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还要再说,却没想到会突然发难,银红始料不及,虽及时避开,但脸颊之余却还是被轻轻带到,指尖擦过,虽不太疼,但辱意有余!
“你敢打我!”
咬牙切齿,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银红怒不可遏,不顾篱落的阻拦,欲上前教训。
“银红,你冷静点!”
“你走开!”
话不能太多,只得点到即止,可是银红正值怒头,根本听不进!
阿离暗笑,纠缠的起身,在刚才“一不小心”将两名侍女甩出,从而撞到凌珑后,再次去拉凌珑,不住劝道:“凌大小姐,千万不要啊,公子他马上回来,若是让他看见了……”
明是劝说,暗在挑拨,一听阿离的话,凌珑冷哼,满不在乎:“看见又怎样?难道流觞哥哥会为了她们两个而迁怒我?哼,该死的贱蹄子,还敢回嘴?当真是不想活了!”
撕破脸皮,完全爆发,凌珑发狠,一把冲着对方头发抓去!
不甘示弱,此刻心中再无顾忌,银红回手,拼命反抗,虽没用上内力,但动作猛狠!
凌珑千金小姐,哪是银红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脸挂了彩,痛的直叫!
“敢打我们家小姐,你放肆!”
“银红,你放手!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这该如何是好……”
婢女的声音,篱落的声音,夹杂着阿离听不出笑意的声音,在夜流觞门口直直响起。这时,看着已经扯作一团的凌、银两人,阿离淡笑,一个不小心,脚下一绊,将对方准确的撞到门上,伴着四人的纠缠,假意一同摔入!
“哎呀,公子的房间,任何人不许进入!我们,都点快出去……”
压着婢女,阿离头昏眼花的站起,接着摇摇晃晃的摸索,想立定站稳。
这是个好机会,不管于人于己!阿离当然明白篱落也会趁此下手,于是在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之时,高声叫道。
自然不听她的话,篱落怎会放弃机会?于是装成拉架,眼睛不住的往四处看去。
这个房间,里面一定藏有暗阁,她必须仔细看清,牢牢记住!
“好了,都别打了,快出去吧……”
不便乱寻,只得借力,阿离不同于篱落,趁着激动拉架的空子,一不小心的撞上房内的摆设,在表情痛苦中,目中精光一闪,无意的,似乎微微带着笑。
这里……
没有太多的停留,眼光一闪,阿离快步的跳开,离房内远远的。
夜流觞可不是傻子,府内必有他的眼线,如今她这一出,虽不至于令他怀疑,但若较真起来,却也难说的清,所以……
一切似乎都在她的计划中,阿离淡笑,直面于眼前,高呼而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可就喊人了!”
这是变相的威胁,谁也不想将事情闹大,银红本意是要教训凌珑,但不免的也有趁机探看之心,若是阿离现在一喊,将事弄大,那在夜流觞那边,她不是引起疑心?
还不想让人生隙,银红顿了顿手,就此停止扭打,然这时凌珑却不买账,一见对方势小,自己便卯足了力气,一阵劈头盖脸而去!
本是至高无尚的小姐,哪受得下这样的恶气?纵使现在自己已经浑身凌乱,发糟不堪,但却丝毫不减杀伤力,直发心中的怒气!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蹄子……”
一把揪住银红,抡起胳膊就要动手,这时,一声清斥顿时响起,夜流觞已不知何时站到了众人身后。
“公子!”
一见夜流觞,阿离顿时老实巴交的跑了过去,低着头,似是为难的说道:“对不起,公子,我……”
“流觞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个贱丫头,她竟然敢对我动手!呜呜……”
恶人先告状,凌珑见着夜流觞,便似见到了救星般,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委屈的痛哭起来。
“呜呜,流觞哥哥,这个贱丫头可凶啦,你看我这手,再看看我这衣服……”
狼狈不堪,将自己的凌乱呈现,凌珑似已觉得夜流觞便是她的夫君,忍不住的大倒苦水,摇着胳膊:“流觞哥哥,我不管,可要为我做主啊!”
“公子,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凌小姐先不明青红皂白的打人的,奴婢只是一时情急,这才伸手抵挡……”
眼睛转了下,低着头,以银红的经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是不是有情,她又怎会看不出来?
这夜流觞,花名在外,是女人都沾,但却偏偏看凌珑的眼神没有涟漪,那不正说明了他对她无情,或者根本不想沾染?
难道说这个夜流觞,他不喜欢如凌珑这样的闺秀,而是喜欢……
投机的暗想,准备试探,银红一步上前,猛的跪在地上,梨花带泪,衣衫不整:“公子,你也知道的,虽说银红是凌大公子赠送的,但既是送来,那便是属于公子,要打要骂,也都应凭着公子才是。”
“这凌大小姐,她蛮横无理,也没有原因,见着我们就要动手,银红心想自己是来服侍公子的,若是就此被她打坏了身子,抑或是打花了脸,那凌大公子的一番美意,公子收收的之情,岂不都要……”
一边说着,一边略带暗示性的抬起胸来,将那份傲人展现人前。银红心想,既然夜流觞不喜欢闺秀,便无疑是喜欢些稍带主动的妩媚女子,那若是这样的话,事情可就好办的多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