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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是不是程子阳

大学最先开始的不是课堂而是军事训练,第二天一大早,程子阳,李嘉宇,陈书凡,王斌四个人早早起来洗刷,之后换上军训的服装,一身迷彩服。匆匆吃过早饭后,七点准时在操场集合,正式开始为期两周的军事训练。当然军训之前还得有个所谓的誓师大会,一大群人站在操场上,听着站在台上的领导在那里口感舌燥的讲着军训的必要性,什么建设国防的必要性,什么增强大学生的应变能力,总之都是一些缺乏新意的套话。程子阳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能说出一大串。

陈书凡见程子阳在那里发呆,碰了碰程子阳,把头转向程子阳,一面望着台,一边小声说:“你知道这几天国外各大媒体都报到什么吗?”说完之后立马恢复立正,昂头,挺胸的姿态。

程子阳为了能够听得清楚,把耳朵靠近陈书凡,问:“我最近不大看新闻,报到些什么?“陈书凡见状,靠近程子阳,说:“最近媒体都报道,中国每年九月份,都会突然冒出一支神秘部队,而且各地都有分布许多国家都在说我们的部队是越削越多,说我们军力不透明。你知道这支神秘部队是什么部队吗?“程子阳听的是一头雾水,问:“不知道啊,是什么部队?”

陈书凡忙解释道:“什么都不是,其实这支神秘部队就在这里,就是我们。“程子阳“啊?”了一声。

陈书凡忙解释道:“每年的九月份是各大学校开学的日子,也就是军训的日子,一些国家卫星技术先进的不得了,那分辨率估计,就是你我说话的小动作都能看到,他们没事的时候就会在天上飞来飞去地侦查我们,估计是把咱们这些人当成是军事目标了。”

程子阳顿时觉得自己懂得太少,对陈书凡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不过觉得自己的国家确实很神秘,虽然整天在对外喊着自己有多穷,金融危机一来,大手一挥几万亿就出去了,对外宣称军力根本比不上一些大国,可别忘了咱五十年代靠着小米加步枪就是能打败不可一世的美国。外国人根本就猜不透我们。在国内是更不用说了,表面文章是非常成功的,一片的繁荣盛世,总之,中国是个神秘的国度,中国人是个猜不透的神秘的物种。

有时候上帝在上面待的久了,就会变得无聊,也喜欢开开玩笑,让你越想着什么事情不要发生,什么事情就偏偏发生。就在程子阳觉得再也不会见到被自己誉为泼妇兼煞星的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竟然出现了,而且就出现在军训现场,更巧的是还和程子阳是同一个专业,不过最让人感动的是上帝还有点人情味,把他们分到不同的班级。

在领导讲完话后,各自的教官将自己的“兵”带到指定的位置开始训练,由于今天是第一天,而且天气也不热,教官觉得这样的天气训练达不到效果,于是训练没几分钟就开始休息。

程子阳和李嘉宇坐在草地上闲聊着,李嘉宇突然用手指捅了捅程子阳,让程子阳看正在想自己走过来的一个女生。

程子阳满脸的疑问“怎么了,我又不认识她?”

李嘉宇又反问道:“你难道不觉得她有点眼熟吗?”

程子阳定神仔细一看,说:“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呀”

“昨天那人”程子阳和李嘉宇相互对视了一下,同时说出口。

李嘉宇见来者不善,忙说:“她是不是觉得昨天没有发泄出来,今天找你麻烦来了?““不会吧,昨天都已经向向她道歉了啊。“程子阳有点结巴的说着,他可不想在这种场合在全专业的都在场的情况下和这个被自己誉为泼妇兼煞星的人争吵,那样的话以后的四年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说话间,女孩来到程子阳跟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程子阳?”

程子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想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看来是有备而来,不过死也要死个明白,回答道:“是,我是程子阳,你有什么事情?”

