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子墨视线转向韩飞雪,冰柱似的目光注视着她,道:“你是不是也该离开了?难不成也想要像那个疯女人一样?”连子墨身后的黑衣人上前一步,韩飞雪点了点头,就仓皇的离开。
顾锡城看了看锦儿,再想到林玲刚才的话,越想越不对劲,道:“锦儿,我帮你去拿那个东西,你先休息一会儿。”
他只希望,林玲那个疯女人别真的把当年的那件事情摊在太阳光底下晒……
连子墨瞧都没瞧顾锡城一眼,径自走到顾云锦的床边,道:“锦儿,要不你住到我家,不但云姨可以照顾你,我也可以保证那两个女人绝对绝对不会再来骚扰你,恩?”
“得了吧,我住这儿挺好的。”哥哥那醋劲儿太强了,她没兴趣让它更强。
连子墨低眸抬间便掩饰掉心里的失落,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哀婉表情,义正词严的道:“那就委屈我了,我会每天陪着你直到顾云琛回来了。”
“没人让你委屈。”顾云锦撇撇嘴,瞧他说的,她有逼着他吗?
正说话间,林海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急忙的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把我家锦儿弄伤了”
“嘶……海儿,你压到我的腿了……”顾云锦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她到底是来关心她的,还是来折磨她的?
林海儿赶忙的跳开,“对不起啦,锦儿,有没有很痛?”
“你来试试看玻璃渣扎进你脚里,你疼不疼?然后再让我不小心压上一下?”疼死她了啦!
“对不起,对不起啦,我这几天去国外参加一个设计展,我刚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哦。”锦儿可是她最好的朋友。
“成绩怎么样?”
林海儿秀发一甩,自信的说:“那还用说?”有她出马,怎么能空手而归。
“是啊,她设计的‘紫泪’获得特等奖。”‘紫泪’是一整套的珠宝,目前市价在九位数以上。
林海儿回头,“喝,连子墨你想要吓死我哦!”
连子墨摊摊手,无辜的坐在椅子上,明明是你自己太风急火燎的,没注意到我,关我什么事情。
忽然,林海儿找来找去,诧异的问:“奇怪,顾三少爷怎么没在你跟前陪着?”锦儿被刀切到手都吓的挂急诊的男人,锦儿脚受了伤,他竟然不在?
“他公司有点事,去美国了。”
林海儿了然的点头,道:“锦儿,我这两天就不走了,我在这儿陪你,我够意思吧。”
“那怎么行?”蓦地,连子墨高喊,好不容易顾云琛那个大瘟神走了,他才可以得出那么一点点的机会和锦儿相处,结果林海儿这丫头来瞎搅和什么?
林海儿得意的摇头,连子墨心里的小九九她清楚得很哩。
“海儿,习智亦刚刚才走哦,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连子墨笑着说,林海儿和他比起来,道行还浅了点儿。
“靠!不早说!”林海儿抓起包包就往出跑,在她心里,什么都没习智亦重要。
顾云锦头疼的看着连子墨,他连大少爷会不会太无聊了一点?
感受到身旁手机的震动,顾云锦赶忙的接通。
是顾锡城!
“锦儿,你说的那个牛皮可袋能被清洁人员当做垃圾处理掉了,我并没有看见那个文件夹。”
“没关系,处理了就处理了,反正那个女人也不会给我什么好东西。”顾云锦心头虽然感到奇怪,但顾锡城又没理由骗她,就没多想什么。
“对啊,不看也罢。”顾锡城声音怪怪的,随即就切掉了电话。
站在顾云琛办公室里的顾锡城,脸色阴沉的死死地捏着手里的牛皮袋子,妈的,那女人竟然留了备份!
顾锡城疾步走向碎纸机,正准备把东西扔进去,让它永不超生,却碰见来顾云琛办公室的容曜文,容曜文诧异的看着顾锡城的举动,忙问:“六儿,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林玲那个女人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容曜文接过袋子,在抽出里面的照片时,脸色突地一变,手指都微微的颤抖,那个女人是想毁了三儿么?
“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吧,这是那个女人拿给锦儿那丫头的,要是被那丫头看见了还得了,别说锦儿自己,三哥要是知道了,以他的性格,非杀了那女人不可。”顾云琛的确有可能会那么做,因为这是他最痛苦的回忆。
容曜文将袋子扔到碎纸机里,脸色黑暗的可怕,“那个女人手里肯定还有底片。”
“要不要把三哥叫回来?”顾锡城问,而且最让他头疼的是,这事儿还不能让锦儿那丫头知道。
试问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爱到心底的女人看见自己最不堪、最脏的一面?更何况,三哥那自尊心和傲骨,比谁都来的硬。
“不,他正处理美国R&A集团的事情,你也知道公司里那几个老顽固一直不服老爷子的决策,现在让他抽手R&A集团的事儿,给顾氏造成巨额损失,岂不是给了他们机会?”那几个董事会的老顽固就是老爷子的表兄弟一类人,但是这些年来也被老爷子剔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切持股份较大的还有说几句话的权利,不过,把这些人踢出顾氏,使得顾氏完全由顾老爷子嫡亲血脉主权的日子也不长了。
老爷子的野心,大着呢,否则又怎么会把云琛弄进公司来?
“那现在怎么着?总不能直接把那女人绑过来,然后问她,你把底片藏哪儿了?”顾锡城摆摆手,一屁股坐进高大的皮椅里,转过来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