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能够清晰地闻出紫然身上很为诱惑的麝香味却让人迷惑无法辩清具体是哪种香,大概我太过沉迷了。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彼此,像是很久未见的情人,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我的感官。我们都不愿意打破此刻的安静,这种安静让我很舒服,就像回到母体般的静谧,仿佛世界在这个停止,没有复杂的争斗,没有讹诈欺骗,从他紫色的眼眸中只有我的身影。
但是我能清楚感觉到他在细细大量我的一切,恰似在审视又恰似在对照,然后从眼中散发出很温柔的光芒。
“主子到了。”旖及时的出声拉回我的思绪,我暗自责怪自己太过投入,怎么可以轻而易举被迷惑,于是我笑起率先下车然后转身扶他下马。
当我们一行人出现在怡伶馆的时候,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而这些目光是复杂着妒忌,惊迓多种情绪,我轻而易举地看到了高处雅阁里大皇姐的身影,看来她在此侯我身边的公子已经多时,而我的目光使她刚好收起她复杂的神情又如往常般冷漠地看着我。
“殿下稍等片刻,待会自会相邀入幕。”说完紫然转身离去。
我于是就往大皇姐那儿而去,“纱姐姐好心情放着家中众丈夫倒跑来伶人馆寻乐。”
大皇姐并未开口,从头到尾看了我一遍,装作不经意:“你这小丫头来这里做什么?”大皇姐没好气得问道。
“我可不小了,婉儿已经成年了,纱姐姐来做什么,婉儿自来做什么啊?”我略微眨眨眼睛,顾作不知。
“让母皇知道了,你可要受罚的。”大皇姐转而进攻姿态恐吓道。
“婉儿不怕,不是还有皇姐担着吗?要罚一起罚落,我们姐妹有难同享,就如往常如果是赏也会先有皇姐后有我的份啊。”我无赖笑笑。
大皇姐被我抚媚而挑衅的眼神顿时塞的没了话语。
而紫然的侍女碧及时出现解了围:“我家公子请婉殿下入幕。”
望向大皇姐愤愤的眼神,看来我今日已经得罪够多的人了,还是不要再作怪了,于是我询问道:“我能邀上我家姐姐吗?”
“这?”碧望楼阁上询问般望去,我知道那是在问紫然的意思,随后我看不出他有什么表示只是转身离开窗格旁:“那两位殿下有请!”
大皇姐一愣估计是没料到我前面还在与她口舌相争现在又有意讨好她,不过估计紫然的魅力着实很大,若是平常皇姐必不会领情,现在竟然同意与我一同前去。而我却只是巧笑挡回了大皇姐的惊讶。
我并不恨我的大皇姐只是我们的长辈立场让我们不能和平相处,而怎么说她都是我的皇姐,我们毕竟是姐妹。她同样也很可怜,从小就被她的家族压制学习各种技能不能自由迎娶自己喜欢的男子,这点上我们是何其相似。我看的出她很喜欢那个紫然,不让不会冒着被群臣告知母皇的危险夜夜前来伶人馆却只求入幕一见佳人。
当她见到紫然时所散发出的柔情眼神足以肯定了我的猜想,从未见过大皇姐有过如此的温柔神情。而紫然很是不领情地看了她一眼对我巧笑道:“两位殿下请坐。”哎,真真是妖媚的人,怎么会有男子如此媚惑,当然除了我的父亲。
不过他也真是我见过的除父亲外第一个男子懂得将自己的魅力运用到如此好的地步,一举手头足之间都散发着种种风情,他亲自为我二人倒茶,而我由于经过常年累月的魅力锻炼早已能够处之泰然,而皇姐就不同了,我从她的眼里明明看到了痴迷,看来这情根已然深种,一时间也难以拔除了。
我看的出紫然明明对我有着深厚的兴趣,眉目之间柔情流转,而大皇姐却痴迷其中无法发现自己不大受欢迎的事实。对于那样深情的注视使得我将头望向别处,现在的我不想再触碰所谓的感情,连感情的萌芽也不能够允许。
一是我很怕自己碰上再一个耶律寒,当初对于耶律寒的赌约我是那么自信自己会赢,最后还不是在深情的攻击下输的很惨,一度就想那么的就抛开一切随他而去。
我承认感情到深处会是一种魔鬼的诱惑,那时我甚至都认为即便那不是一种所谓的爱情也无所谓;再者我现在自己也处于混乱状态,司马牧云的事情和自己的婚事已经快让我抓狂,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招惹一个美男子,而且如果父亲连司马牧云都嫌不够高贵,看到一个伶人在我身边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怎么做。想想就头痛,我使劲揉揉自己的头,将视线避过紫然炽热的目光,开始假装认真的观察起他的阁楼。
很是别致,柔和而不失男子的气概,墙上随意而为的丹青很是能体现他绘画的技能,依我常年来累积的鉴别画的能力看来又是一个高手,或许能与李林一较上下,而那张古琴更是吸引我的目光,那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我为博董明开心苦苦寻求的樵尾琴,能配此琴可见琴技也是非凡,想着想着我猛一拍自己脑袋,哎,我真是比较色,怎么本想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却想的老是他的好。
“看来婉殿下对我的阁楼的兴趣远胜于对紫然的兴趣。”佳人不悦声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忙讪笑道:“怎会?我想着只有非凡之人才能成为此阁之主人。”赢上那媚惑的眸子,却见其道:“紫然倒是愿意与殿下一同长相约在着非凡之阁。”这样直接的话让我差点咽着,忙看向大皇姐,还好她没有什么过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