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伤还不是拜某人所赐!”楚子逸小声嘀咕着,顺势瞪了一眼喝酒的楚君莫,打女人的男人,他最看不起了,以后,他决定不喜欢三哥了!
楚君离也几不可见的怔了一下,虽然城里都传遍了,三哥把他的王妃赶出家门,还出手重伤了她,他都保留着几分怀疑,现在听九弟提起,再观三哥面上的一丝懊悔之色,心中明白,不觉对白墨衣起了一丝怜悯,她当时一定是爱惨了三哥吧,所以才会苦苦哀求!现在看她脸色平平淡淡,无一丝波澜,是真的死心了吗?
楚君莫的手顿了一下,当时他只当这个女人可有可无,对她无丝毫感情,好的纠缠让他嫌恶无比!但是他真的无法想信眼前的这个淡莫冷清的白墨衣是他休弃的妻子!眉头稍皱,从未听说白丞相的女人有习武的事,而他的人调查说,自那天被他赶出门后,她一直昏迷,醒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先是不露痕迹地伤地了白霜华,又惩了白府的下人,更是大摇大摆地闯进账房,然后他们就在这里相遇,又被她设计声名扫地,回府后更是对着白府的那一干女人大大出手,导演了一场好戏!那白丞相到现在都被同僚笑话的抬不起头来,这一切,他真的无法同那个和他生活了四年的女人相提并论!无法再把以前的影子同她合为一谈,一夕之间,她像是换了一个灵魂一般,太诡异了!
楚君莫无意间动了一下手指,指尖上的酒水利刃一般疾射对面的白墨衣,凌厉绝杀,眼神犀利,厉光闪闪地盯着白墨衣,无形的压力充斥在小小的房间内,气温陡降!
在坐的三个男人都感觉到了那一丝凌厉之气,直射白墨衣眉心,脸色都沉了下来!
楚君离紧挨着楚君莫,所以最先感觉到,但是他没动,眼光瞥见楚子逸将要动作的手,立刻倒了杯酒给他,红袖轻甩,不着痕迹地消觅了他的掌风!
只是这一停顿之间,先机已失,楚子逸只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射到白墨衣眉晶莹剔透的酒珠,心中大骇,三哥这一下可是用了七分力,衣衣没有内力,怎么躲得过去,非死既伤!
正在吃饭的白墨衣感觉到了,身为一个杀手,对别人的气息是最敏感的,早在楚君莫动作之时,她就做好了准备,眼角余光扫着在坐的几个人,楚子逸和楚君离的动作她看到了,心里一沉,只怕这里真正关心她的也就这个楚子逸了,身在皇家,不知道他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但此时他眼里的急切和关心却不是假的!
“衣衣,小心!”
“小心!”
两个声音来自不同的人,一个是楚子逸的,另一个则是……白墨衣瞄了一下落羽尘,利索地一个后仰,楚君莫射来的水珠之鼻尖而过,她似乎还能闻到那一掠而过的酒香,腰肢一扭,人又稳稳地坐在锦凳上,仿佛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动作快而优雅!
“来而不往非礼也!”白墨衣清清凉凉的声音响声,两抹银光飞射楚君莫,她向来是有仇必报,而且还是加倍奉还!
这次,楚子逸没动,却瞪大了眼,她会武?可是她明明没有内力呀!
两支银针以诡异角度发出,一支直直习往他的眉心之处,正如他射白墨衣的位置一般无二,另一支明明是同它一起发出的,临在他一臂之处时却疾转而下,往他的心脉大穴而去,楚君离轻松地躲了第一针,第二针时却躲得有些狼狈,那针是穿透他的衣袖射入背后的墙上。脸色不由更沉了,这一手狠辣无情,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针上的杀气,她是真的要杀了他!
“三王爷,你这什么意思?”落羽尘不悦地开口,他竟然一而再地出手伤人,他已经把人休弃了,难道还不肯放过她?
“三王爷果然好手段!”白墨衣轻启唇,淡然开口,语气里有浓浓的不屑!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她,真当她是泥捏的了!
“三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一定要杀了衣衣才罢休吗?”楚子逸气愤地站起来,挡在白墨衣身前,怒视着楚君莫,又狠狠地甩掉楚君离的手,还好衣衣没受伤,否则他以后连他都不见了!
楚君离苦笑了一下,眼光深幽地看了一眼白墨衣,只一个女子,就让他们兄弟反面,不简单!
白墨衣言语里的不屑让楚君莫很是不悦,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她,沉沉道:“你不是她!你到低是谁!”
那眼光可以望到人的灵魂深处,有一刹那,白墨衣以为他看出了什么!随即又想,除了灵魂换了一个人,这具身体可是什么都没改变,她没什么好心虚的!
“三王爷一再出手试探,就是不相信我吗?”白墨衣眼里的不屑更浓,还好占居这具身体的人是她,否则就以前身的性格,有十个也不够楚君莫杀的!这个男人就为了心中的一点怀疑,不惜出杀招试探她,果然无情至极!
楚君莫抿唇不语,除了这张脸熟悉之外,他在她身上找不出一点原来的影子!
“红菱,去打包一个酥油鸡!”白墨衣站起身,再也不想看楚君莫一眼,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无耻,很自私,根本不值得她在他身上花任何功夫!
白墨衣无视的态度让楚君莫更是恼火,一手挥开挡在她前面的楚子逸,辟手一掌,掌风阴寒凌厉。没有内力的白墨衣根本无法抵挡,脚步一旋,错开身子,却仍被掌风扫到,浑身生疼。一扬手,三根银针射出,在楚君莫收掌躲避之时,白墨衣已攻至身前,招式凌厉,近身捕击可是她的强项,出拳狠辣,身影灵动,今天不打他个鼻青脸肿,他就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仗着一点权势和屁点的功力就到处欺人!她不会内力又如何,一样可以至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