那缠绕在额头上的白纱。
慕容遥只是哭泣,而不说话。
“你倒是快说呀,不然我走了。”怒火已经烧遍了他的全身。
又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嚎,“看!”
一个发卡,而且是一个相交竖卡。
“是她!”威廉说。
慕容遥只是死死的抓着威廉,生怕他会在离开自己。
点滴瓶里干了,再进就是冰冷的空气了。
威廉帮着拔下了针,很小心,很小心,生怕把刚睡着的她惊醒。
失去了理智,在等待最后的判决。
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呀谁能告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了爱情可以让别人去无限的承受伤害,可爱情在哪里。
一周已经过去了。
荏苒还在等待着警局的人来找自己。恰恰相反,找上门来的却是威廉。
“威廉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对,可……”她没有把话说下去,她也说不下去,“可她跟你上床了。”
“我都知道了,这是你的,还给你。”香蕉竖卡,丢在了她的身上。
“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影响我们好吗,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威廉走出教室,“我们是不可能的,错过了为什么不能留做美好的记忆?”
那个粉碎的心,再次粉碎了,再也不能粘合到一起,或许她早就要想到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