这时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棕色的钱包,一脸平静说:“你看一下,这个钱包是不是你的?里面有校园卡,身份证,银行卡“程子阳一看是自己的钱包无疑,除了高兴就剩下高兴了,忙说:“确实是我的钱包。”

程子阳刚想问这钱包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女孩接着说道:“昨天我领衣服的时候一个老师给我的,那个老师得知我也是建筑系的,而他这两天有点事情不来上班,怕是失主着急就让我做了一下登记,让我把钱包给你带回来,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程子阳觉得他心中塑造的泼妇兼煞星的雕塑轰然倒塌,然后在废墟上一座温柔体贴的救世主塑像树立了起来。在那个女孩在掏钱包的一霎那,程子阳仔细观察了一下她,一张有柔顺轮廓的瓜子脸,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再配上双眼皮,额头上还留有几绺没有来得及放进帽子里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几丝金黄色,长长的马尾辫,从帽子后面理出来,在夏日的微风中飘荡着。虽然穿着迷彩服,但却能给一人一种干净清澈的素雅之美。程子阳此刻怎么也想像不出声音甜美,长相俊俏的女生会是昨天那个和自己吵得天翻地覆的那个“泼妇”。

其实,程子阳此时最怕的还是这个女孩又提起昨天的事情来,如果那样的话估计又会是没完没了,看到女孩没有要提的架势,也就把心放回原来的位置。女孩把钱包交给程子阳之后,转身就要离开,程子阳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沉浸在找到钱包的兴奋之中,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于是赶忙站起来对女孩说:“谢谢你帮我拿回钱包”。刚说完好像又想起什么“那你叫什么?”

女孩平静的说道:“我叫夏晚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给程子阳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这时李嘉宇凑了过来,望着程子阳,说:“你变化没有那么大啊?刚才她怎么没有和你吵架啊,那她是来干什么的?”

程子阳盯着李嘉宇,问:“你确定刚才来找我的就是昨天我不小心撞到的那女孩?”

“怎么会错呢?虽然当时天有点黑,但我还是能认出她的,再说了,刚才你不也认出他了吗?”李嘉宇反问道。

“我那是凭感觉,再说昨晚,我只顾着和她理论,还有谴责自己,哪里能腾出空来看她长的是哪样?不过,她这次不是来找我吵架的,是给我钱包的,后勤处的一老师知道他和我是一个系,于是就托她给我捎来”程子阳把自己钱包拿着在李嘉宇眼前晃了晃。

“我们建筑系的?”

“那还有假,她说她叫夏晚晴”

李嘉宇拍拍程子阳的肩膀,说:“看来你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不过,看她刚才的反应,应该是没有认出咱俩,以后你就当没有发生过昨天那件事,女生可都是小心眼,让她知道了,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李嘉宇这一说倒是提醒了程子阳,自己就当没撞过人,没有装的好像自己被撞了和夏晚晴吵过。不过回过头来一想,觉得自己特不是个东西,为了找钱包,慌慌张张的撞了人家,还假装有理,惹得人家一肚子气,第二天人家还帮忙把钱包亲手交给自己。如果自己是那个夏晚晴,要是发现自己帮助的人竟是撞了人到还有理的那人,非得把他扔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用大火烤上个九九八十一天才算解恨。

最近几天,老天好像有什么大喜事,天天把一颗火红的心亮出来给世人看,可这却苦了站在太阳底下军训的人儿。每个受训练的人都被要求站在太阳底下站军姿,而且教官是单挑太阳公公精神气正足的时候站,太阳公公倒是真给劲,卯足了劲来发散自己的光和热。估计这些教官是要把自己受过的晒让这些刚进大学校园的学生也来感受一下,一个小时不过瘾,还得再站一个小时。最后学生们一个个被晒得像是从非洲逃难过来的,每天都被折磨的筋疲力尽,然后拖着感觉不是自己的身体,行尸走肉般回到宿舍。

