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气很好,而整个晋王府仍旧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我和萧澈仍旧在冷战之中,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竟然都站在他那一边,我显得是最不合群也是矛头直指的中心。好巧不巧我昨晚在妙心阁所作所为,竟然在京城以最快地速度已然传遍,看来晋王花心的名声要比以前更为响亮了,为了避开府中各人的怒意,早早地打算离开。
正要出门就被拦住:“婉儿,不管你怎么选择,都要小心。”这声音的主人是萧澈,看来他已经很了解我,知道我会选择逃避,所以早早地就候在门口。
“恩……”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不对,碍于面子自然不会承认,所以他现在主动示好自然见好就收,微微点头就骑马离去。
御书房此刻的气氛非常沉重,母皇自从接到长老院的消息就闷不做声只是在房里不停地徘徊,众人都是一幅茫然之态,看到母皇盛怒的脸,谁也不敢开口。
“岂有此理,这帮老女人!”母皇陡然挥袖掀翻了桌子连同所有奏折,群臣自然是紧张地跪地即便是他们不知道母皇那句老女人意指何处,总归是天子发怒,臣子自然是诚惶诚恐。我也只好跟着下跪,嘴里却嘀咕不休:“真是的,干吗每天动不动就跪……”
又是一阵沉默,母皇才愤愤开口道:“立就立,谁怕谁,我就不信那些老太婆还能比我活的久!到时候看她们怎么办!来人拟旨,封大皇女皇甫纱为太子,择日加封。”
母皇的一句话让下面的臣子顿时发愣。王丞相党是没料到追讨多年的太子终于就这么定下来,有那么些出乎意料,意外得都不知道如何表现自己的喜悦;萧相一派本以为还能靠比试垂死挣扎下,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我也终于搞明白母皇前面连连诅咒的是长老院,估计母皇的提议并没有被接受,长老院执意按祖制立长不立幼,我原本就头痛该怎么表出失败,现在可好都不用了,长出一口气,又不感喜露于色。
看来这王丞相一党还不知足,又继而追问:“这择日还望陛下明示……”
母皇早已发怒,被这句话问得眉毛挑的老高:“这个再议!”
这言下之意什么时候正式立还要看皇帝愿不愿意。
“再拟旨,晋王在太子正式册立之后迁往封地,这封地嘛,将晋一郡均纳为属地……”
这下轮到群臣大声哗然,这太子册封其他皇女归属地本是常例,而皇帝对于自己宠爱的女儿多封赏也是常事,可是所有人都没想到母皇竟然将晋一郡都封为我的属地,晋者繁华大都也,而且边境晋者都是拥有重兵的要地,而靠近京都也有几个晋地控制着京城的经济命脉,如若他日太子登基却还要看我这晋王脸色……
我也暗自捏把汗,这晋,看来母皇预谋已久,不然也不会封我为晋王,这女人偏心也偏的太厉害,她不怕我成为众矢之的,我还后怕呢!
然而立太子的风波没有就那么过去,王丞相一党表面看似嬴了,实质上却没有得到好处,这准太子和王丞相自然不会如此罢手,在正式确定为太子后竖日,皇姐纱就以鉴国之名义正式提请母皇彻查礼部,户部等六部各大员的贪污问题,这身在官场难保一分不贪,这矛头似乎是直指萧相一派,顿时间朝堂之上人人惶恐。
萧丞相府邸,各位大臣各自恐慌企图寻求保护,可是当权力不在手中谁也无法逃脱,我知道皇姐肯定会采取手段对付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快,如此决绝。
而母皇的一反常态也让人很是意外,她竟然以“太子此意很好,朕有此意很久,苦于无人支持,今日就放手交给太子办了。”
哎,真是头痛,这如果皇姐有意治罪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面对这些并无对策的众人,萧相开口:“这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对策,各位大人不如先行回去休息,让我和王爷好好想想。”
这一道逐客令使得那些人不愿意也得先走了。
我也想走啊,可是这明摆着……哎。
“老臣本就说过大皇女当上太子肯定会对我们下手的,王爷非要看到才会相信吗!”
“婆婆,本王也没想到……”
“王爷没想到的还多着呢!没想到皇上这次竟然会这么说吧!王爷是很仁慈不肯伤害自己的姐姐,可是王爷的姐姐恐怕是怕没机会,现在有机会肯定会治王爷于死地吧!”
刚从萧相府出来,早已被萧相骂到一头雾水,却被辆马车拦住:“王爷,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我马上意识到这辆车来源于司马大将军府,首先跃入脑海的是司马牧晴,男子出门才会坐马车,想想上次的事件已经过去很久了,也不能一直怨那小子,于是径直上了马车。
“啊,原来是大将军,小王有礼了!”在朝臣之中我惟独对萧相和司马大将军很是敬畏,而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婆婆另一人却差点成为我的婆婆,现在想想还真有意思。
“此次是特意找王爷的,我就有话直说了。此次事件已经连累到我司马家在朝中的地位,大皇女前些日子有意要娶云儿被我拒绝之后,云儿就在边疆受人行刺;现在太子又提出娶晴儿……”
“什么,牧云哥哥伤得重吗?大人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司马将军估计没有意识到我的巨大情绪波动,愣了下才说道:“是云儿不让,我想此次事件本就因王爷而起,希望王爷好好解决,不然恐怕我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