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曾经3
一路上,都是伊艺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幽,没有回应一句话。但是,嘴角翘起的45°的弧度,是最美的。
朋友,大过天。
“喂。妈。想我没呢?”
伊艺接起电话,十分念想的说道。
“到现在都没打个电话来。我说,是谁没有想谁呢?”
“哎呀妈,人家不是学业紧张没来得及吗?再者,我这么大人了,不会走丢的嘛。”
“唉。好吧。这个星期抽空回来一趟啊。妈给你介绍一人。”
“妈。我不想找男朋友呢。”
“爱找不找。这是你爸朋友的儿子。认识怎么了?”
“好吧。我尽量。但是妈,我说,你不准逼我的啊。”
“好好好,不逼就不逼。回来就好。挂了啊。”
“嗯。还有。妈。我想你了。”
伊艺的声音越说越有点抽咽,甚至于断断续续。喉咙好像被人噎住了。一天很短,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过一会再笑。她就是这样,有点没心没肺,但是心底,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甚至什么该做不该做。心里都有底的。不会没头没脑的去冲去撞,那样,会受伤。
“艺子。妈妈也想你。”
挂掉电话,伊艺一个人唔在被子里,不说不动,沉默。缄默。也许,离别的滋味,真的挺不好受的。真的。
幽在一旁看的有点担心。但是又想到现在的她需要自己一个人静静,也就没有说什么。把手中的书放下,随意的披了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天气越发的冷,现在已经算是真正的冬天了吧?一个人走那条小道,双手都插在口袋里,不知怎的,明明穿着很厚很厚的外套,却仍旧觉得很冷。嘴里吐着热气,不断地把手伸出来哈。
突然,自己的眼前,眼界以内,有一双鞋子。很明显,乔丹。很明显,富家子弟。也很明显,自己挡道了。不想怎么惹事,没有什么多疑,只是简单的抬头看他一眼,本想继续走的,但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霎那,停住。
“学,学长。”
幽不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嗯。她呢?”
完颜尘冷不丁的说道。
幽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迷迷糊糊的问道:“啊?谁?”
站在完颜尘旁边的人被她的迷糊弄得笑出声。而后在完颜尘的眼神凛冽示意下才乖乖的,收住笑,帮他补充道:“就是迷倒我们亲爱的校草大人的。伊艺哩。这些天,他可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唉,弄得我都想知道,那伊艺到底有多大能耐。”
“她一个人在宿舍里。”伊艺听到一半就理解了大概意思。所以没有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宿舍楼。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那个。学长,我先走了。”
幽完完全全的忽视了那两个人。在她的界限里,长的帅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算好,也是特制定的对于某些人罢了。自知之明,自己还是有的。这些跨跨子弟,从小自己的百分百的接触。因为总有一天,她会接受家族的联姻。所以她的概念,婚姻只是为了双方共同的利益。除此之外,别无。
“诶诶诶。喂。”站在完颜尘的旁边的那个男生不干了,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直接的无视他。来不及多说,便很匆忙的对他说道:“诶尘,我先走啦。”然后便追上去。
“嗯。”完颜尘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这种事,一项与他无关。大步迈开步伐,向女生宿舍走去。手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另一只手插在口袋浅处。划了一下屏幕,然后很淡漠的接听了电话。听到来人声音,有很淡定的应都不应声,就直接挂掉电话。
“喂。你倒是慢点走啊。”
闵恩追上去。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面向自己。幽有点被吓到,阻力让她的身体重心向前倒。闵恩连忙抱住她的腰。不让她向下倾。风吹过,幽的头发被不安分的吹凌乱,轻拂过闵恩的脸颊侧,不免让他有些神迷心乱。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脸颊浮起两朵小红晕。让她也有点不可思议。
两个人保持这种距离足足有3分钟,而后,幽才回过神,想要脱离那种诱惑力,便很不淡定的说:“那个。可以放手了么?”
“噢噢。不好意思。”
“没事。那个,谢谢你。”
两人突然变得很是客气。幸好这个时候这条路没有人,不然就囧大了。那她就不用做人了。上帝。
做人一定要经得起谎言,受得了敷衍,忍得住欺骗,忘得了诺言,放得下一切,笑得最灿烂,活得最自得,只有最真实的自己,才能获得最饱满的幸福。
“那个。你要去哪?”
闵恩见气氛有点尴尬,便没事找事的找起话题。
“噢对。图书馆。那我先走了。”
幽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今天这是怎么了?出门不顺那。风呼呼的吹着,因为出门时只披了件外套,而里面只是单薄的衬衣。头发都被吹得凌乱,却显得有种独特的美。她的美,是在于一种坚毅,一种在普通女孩身上没有的坚强还有那份不可驾驭的能力。
把外套又拉紧了一点,然后准备走的时候,脖子上有突然多了一条围脖。回过头,闵恩只是说:“天冷了,记得添衣。”
明明只是一句话,却让她心里顿时满满的温暖。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对自己了?
“你叫什么?”
“费罗列幽。”真要算算的话,这是第一次,幽在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面前透露自己的家族姓氏。也许,他不算是陌生人吧?即使父亲很疼自己,但是他和母亲的婚姻给自己造成了太大的阴影。母亲是那般要强的人,在父亲面前,却百般委屈自己,为的只是博得那父亲的一笑。从小,母亲就逼迫着自己学习这个学习那个,让自己变得比任何一个贵族子弟优秀百倍千倍,为的只是能让父亲感到自豪。面对父亲不曾间断的花边新闻,她从未哭闹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