这一天早上,四个男生迟到了十分钟,衣衫不整的站在前面,一看就是一个宿舍的,看来是群体“作案”了。虽然中国的法律自古就有一条叫法不责众,但是教官可不吃这一套,为了让这四个男生对自己的行为充满内疚,教官罚所有的人当然包括没有迟到的,站一上午的军姿,这样一来这四个人就是不被“战友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也得被从一双双眼睛里蹦出的愤怒的目光给射杀,教练不愧是继承了革命的光荣传统,充分发挥群众的作用。但是这样一来中国法律中仅存的一个优良传统也被无情的遗弃了,可能是教官觉得这四个人不足以构成法不责众中的“众”字。

教官话音未落,下面就立马传来一片不满的嘀咕声,虽然教官试图厉声制止,最终还是没能战胜劳苦大众。为了给自己个台阶下,教官放出话来,只要你们当中谁能保证在一圈之内跑赢我,我就当没有这事,既往不咎,如果没有人能跑赢我,教官冷笑一声,让在场的同学为之一吓,对不起,那就乖乖的站一上午军姿。

这一看就像晚清与列强实行的最惠国待遇一样,所有条款都是有利于自身的利益,教官可是受过好几年的军事训练的,跑步可是人家的强项。正当大家都准备好要站一上午军姿的时候,一个皮肤黝黑的女生站了出来,霸气十足说了一句特牛B的话“不就是400米吗,我来”。然后就听到下面传来一阵惊呼声,然后又转变成一片掌声。虽然皮肤黝黑,但这并不代表着有实力,因为你放眼望去,只要是在这里军训的没有一个皮肤不是黝黑的。

先不管能不能赢,光这不怕死的勇气都足以让每个站在这里的男生汗颜。虽然大家都对赢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加油鼓励声还是不断,就算是消磨时间,这样也可以少站几分钟。可是最后的结果却让每个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因为这女生最后竟然赢了。教官也只好在那里看着大家嘿嘿的笑,估计转过身去,就有要哭的冲动,教官没有食言取消了处罚,本想设置个空台阶,没想到竟然在台阶上载了个跟头。

由于此女生姓牛,全名牛莉娜,此事一经传开,大家都觉得这样的女生太牛B了,又因姓氏为牛,为了记住此女生还有她的事迹,准备叫她牛B,但后来一想一女生怎么能叫那么难听的名字呢,再说人家也是为了咱们广大同胞才去英勇献身的,于是大费了一番脑筋,颇有仓颉在世的风范,不过仓颉如果在世估计也没有如此才华,因为他只是个中国人,而广大知识分子却又无限的胆量把英文大写字母B应拆成了阿拉伯数字13,然后再把阿拉伯数字改成汉字十三,经过几番国籍的转换,牛十三这个名字终于诞生了,看来群众的智慧是无穷尽的。后来在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一件很传奇的事情,她的名字又被这些有无限生命力的群体给加工了一次。

在军训的最后有一个大阅兵,也就是每个教官带的“兵”从台前走一趟,以此来检测这两个星期的成果。那天建筑系的组成了一个方队,先是原地踏步走,然后齐步走向台,在到达台的时候,齐步走变正步走,正在大家走的起劲的时候,一只鞋从方队中甩了出来,当时站在一旁指导的教官脸上先是一阵白一阵红,最后都绿了,没准心里想死的冲动都有过,谁让他带了这么一群能惹事的兵。事后得知这鞋子是牛莉娜的,在牛莉娜要踢正步的时候鞋带不知怎么的变松了,为了维持大局,保证队形,牛同学也就没有管,继续踢着正步,哪想鞋子不争气,在最紧要的关头出了差错,只见那鞋子在方队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华丽的落在了队伍的正前方,最前方的领队不明所以,以为是其他方队故意来干扰他们,于是更卖命的走好每一步,最后方队的队形一点都没有乱。最后出奇的,建筑系的方队竟然拿了个第一,受到部队和学校领导的大力表扬。领导觉得在这种突发情况下都能临危不乱的方队,绝对是个好方队,一只飞出去的鞋竟然给方队带回了荣誉,牛莉娜再次成为大家的骄傲,最后大家觉得她是大家的福星,起码得有个更加亲切的名字,于是十三姐这个名字就横空出世,牛莉娜就成了十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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