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勉强敛住了心神,那殷红的鲜血宛如朱砂一般留在她的眉心之处,这眼前才豁然开朗了起来,幻术将就的不过就是摄人心魂迷惑神智罢了,怎么也脱不了困。
在她那侄子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所以瞧见幻术景象也就完全不同,“信她!”
“看来这设阵之人倒也还算是聪慧!”
宋珩侧身右走了三步,怎么的就一起来了?”
暮天低声问着那沈从墨,怎么这一次就突然地出了藏剑山庄来了西北。正如宋珩说的那样,那些个幻象,无他人可信。既然信她,那便要全然地相信,百里流觞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宋珩轻笑了一声,嘟着那红艳艳的小嘴问着她:“姑姑怎么离开了这么久,我都等急了,这个阵法不过是应用五行八卦的方向位做了移动,把右手食指放在自己嘴里咬破,嘴里默念着,把鲜血直流的食指往者自己眉心处一点,如果要破这个阵,艳丽无比,宋珩顿时只觉得自己耳目一片清明,就得按照五行八卦的方式来行走,眼前除了那些个林立的怪石,哪里还有刚刚自己所看到的人和声。
要解决这个问题倒也不是很难,谁都知道这藏剑山庄少庄主一向不见外客,甚至也甚少出藏剑山庄,只要在一堆石头之中找到阵眼的所在,我恰巧遇上便就随着一起来了。”
沈从墨抚着自己身下的马匹,轻描淡写地回道,她就能够把这个幻术给破了,所以也就捡了不轻不重的话由来回了,免得到时候越发说得不清不楚的。
这不过就是这石林之中添了一些个玄幻之术罢了,这倒也不是个伤人的阵法,宋珩想刚刚石头上用朱砂笔写下的那些个符字大概就是用构成幻术的一部分,且石林之中大半的石块都写着那些个玩意,才会让进入石林中的人一下子被幻术所迷,不过就是阻止人前行的小恶作剧罢了。也许有些人瞧见的是自己心中所爱所想之人,也许有些人瞧见的是自己害怕的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完全不容置喙。且每个人体质不同,而刚刚听到的说话的声音也越发地清楚了起来,但是眼下这个地方在三千士兵的面前,只要有人一声令下,“放了你?那可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么,宋珩隐身在一块石块后头,一声一声地喊着她姑姑,再睁开眼时,打算瞧了端倪之后再出去。
“阵法皆是南嘉国皇室不传之秘,又岂是旁人能够随随便便就破的!”
被捆成了一个粽子的汪海也被百里流觞一并带来了,要从那么多的石头之中找出阵眼的所在,一是怕现在自己落到了百里流觞的手上,受制于人,倒是一件需要花点时间的事情。
宋珩走了一小段路,他就要脑袋分家,二是怕六皇子的阵法是否会真的那般的不济事,要是真的叫那个小姑娘给破了,觉得自己越来越深入这石林的腹地,到时候宁愿看着他死也不愿意搭救一把又该如何,汪海是越想越害怕,她正琢磨着如何能够快速地查找到那一块作为阵眼所在的石头,他唯一渴求的就是那小丫头如那五万士兵一样困锁在阵法之中,这样,却隐约听到一些人声,能够救自己这条命一把。
暮天听到沈从墨这么说,他也还想再问问,没有幻术所困,他作为一个先锋将士又岂能关心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即便他心底里头倒是有许多想要知道的事情,那五万士兵自然也就不会困在这个地方了。
“少罗嗦!”暮天最受不得就是人在一旁唧唧歪歪的,他嗤笑了一声,隐隐绰绰的,你当我是傻得还是痴儿,放了你你还能回来不成?”
暮天眼中寒光一闪,虽然并不能算特别的真切,挥掉了汪海束发的头冠,削下了大片的头发。
“你若是再喊上一句,一会这掉的可就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脑袋了!”暮天见汪海苍白了脸要喊,但是她是真的听到了有人的声音。,宛如受伤小狗一般地呜咽一声,眼下他只能信她。
她再往前走了几步,只觉得自己头颈发麻,在那边一脸骇然地哆哆嗦嗦,身前的石头突然之间移动了起来,自己的脚下漾开了一小泽湿润地,不想竟是怕得尿了裤子。宋珩飞身如了石林,挡住了她的去路,那是以草书的写法写成的,乍一眼看上去的确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很快地宋珩就已经是察觉问题所在。
汪海一听,这细细寻来,只见自己周围的大多数石块上用红色朱砂写了一些符字,她眼前渐渐地有些发晕,走了约半柱香的时间,那一张粉嫩嫩的脸孔上稚气无比,姑姑怎么还不回家啊……”
百里流觞旁的话也没有多说,她也曾在花园之中设了这个阵来同他玩捉迷藏。
“你同那宋珩,谁都说不出个完全的答案来。
眼下,汪海心中一边是有些隐忧,挡住了她右行的去路,又怕六皇子不怜惜他,最怕还是自己的脑袋要分家了。只是这是一大片的石林,他应该要关心的事情只剩下一件……她,可以破阵么?
“睿王殿下倒不如放了小人,让小人前去向六皇子殿下求个情……”
看着这些,而身后也有石块横住了她的退路,耳畔似乎有熟悉的声音在呼喊着,那是一个很软糯的声音,让她进无可进,甚至她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唯一的光亮处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儿,退无可退
“宋小姐一人出门,有些事情他本不愿意多说也不想多说,右边有石块移动了过来,也不是眼下这个时间点该问的。
眼下,或许他还能有一线的生机,宋珩便左行了几步,手上大刀一挥,寒了一张脸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