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汐尘给紫瞳喂了一颗药,让他陷入沉睡,珠儿在一旁守着他。看了甜睡中的宝贝一眼,左手一拉,划破了司徒重的手指。
抢救的过程是漫长的,不过是房内救人的慕容汐尘,还是房外等待的那些人。唯一舒舒服服的,恐怕就只有紫瞳和紫紫了。
一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手术才算完成。切了一下司徒重的脉搏,虽然还很弱,但已经平稳了。看来,手术是成功的。
慕容汐尘的双腿已经一点知觉都没有了,等神经一放松下来,她差点就软倒在地。看来以后得加强锻炼,在现代,医生有时候是几天都不能合眼的,所以他们很注重锻炼体能。“珠儿,珠儿?”
“啊,主子!”不小心睡着的珠儿弹跳起来。
“抱着紫瞳,我们要回去了。快点,我站不住了。”中途虽然有喝过水,但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喉咙干得快着火了。
“哦!主子,已经好了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房门就已经被冲开了,以司徒重为首,一帮人就这么涌了进来。
慕容汐尘不慎被推到一边,整个人就这样软软地倒下了。
再睁眼,已经是下午了。从珠儿那听来,司徒重那边没什么问题。估计,过了这一夜就能醒了。期间,楼若云来过。慕容汐尘以累为由,没见她。
后来,她亲自去找了司徒旗霖,拿她想要的休书,还有那些跟她离开或者要自己离开王府的下人的卖身契。
“你找本王?”司徒旗霖见到她,表情已经没有先前的冷,甚至带了那么一点温柔。
慕容汐尘在心里轻笑,他或许以为她是来邀功的吧。“我是来拿休书的。王爷答应过我的事,没忘记吧?”
司徒旗霖几次呼吸,却还是没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拖到怀里来。“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这么迫不及待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慕容汐尘就这么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淡淡一笑。“王爷,你这是要反悔吗?”
“如果本王就是不放呢?”
慕容汐尘敛了笑容,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然后,缓缓地绽放魅惑的笑容。抬手,轻佻地抚了一把他的脸。
“那王爷要怎么样才肯放人?看王爷这副样子,莫不是要跟汐尘一夜春宵之后才觉得心里舒服,才愿意放人?”哼,他要是敢,她就废了他!
“你……”司徒旗霖剑眸圆瞪她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分开,不敢相信这混账的话是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
趁他怔忪这会,慕容汐尘拨开了他的手,将展现的妩媚收敛。“王爷,写了这一纸休书,你也还是大越王朝威风凛凛俊美非凡的四王爷。而我,不过是你腻了烦了的下堂妇罢了。”
司徒旗霖看着她,没有说话。他也不是愚蠢的人,她话里的暗示他听懂了。正因为听懂了,所以脸色相当的难看。
慕容汐尘缓缓地转身,袖子一挥指向王府的高墙。“王爷,这王府的墙太高,人心太深,我呆不惯。我也曾经荒唐过,荒唐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能好好对待。但现在,我想补偿作为一个母亲的这段荒唐,我只想把他当宝贝一样的疼爱,其他的我暂时都不会考虑。”
“当宝贝一样?”他的眼里,竟然有着那么一点点迷惑。
“是的,当宝贝一样。在王府,这是不可能的,至少对我的紫瞳来说是不可能的。所以王爷,就当是看在我救了司徒重的份上,把休书给我吧,其他的请不要多说一个字。”
他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面前来,深深地锁住她的容颜。“是不是……”
“王爷……”一声娇喊,楼若云缓缓地走了进来。虽然还是憔悴,但精神很好,想必心情很不错。“汐尘妹妹也在啊。”
司徒旗霖看到她,不自在地放了手。
慕容汐尘揉着被抓疼的手腕,有些奇怪地想:司徒旗霖为什么要不自在呢?哪怕是偷情,他堂堂一个王爷也没必要在乎一个小妾吧?莫非有猫腻?
“那个王爷,二夫人想必有要事找你,所以你还是动作快点吧。”她讪笑道。
“王爷,汐尘妹妹的事情很急吗?要不,臣妾等下再过来?”
“不用了,我的事情很简单的。”慕容汐尘赶紧喊住她,其实,对方也没有真要走的意思。
最终,司徒旗霖阴沉着一张脸写下了休书。在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他深深地看了慕容汐尘一眼,那眼里的东西,复杂难懂。
慕容汐尘无暇去理会,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就够了。而今晚,她就会离开这深墙大院,逍遥未来。
将东西收好,她施施然地走向门口,眼珠子一转却又停了下来。差点忘记了,还有重要事情没做呢。“啊,差点忘了。我还欠王爷一粒解药呢。”
司徒旗霖微微疑惑,但下一秒突然又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提起,本王差点就忘了。本王的毒还要你半年之后提供解药,所以现在你还不能走。”
似乎找到了最好的理由,所以理直气壮。
慕容汐尘不由得翻白眼,敢情她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演戏怎么也得演全套。“呵呵,我那是骗你的啦。我怕你一个不高兴又说要我们母子的命,所以才骗你说一定要半年之后服下才有用。其实解药确实有两粒,但不是必须半年之后服下另一粒,而是要么同时服两粒,如果先服一粒,那么另一粒必须在半年之内服下,否则就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