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啊,”他点着我的额头,无奈道:“你啊真是我的克星。好吧,待会回去就把旖带走,不过你近期内就别用他了。”
我看着父妃此刻很是严肃的表情,没有再追问原因。我知道父妃虽然表面上对我很是娇惯,但是私底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并非如此,今日估计是碍着王云在所以很难得已经同意我的要求,此刻我若再追问肯定要对旖不利,再说父妃一向不喜欢人家过问他事情。
新婚事件就那么过去了,那天我带着遍体鳞伤的旖从宫里回到了王府。我现在才知道父妃所言的不能用究竟伤到什么地步!初看脸上是没什么,只是觉得气色不好,憔悴,很是虚弱,可是却能够吓到帮忙更衣的侍从。我不知道旖做错了什么父妃如此惩罚他,问他也不肯说理由,甚至什么都不肯说,我便知道肯定是父妃造成的。如若说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他更忠心那么就是父妃了。
旖的伤口伤的很是奇怪,初初看是普通小伤,其实都伤成内伤,太医看似很快就好的伤口,却总是反反复复很难痊愈,身体却看起来一天比一天差,我本想进宫问个清楚,却被旖阻止,说什么也不让,而且其实我也不是很敢追问父妃。
“哎,旖你不要逞强了嘛,都伤成这样了还动,你不会乖乖躺着休息啊?”今日我修完婚假正式上朝,而旖竟然要跟随我。
“旖本来就是要贴身保护王爷的!”说着,就要穿衣挂靴。
我看拦不住就说:“你都这样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我的话成功奏效,让他跌回床上去,本来就站不大稳,现在是原形毕露。但是原先气色还不错,现在那长冷脸就更黑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话可能伤了他的心,赶忙安慰道:“呵呵,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哦,你现在重伤在身嘛,要赶快好我才能安心,到时才能早日保护我啊……”
“王爷说的是!”他低着头闷声说道。
“是个头啦!”我忍不住骂到,这个人就是又傻又拧,一头撞到南墙都不一定能够拽回来,认定的事情很难挽回,总是固执的让人心疼。
我的骂声让他此时惊讶地看着我,跟了我那么多年,估计我都从没大声骂过他,而且从来不把他当下人看,所以我现在的态度让他很为惊讶。
“本来就是嘛,你看看你自己,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哎!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
“旖的命是慕容皇贵妃和王爷的!”他的话让我都快吓掉大牙。
“谁说的!你,旖的命就是你自己的,我才不要类!”
“王爷那么说估计旖要觉得失去生存的意义了!”突然冒出声音的竟然是留宿多日霓,那个与旖很像的鬼医,在他的治疗下萧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本想让他也医治旖,可是却遭到了双方的拒绝。
霓说鬼医救人一命就得杀死医人,乃是鬼医的世代所传的规矩,而且鬼医所救之人历来为西凤教教主命令所救之人,而为萧澈治疗已全是听紫然的命令。现在或许我该称他嫣然了。
嫣然,嫣然怎么听怎么像女子的名字,一想到这我就会想笑。
而旖的却说什么都不肯,也不说理由。可我明明从他眼里看到了期望甚至有些欣喜,当他看到旖的时候,我总相信他们之间肯定是相识的,但他们为什么要装成不相识,甚至都回避彼此。
我可以推测出旖是很想和霓说话或者相见,而后者却总是那么冷漠,如若两者相比,那么旖只能说是冷漠,而霓是冷酷。
现在他那么突然出现,又让旖十分开心,却不表现出来,当旖品味到他的话的真实意思后,又有悲伤淹没了他的开心。
“嫣主子让我医治你,而你的主子也下命令了让你接受医治。”
“是吗?真的,太好了!”我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有了双方主人的同意估计他们一个会好好治一个会好好接受治了,想想这两天的事就让人头大,这西凤教的人还真是迂腐,愚忠,麻烦之极!
“旖,你好好治病,我要上朝去了!”
“王爷留步!这份册子主人让我交给你,让你小心留意周围再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有些陈旧但颇厚的类似帐本的册子。
在场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小小册子上,我想起嫣然曾承诺的大礼,可是这份礼物是我所不要的,这份礼物太过烫手,让我觉得从霓手中接过的距离都那么遥远……
如果我接了是否就意味着我要站在大皇姐的对立面要开始争位之战,可是我并不想那样,我曾经情愿做蜗牛躲在自己的窝里,可是看到二皇姐的待遇让我决定开始保护自己,可是我现在能够保护我自己了,难道就非得与大皇姐一战吗?
“不……”我选择转身就走没有去接过那份太过沉重的册子,在任何人眼里看到的恐怕都是婉殿下落荒而逃的场面,可是此时的我无法顾及那么多,我只想自己躲起来,不去面对这太多太多的,至少现在我不想去知道大皇姐的秘密,于是我知道我又回到了从前那种鸵鸟的姿态。
出于我的意料,原以为从前萧澈和董李二人不是很多交往,三人相处会很疏离,但是我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大跌眼镜,自从萧澈大病初愈,三人几乎日日待在一起,同乐同做,几乎都快忽视我的存在了,而我最近都挂心着旖的伤,所以现在才发现。
由于早上落荒而逃的事件,所以上朝归来就没有再去见旖,而是来看望他们。我很快就发现萧澈似乎在执掌家务方便受过特殊培训,身体好了不久就能很快从董明手里接过王府的大小事宜,处理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