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初婷练完舞步,便回房洗梳,换了件紧身衣裙,紫色,新做的。心里暗道:还妈妈了解我,知道我不知道那些繁重的衣裙,便做了这件短袖长裙。这半年什么都锻炼出来了,知道该如何照顾自己,也明白该怎么梳头了。妆台前,放着一只精美的首饰盒,挑了两年看上去干练又不失精美和戴在头上,站在铜镜前细细打量:这样装扮很好,跟以往都有所不同。有点好奇,打开脂粉盒一闻,好刺鼻的香味,摇摇头,放回原处,便蹦蹦跳跳出了房门。
院中小亭里,放置了一把古琴。“好久没弹琴了,都快忘了!”原本在现实世界里,学古琴的时间就不长,坐下身,轻轻的拨弄琴弦。想弹《凤求凰》的下曲,可是怎么也记不全原来的曲谱了,一连连试了好几遍,才断继续续地弹完。有点不甘心,在古代大家小姐弹好古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又复弹了一遍。
“婷婷,这么早便起来了?”周拯穿着一身紫红色的朝袍,脸上挂着笑容,“昨儿,皇后娘娘跟我还起你的事,要你明天进宫去玩。”
“我不想去!”
“身子不舒服吗?”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总之就是不想去。我刚回来,我还想让小绣陪我出去走走呢?”“你帮我先回了皇后娘娘,就说我病了,过些日子身子好了再说!”与其说初婷不想见长孙皇后,还不如说她是怕见到太子妃徐柔婧,如果一切证实了真是她所为,那初婷会很伤心。从小到大,柔婧在她心中占有极重的份量,已经超出了母亲。
“你……”周拯有几分生气,这哪里像一个女儿与父亲说话。
“我娘怀宝宝了,你不再喜欢我了,你就是偏心,只喜欢男孩!”“我算什么呀,对你们来说就是多余的……”
“婷婷!”
“爹,我不吃早饭了!先出去玩了!”初婷特别生气,在她看来,当别人怀疑真相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气气对方。“小绣——”
并没有人回应,巧恰茵茵过来。
“茵茵,跟我出去!”初婷道。
不待茵茵说话,抢过茵茵手里的托盘,放在石桌上出门而去。
周拯无奈地摇头,昨晚徐锦雯已经跟他说过了,初婷对她又怀身孕的事儿很有看法,总认为他们不要她了,也不会再喜欢她了,现在看来,这孩子还当真是这样看的。
天色很早,秋风很冷,街上的行人稀疏。初婷伸长双臂,像一只快乐的蝴蝶,奔了几步。“啾——”一匹白马迎面驰来,长啸一声,将初婷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茵茵大骂:“没长眼呀!”
初婷本想发怒,可是茵茵已经替她骂了人,“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也没伤着我!”
“是你——”白马少年有些惊异。
初婷这才缓缓抬头,怎么是他?“少将军——”
白马少年回以开心的笑容,“我天天从你家门前过,早便听人说你先回来了,没想到还真能遇到你。”“敢骑马吗?”
半年多来,初婷已经忘记了此人,忽然遇到心中竟有些说之不出的欢欣:“为什么不敢!”
白马少年伸手手臂,初婷也将手伸过去,一拉便上马背。