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从上次旖从宫里回来,一扫对嫣然的敌对的态度,反而很是敬重他,我想不明白只能估计是父妃从中下了命令或是什么。反正连我和嫣然起初的互相对立甚至下毒都能演化为今日的情人,这世界上再奇特的转变都不足以让我太过惊讶了。
我只携带了父妃的侍卫和嫣然以及母皇派了的迎宾队伍开始出发到城外,由于是很正式的迎接仪式,加上我以成年封王娶亲,所以这样正式的场合,萧澈当然要随行,尚未出府我就感到了他的闷闷不乐,心想他大概是介意嫣然的留宿和随行,也没有说什么,于是大部队就出发了。
虽然对这弩北的突然来访有着太多的疑惑,但是久别重逢是有喜悦的,而且我们之间在离开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他,耶律寒,就那么骑马立于城外,一幅王者姿态震撼着在场所有人,我知道他等候我已久……
于是我撇开随从,轻骑奔向他,随着距离的靠近我反而放慢了脚步……
突然之间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曾经日日相对麻木了感官,我从未意识到耶律寒竟然老了,他的头发不再那么纯色,鬓角处有白发滋生,他的神色显得那么疲惫,仿佛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让他老了十岁,不,好象都不止,他已经不是我印象中那威武的壮年男子。
耶律寒似乎感觉到我在观察他,爽朗一笑翻身下马,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抱下马来。“婉儿,我来了,我赶来了……”
我没有意识到有何不妥,笑答:“所以婉儿来接寒了。”
我的手抚上他的鬓角想去确认那些白发,它不是真的,“寒,你怎么有白发了?”
“恩?”他拉下我的手笑答:“弩北之地,异常艰难,人自然会老的快,婉儿依旧宛若神女,美貌更胜从前。”
我知道他在敷衍我,这弩北再是荒凉他都生活了几十年,不可能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老了如此许多。可是他不愿说我也不再追问,他总是不希望我担心。
“父王!”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叙旧,我们望向那个男子,他约莫18岁,18岁的年龄还是刚刚或者尚未成年的年龄,看着样子眉目五官都像,像极了耶律寒,不用介绍我也知道他是耶律寒的儿子。
他的皮肤颜色早已晒成古铜色,突显弩北男子的粗旷气概,只是他的声音显露了他稚嫩,泄露了他的真实年龄远远不及他外表那么成熟。
“婉儿,这是我最小的儿子耶律扬,今年正要成年。”寒拉着我的手亲密解释道。
“你是谁?是我父王在这里的妃子?”那孩子一脸质疑。
妃子?呵呵,看来这小孩子的脑袋里都是弩北的世界观念,男子当然拥有女子,而且不止一个,自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虽然他是致疑为主,仍旧透露这一丝丝的傲气,看来他的母亲应该不只是耶律寒的一般妃子,心中有些不服气。
“哈哈,小毛孩,我是你父王的女人,可不是他的妃子。”我故意说着。
“切,看你的样子比我还小,凭什么叫我小毛孩。”男子愤愤地回答。
“当然,在帝女我已经成年,封王娶亲了,可你的年龄无论在哪里都还只是个孩子!”我鄙睨着他。我的话似乎让他陷入深思,也难怪,他生活在男子为尊的世界里,即便知道帝女是女子为尊的世界,没有亲身体会他也不会真正了解。
无视他的思考,我拉着寒走到迎接队伍前,对他说道:“寒,婉儿娶亲了。”
我的声音很小但我知道足够他听到,我无法想象耶律寒会有的表情,因为他的世界怎么会允许他的女人有别的男人,但是却意味听到他的笑声:“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婉儿的消息,我的婉儿长大了!”
他不介意?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不顾外人在场我激动的抱住他,他只是宠腻地笑:“才刚夸婉儿现在就原形毕露拉?那人是谁?”
我顺着耶律寒所指方向看去,原来他指的是嫣然,此刻的嫣然一脸怒意就写在脸上似乎马上就要爆发,我企图掩饰:“哦,是我的贴身侍卫,他是父妃的人所以显得比较嚣张……”
“哦,是吗?怎么我看着倒像是婉儿的情人,现在醋意大发?”
“哪有?婉儿怎么会是吃窝边草的人?你多想了。”我讪笑。
“是吗?我怎么听说婉儿两位侧妃都是婉儿从小到大的陪读?那么对贴身侍卫下手也没什么意外了,况且那男子十分俊美,与婉儿很相配,恐怕不只是侍卫……”
我没有想到耶律寒如此的放开,对我如此了解,有些发愣,然后明媚笑笑:“寒,我带了我的王妃来。”萧澈早已在一旁等候我的引见,全国上下无人不知耶律寒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本以为两人相见会是尴尬,没想到两人竟然意外投缘,竟将我凉到一边。
于是我去找嫣然,其实他在侍卫之中掩藏地很好,藏起自己的锋芒总是能让人感觉不到他存在,但是他刚刚的“意外”失控却让耶律寒刚好发现他的存在。并不靠近他,我只是传音:“你是故意的吗?刚才那么做!”
“嫣,不要忘记你所答应我的。”
“嫣,你也不要忘记你所答应我的。”
我对他笑起希望抚平他的不悦,那相谈甚欢的两人早已向我靠近,于是回身去应付那两个人。“婉儿很任性,或许会欺负你们,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她很美也很善良,对你们每有一个都负有责任心。”寒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